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承德避暑山庄的两件重大历史事件

作者﹕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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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赴承德避暑山庄(帝天之都——热河)旅游,听到二件史,很是感动与自豪,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大清王朝,康熙大帝和乾隆皇帝历时八十九年(1703-1792),将承德打造成了可与京城相媲美的璀璨明珠。皇帝夏秋在这里觐见蒙藏等少数民族首领、宋教领袖和属国使节。承德避暑山庄成为塞外一座屏障,保护着辽阔疆域。

避暑山庄的核心建筑是各具少数民族特色的外八庙。其中,最著名并具有历史背景的小布达拉宫和须弥福寿之庙。它们分别仿西藏拉萨达赖喇嘛住持的布达拉宫和日喀则班禅喇嘛住持的扎布伦布寺建造。为迎接蒙古土尔扈特部族从沙俄东归大清王朝和迎接六世班禅喇嘛万里来朝参加乾隆帝七十大寿庆典而闻名。在山门之内,竖立着乾隆帝用蒙藏满汉回族文字亲撰的汉白玉龟碑,记载了两座寺庙群建造的过程和缘由,永为见证,青史留名。

康熙大帝曰:“秦朝修建长城,朕授予蒙古人封号,我大清就得以仗他们防御北部边疆,他们比万里长城更牢不可破。”又曰:“帝之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黎民百姓,不爱民之人就不懂得这一点。”要求自己日夜牢记。

土尔扈特族万里回归祖国

土尔扈特族是厄鲁特蒙古游牧四大部族之一。信奉喇嘛教,尊达赖喇嘛为精神领袖。一百四十年前,不堪准噶尔部落欺凌,开天山牧场,流落到优尔加河草场,臣服于沙俄,受到压迫和歧视:令其改信东正教,迫其迁住城市从事手工劳动,征兵逐年增加,伤亡严重,掠夺牲畜……,已沦为奴隶。回归中原故国早已是部众梦想,暗中做着回归准备。1770年,可汗派特使到拉萨,得到达赖活佛手谕:“1770年是虎年,177 1年是兔年,如果1770年秋开始迁徙,就能受益于虎的力量和兔的速度。”

1770年11月,世界上前所未有、最惨烈的迁徙开始起步了。可汗带头和部众一起点燃蒙古包,自断后路。迁徙大军包括:三万三千户,十七万人,四十万匹马,五百万头牛羊,四万条狗。雪地上这条蜿蜒的长龙由车队、雪橇、骆驼和马牛羊群组成。分三路纵队,中央纵队宽五十里,从头到尾长一百五十里,另两路给人队在其两侧。纵队间隔五十里,为的是牲畜有足够的草吃,以及联络和作战。跷勇善战的可汗全副武装走在队伍最前边,由男人组成的八万全副武装骑兵在前后左右保护着在中间行进的妇孺老幼。喇嘛们携带着可拆算了神庙,每到驻地供人们祈祷,一路上诵经声不绝于耳。

当年,沙俄正值伊丽沙白女皇统治时期,对土族的不辞而别非常震怒,派兵围追堵截。队伍且战且走,一次次短兵相接,死伤惨重。为避追兵,选择戈壁大漠无人区路线,没有草场和水,只好喝牲畜血维持生命。经过一条二百里宽的“毒水河”,酷热饥渴难耐,数以千计的人和牲畜死于毒水。……顶狂风暴雪,冒炎热酷暑,穿越无尽草原、大漠泥沼,经过生命禁区、横跨欧亚大陆,被战死、病死、饿死、渴死、冻死、热死、素死、毒死达十万之众,幸存者仅七万人。

迁徙大军到达中俄边境巴尔喀什湖,乾隆皇帝派大清八旗骑兵前来接应,风卷残云般,追击者逃之夭夭。沙俄女兵用武力恫吓,清政府亦不示弱,或以兵戈,或守和好,我天朝视尔之自取而已。

1771年6月6日,迁徙大军历经七个月,跋涉万里,终于跨过新疆伊犁河水,来到魂牵梦萦的中原故土,这些刚毅果敢、紧握剑柄和长枪,衣衫褴褛、鞭鞋俱无、已一无所有的蒙古人——中华儿女,跪倒一片片,望不到头,面向祖国深深叩拜,百年梦想终于成真!

天赋仁慈怜悯的天朝之君乾隆皇帝给予了极大的同情和关怀。传谕伊犁将军并派特使做好安排事宜。手谕:在新疆富饶的伊犁草场划拨四片驻牧之地。支起帐篷,里面放着生活用品,令归来游子到达就能投入正常生活和生产。调拨和购置马牛羊四十余万头,米麦四万余担,羊裘五万余件,布六万余匹,棉花九万余斤,茶二万余封,帐布无数……,各户白银数两。

乾隆皇帝曰:“这个部族是在祈求君主的仁慈,而君主最尊贵的义务就是要以天道来引导他们臣民。朕的赐予甚至比他们需要的还多。”

8月,渥巴锡可汗等十三位首领在官兵护送下来到避暑山庄,觐见乾隆皇帝。乾隆帝用蒙语亲自询问其历史和归来情况。首领们倾诉了向往祖国的衷情,将土族传世的宝刀和金锉献给皇帝,以表世世代代为天朝臣子,再无甲兵之意。当即,编旗封爵,受封者三十七人,赐金册金印、各赏衣冠和鞍马,并赐予厚赏。举行盛大欢迎仪式和宴会,各项活动精彩纷呈。

