沧海客:彳亍人生路

沧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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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3月31日讯】两种心态

入冬之后,时雪时晴。少儿雀跃,老人难行。

雪后,我陪一位老大姐外出,提醒她小心路滑。她说:“我相信,只要心存正念,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我不会摔跤,就不会摔跤。”短短一句话,使我深受启发。我每逢在冰雪地上行走,总是反复警示自己:每一步都可能摔跤!如此小心,自然也不易摔跤,但是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前一种是心存正念,坦坦荡荡;另一种是小心翼翼,步步设防,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前一种心态,来源于正信。后一种心态,来源于长期险恶的生活环境。两种心态,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存状况和生活品质,从人生的终极意义上看,也会有不同的归宿。

红色恐怖

中共不只是靠武装暴力夺取政权,还要靠政治暴力和文化暴力掌权。硬暴力、软暴力,两手都硬。

党文化就是靠暴力维持的一种邪教文化,是红色恐怖的重要成分。

从大陆出来的人,都要面临新的人生道路。每个人会有不同的认识,因而产生不同的抉择。在大陆的经历虽各不同,但本质上又是相似的。其共同点就是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过党文化无孔不入的毒害。这是一种慢性中毒,其症状一般表现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有我称之为“共犯后遗症”等等。红色恐怖的直接后果是“政治恐惧症”。政治成了敏感词,成了自觉自我设限的一种过敏性恐惧。

中共一方面强调要“突出政治”、“政治挂帅”,凡事都要“讲政治”。另一方面又用“搞政治”的大棒来打压人们对公民权力的政治诉求。两副面孔,一个目的,就是用政治手段控制人民群众,使人民在政治狂热症和政治恐惧症的反复毒害下,变成唯中共之命是从的驯服工具。

基层党支部是具体落实中共红色恐怖的重要组织。毛泽东一直主张“支部建在连上”,就是要通过党支部牢牢地掌控军队和任何基层组织,这是中共邪党触角之末梢。中国广大群众的政治命运和经济地位,就掌握在支部书记和各支部委员手中。一些“右派”、“反革命”的政治帽子,实际上也是抓在他们手中。玩弄别人的政治生命如同儿戏。一个人的人生之路,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产生天壤之别。戴上一顶政治帽子,就成了永世不得翻身的贱民,而且累及子孙。

绞肉机中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中共遇到了危机。毛泽东要用狠抓阶级斗争的方法来转移目标,掩盖它的严重错误。

当时我认为“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口号是错误的,就像让一个小孩子穿上42码的大鞋子跑步,肯定要摔跤。支部书记立即抓住“阶级斗争新动向”,批判我“恶毒攻击三面红旗”,罪不可赦。从此我的人生之路就越来越坎坷不平。

不久之后,又因为我在“反修防修运动”中说过“修正主义的出现是必然的规律,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党支部整了一份定我为“修正主义分子”的材料,经党委报送市委,后来因为不是党员,没有戴“修正主义分子”帽子的资格,只要“从严批判、肃清毒瘤”即可。从此不涨工资,甚至不能“套级”,也不能提升技术级别,入了另册。

文革中期,我又因为“恶毒攻击敬爱的旗手江青同志”被挂上“现行反革命分子”的木牌子,遭多次批斗,并关进“革命委员会”设立的“牛棚”中劳动改造。这时,我有个意外发现:大大小小的当权派们,一旦被关进“牛棚”,在失去权力的这段期间,很快就摘下了“伟光正”的党面具,露出一丝人性。大家都是“牛鬼蛇神”,反而可以有一些正常的交流。长期在党文化的毒害下,“政治恐惧症”也同样扭曲了这些玩政治起家者的人性。在共产党这台绞肉机里,变成了阶级斗争的无情工具。不过,一旦他们官复原职,很快又会露出獠牙,甚至更狠毒、狡猾和无耻。这些人如果不能有朝一日有幸退党,就只能一条黑路走向地狱。

