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森 : 沙滩夜话 (四)

张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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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12月02日讯】几百年前,德国的一位诗人叫席勒的,他面对腐烂发霉的德意志发出自己心灵的呼唤说:“我的心灵渴望着行动,我的呼吸渴望着自由。”后来的德国诗人海涅对着他自己的祖国说:“德意志,我在为你织尸布。”这些都是知识者发出对自由的渴望和对邪恶的摒弃。

1898年1月14日,法国的政治家和作家的领袖们发表了《知识份子宣言》,这是世界上首次使用知识份子这一词组。知识份子从诞生之日起就已经是遍身烈焰,放射出社会正义的光辉,从此以后,由自由、民主、科学凝聚而成的知识份子精神就成了知识份子永恒的标志。知识份子就是一支靠着笔往前冲锋的自觉的军队,由于有了这支军队的存在,旧体制的崩溃就成为了必然。有一些知识而不属于这支军队的学者或御用文人,他们没有资格被称为知识份子。

知识份子有下列几项特征:一,对社会有着深切的关怀,即使他们坐在屋子里也要把自己的脑袋从窗子里探出去看看广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把公共事业视为个人责任,因为他是社会的人,所以把整个社会所有的事情都视同为自己的责任;三,倾向于把社会政治问题视为道德问题和良心问题,对于社会的不幸,他总是以人道主义的标准去对待和解决;四,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五,他深信现存制度的不合理以及加以改造的必要性,基于这种价值判断,任何现存社会制度他都是以批判的眼光去对待,当知识份子沦为一个阶级或一个群体的代言人时,他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知识份子的资格,知识份子精神的衰退就是社会的知识力量和道德力量的衰退。

知识份子是一群失去了家园的人,不!其实他们是一群永远寻找精神家园的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就是知识份子的终生职业,因为他们是精神上永远的探索者。知识份子,他们的内心有一个痛苦的词组:“精神流亡”,尤其在极权主义的境遇里,真正的知识份子都必须经历精神的流亡,因为他生活在一个精神上与自己完全敌对的世界。

在中国,真正的知识份子在1957年就完全从精神上被抽去了脊梁,在文革中留下了八个样板戏,这是用文化的方式来反文化,这就是对知识份子最残忍的精神阉割。权力者是刽子手,八个样板戏的指挥者、扮演者都是最卑鄙的帮凶。从那个时代起,中国不再有知识份子。文革结束以后,统治者对于喉舌的掌管有所松动,中国的知识份子才渐渐学步,因为他们懂得:“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其实,知识份子深处这样的环境他的内心是痛苦的,因为良心的谴责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才是知识份子应当担待的历史使命,如果没有这样做,知识份子在道义上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权力,背叛了自身的职责。

我们今天生活的时代被历史学家们称之为后极权时代,后极权时代的知识份子应当怎样有尊严地生活,做一个能够称得上人的人,既然历史已经走到了后极权时代的社会,起码我们就应该和权力保持距离,雪莱不是曾经说过:“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遥远吗?”既然春天早迟都会到来,何必要在冬天里出卖自己的良心、丧失自己的尊严,把已经生活的时代和即将到来的时代作一个链接,难道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走向未来?

后极权时代就是极权主义的原动力已经衰竭的时期,也就是国家的总发条已经松动了的时期。权力者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前辈所拥有的打天下的原创力和严酷性,但是制度还是照原样运转,有时候迫不得已地讲一些法制(不是法治),消费主义日趋盛行,腐败更加严重,甚至出现制度性腐败,社会趋势仍然同过去一样冷漠,社会管理手段一样不具有人性。后极权时代的最主要特征就是:权力的中心就是真理的中心,权力的垄断、真理的垄断、社会资源的垄断是后极权时代的最高阶段——即最后阶段,这个时候社会的最高原则是稳定。社会资源、权力都要为着稳定运转,后极权时代为了维持稳定,它的手段仍然是恐惧、谎言,由于社会资源的垄断有时也加一些收买。面对这样的时代,知识份子应该选择自己的路径,是成为拥抱太阳的光明之子还是选择投靠极权主义者成为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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