我的这些“棚友”们,希望你们能读到《九评》,和你们的子女们早日“三退”,这是唯一可以自救之路。

扩散的病毒

每一个党支部都要培养一批“左派积极分子”,像一群红色变形虫,无孔不入。若没有这些人,党支部就难以深入地全面掌控群众中的“阶级斗争新动向”。他们类似如今大陆社会上的“协警”、“协管”和学校中公开和秘密的“信息员”,既在编制之外,又在体制之中。不但在历次运动中充当打手,更要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盯梢、记黑账,有些人随身带着袖珍笔记本,记录或追记一切“离经叛道”的言行。我曾见到过这种“秘笈”,不少的内容是经记账者添油加醋的再创作。手法阴毒,有笔如刀,令人毛骨悚然。有时一两个字的歪曲就足以置人于死地,杀人不见血。

这些红色病毒就散布在你的周围,使整个社会鬼影憧憧,阴气逼人。现在大陆监狱里迫害囚徒的“包夹”方式,命两、三个想“争取立功”的刑事犯,二十四小时两面贴身监控“思想犯”,这种下三滥的迫害方式,可能就是过去“群众监督”的监狱版。

国保、武警、民警、网警、城管、居委会、线人,组成一个密如蛛网的监控系统,特务治国制度化。如此严密的统治,并不代表中共的强大,反而暴露了其虚弱,惶惶不可终日。这种全方位对人民的“包夹”,只会激起更大的反抗。

牛棚插曲

关进“牛棚”,不准回家,在单身宿舍中监视居住。负责监视我的一位积极分子,睡另一张床。此人警惕性超高,每天夜间他精心地把几个搪瓷脸盆侧立在门口,我若私自出入,必搞的惊动全楼。好在我总能轻巧的跨越障碍,来去无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环境险恶,阶级斗争的弦绷得铮铮响,长此以往,就成了一种非正常的生存状态。人生之路永远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时刻警惕悬在头顶上的红党之剑会突然落下来。我走冰雪路的经验,大约也是由此演化而来。虽未摔得伤筋动骨,但长期在政治的烂泥塘里摸爬滚打,生活质量之差,一言难尽。精神的扭曲,后患无穷。

在“牛棚”里与“死不改悔的走资派”们、右派分子们都成了好朋友。每天清晨先到食堂向“毛主席请罪”,再分头去打扫厕所、做土坯砖、维修“牛棚”。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由它去吧。

印象最深的是在“牛棚”中喜闻毛主席去见马克思的特大新闻。一群“牛鬼蛇神”外表如丧考妣,内心乐不可支。好人不一定一生平安,但能比“万寿无疆”活得更长,就有机会等到清算中共滔天罪恶的一天,不亦快哉!不管中共的统治如何严酷,最后笑的一定是不屈不挠的人民。

反思再三

一路走来,半生坎坷,诸多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自称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却永远不肯认错。三年大饥荒,饿死三千八百多万人,是中共一手造成的人祸,铁证如山,却死不认账,反而自我吹嘘是共产党领导人民战胜了特大自然灾害,还要倒打一耙,大反右倾。我原来以为中共真的像毛泽东自我标榜的那样“大公无私,闻过则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能够诚心接受批评的政党。没想到,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地提出一些意见,我个人并无所求,并无恶意,所以才能直言不讳,却屡遭打击报复。虽未打入十八层地狱,内心的伤痛实无以言表。

这个党是怎么回事?需要察其言、观其行,痛定思痛,略有所悟。原来这是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国际黑帮,一个没有行为底线的邪恶团伙,又有一套极其狡诈的阴谋诡计,和一副变色龙般的多变外衣,眩人耳目,使人难以看透其真面目。有一位在“延安整风”中从陕北逃到香港的司马璐先生,率先认定共产党是一个邪教,给我以很大启发。后来读了《九评》才使我彻底醒悟。

中共为了达到控制人的灵魂进而控制全中国,甚至全人类的邪恶目的,它只需要把人改造成两部分:少数狠毒的打手和多数驯服的奴才。为此,它必定消灭一切能独立思考和坚持正见的人。

“四十而不惑”。七十年代,我的“不惑”其实只是一种无奈地逃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对中共的恶行装作不闻不问,失去记忆。人云亦云,装聋作哑。一头蛮牛变成了小绵羊。结果超出我的预料,不但处境大为改善,还加官晋级。自己心里明白,放弃正直敢言的优点,变成惟命是从的犬儒。明明是在变差,却成了浪子回头的样板。这是“组织上”在做给我和大家看:只要变成驯服工具,就可能名利双收。不听话,连骨头都不给你吃;听话,就不时地丢给你几块碎肉。

我能守住的唯一界限,就是不管领导如何启发、动员,只表谦虚,不入党团。我不想彻底出卖自己的灵魂。但是我已变成一个明哲保身的废人,一个不敢堂堂正正讲实话的人,一个失去尊严的人。不禁扪心自问:我的人生有何意义?茫然。

“六四”的枪声突然震醒了我,同胞的热血堵在我的胸口,无法透气。通宵收看香港电视的现场直播,用磁带录下学生、工人和市民英勇抗争和牺牲的历史性镜头。记下邪党的累累血债,总有一天要彻底清算,一定会看到刽子手们被押上人民的审判台,钉上历史的耻辱柱。

中共最后一次地失去了政治改革的机会,走上了一条自取灭亡的不归路。

“六四”大屠杀,粉碎了人民要求反官倒、反腐败、要民主、争自由的梦想。表面上似乎巩固了中共政权,却打开了全党全军腐败的地域之门。

我实在不想淌这湾浑水,到了退休的年龄,我拒绝返聘,在办完手续的第二天,就飞往美国,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之路。

邯郸学步

到了自由世界,并不一定获得自由,心若不自由,身在哪里都不会自由。心的自由,源于对人生意义的感悟。

“邯郸学步”的典故,是讲有人听说邯郸人走路样子好看,就去学习。结果没学到家,反而把自己原来的步法也忘记了。

我过去的人生之路,处处碰壁。想学识时务者的奴才步法,又学不像,把自己的路也走歪了。

当奴才不知道自己是奴才,反而以为是国家主人的时候,心安理得。像小绵羊跟着领头羊,乐呵呵地走向屠场。若明知道自己当了奴才,却强颜欢笑,就生不如死。

据说有一种马,跑路平稳,乘者舒适。此马是强制训练而成。训马者分别用四条绳拉着马的四腿,向四方拉扯,迫使马跑出一种类似戏台上的四方步,久之,步伐定型,供乘者役使。凭一技之长,混口草料吃。

长期在中共统治之下,就会养成一种只会踩着党的鼓点走的步伐——奴才步伐。突然来到自由世界,却保留着党文化的思维和语言。有人入了美籍,宣誓效忠美国,思想上仍效忠党国。这种时空错乱,产生行动上的步伐不伦不类。要走上一条返朴归真之路,很难。

温故知新

我们这些老年人,亲身经历过中共乱政篡国的社会巨变,经受过历次政治运动的磨难,最有资格揭露中共的罪恶。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长期的红色恐怖,使不少人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恐惧使人妥协;小恩小惠使人奴化。

政治狂人卡扎菲抱怨人民:你们有吃有穿,为什么还要造反?这与中共的“养猪”谬论如出一辙。可悲的是我的几位老年朋友也认同这种谬论,也就是认同“稳定压倒一切”的歪理。这就会直接地影响年青一代,使我们自己站到了历史前进的对立面。

所以,回顾历史,认清真相,认清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的大势,才能使自己跟上历史的脚步。

苏联垮台、东欧巨变、解体中共的退党大潮,都是一种天象,今天风起云涌的“茉莉花革命”也是一种天象,是天假人之手而行,亦非人力可挡。

弯路是福

我们是三零—四零后的一代,有人抱怨生不逢时,人生之路走得辛苦。其实这正是我们的福气。历史上没有人能在短短你的一生中,有如此丰富多彩的经历,浓缩了这么多的内忧外患、改朝换制。恰逢玛雅文化预言的“地球更新期”,正是生逢其时。法轮大法洪传全球,更是万年不遇的机缘。

曾经的磨难,更让我们珍惜今天返本归真的机会。所以说弯路是福。

我们这几代人,正走在人类历史变革的大道上,人生路不平,坦荡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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