小布达拉宫于土族回归前一个月落成,以它雄伟壮丽、肃穆的英姿迎接炎黄子孙,喇嘛教徒们的万里归宗。土尔扈特部族回归祖国是人类追求信仰和向往自己祖国的伟大悲壮之举,将永远记入中华民族史册。

六世班禅喇嘛万里来朝为乾隆皇帝庆贺七十大寿

班禅是藏传佛教(喇嘛教)黄教教主。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康熙大帝册封班禅为额尔德尼(藏蒙语“宝”之意),赐金册金印,在后藏日喀则住持扎甚伦布寺,统辖政教事务。达赖喇嘛(顺治帝册封五世达赖)在前藏拉萨住持布达拉宫,兼理政教事务。两位喇嘛地位并列,“康乾盛世”西藏安宁、富足。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于七士“古稀”之年将举行万寿庆典。六世班禅巴丹益袁通过国师章嘉活佛转奏乾隆皇帝,愿来朝为其贺寿,乾隆帝欣然允准。传谕:在承德避暑山庄为其兴建行宫(须弥福寿庙群),驻藏大臣安排好各项事宜,并面谕所经地方官吏做好迎送准备。自己学习藏语和文学,准备隆重迎接。

1779年7月15日,六世班禅率领僧侣和贵族,带着价值连城的寿礼,驻藏大臣亲率一千五百护卫启程东行,出发前,班禅曾向身边高僧预言:“此行,我再也回不来了。”沿途,成千上万藏蒙信众从四面八方像潮水般涌来,迎接、供养、顶礼膜拜、一睹活佛风采。六世班禅和僧侣们不辞劳顿,弘扬佛法、传经授戒、消灾赐福。仅多伦诺尔法会听经者就达十万之从。正是:一人来朝,万人归心。乾隆帝密切关注他们的行程,多次派大臣、皇子和国师章嘉活佛带着亲笔信函和礼品前往迎接和慰问。所经之处,地方官员按皇帝旨意隆重迎送和慷慨赠与。礼品一批批,可谓堆积如山。轿子、马车、旗旛、马匹、骆驼、犛牛、珠宝、丝绸、织锦、白银以万两计等等。中途在塔尔寺(前黄教首领出生地)停留四个月,以避严寒,期间佛事活动不断。一路克服艰难险阻,鞍马劳顿,行程万里,历时一年零八天,于1780年7月,终于到达承德避暑山庄。

此时,僧侣、少数民族首领、王公贵族、属国来使已纷纷到来,以一睹活佛风采并得到赐福。乾隆皇帝带领僧侣、皇子和朝臣等以最高礼仪举行盛大欢迎仪式。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各项活动精彩纷呈,为班禅行宫举行开光仪式,兴趣行盛大法会,乾隆皇帝亲临聆听讲经,共同礼佛。娱乐活动多姿多采,大规模豪华野宴,穿插着赛马骑射,杂技歌手、烟花火戏,唱戏十日,熬茶佛事,以及八旗清兵演练等等活动。八月十八日,万夺庆典。乾隆皇帝与六世班禅喇嘛携手同登宝座,接受祝福。班禅代表达赖喇嘛进献哈达和寿礼,称公布乾隆皇帝:抚育藏蒙汉三方之众属民,庞柄大业,盖绝古今,无与伦比。表示:西藏雪域,上自达赖喇嘛下至僧俗百姓,所希所靠唯大清皇帝一身,别无他哉。经30位高僧为乾隆帝诵无量寿经。喇嘛诵经声与殿外乐亭中的中和声混为一体,祥和、肃穆、净化洗涤着山庄万事万物,气氛达到极盛。写到这里,头脑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一个神圣而永恒的真理:君权神授。

庆典过后,班禅应邀和乾隆一道祭拜祖陵,赴京城善住。班禅住在西黄寺(顺治皇帝为五世达赖喇嘛建造的行宫)。帝亲临黄寺,受到豪华接待,多次听经,共同礼佛。黄寺一时成为京城人们关注的焦点,每天都有皇族,蒙藏王公贵族、僧侣和普通信众来参加各种佛事活动。对神佛的信仰在京城推向高潮。

一天,班禅喇嘛旦着寒风进宫觐见皇上,发现不适,御医确诊染上了天花疾疫,班禅知道自己最后的日子到了,高僧们聚集在身旁,房间里昼夜回荡着低沉的诵经声,一次次磕着长头,向既将离开的主灵虔诚跪拜。十一月初二,六世班禅喇嘛圆寂了,时年42岁(1737-1780)。次日,乾隆皇帝由千名僧众随同驾临黄寺,天子泪流满面,像虔诚的信徒一样在班禅宝座下沉默在悲痛和崇敬之中。下谕旨:打造赤金灵塔(耗黄金七千两)安放法体。高僧诵经百日,派重臣扶灵归藏。在黄寺建造衣冠石塔和石碑(亲撰碑文)以永久纪念。

送葬队伍肃穆,数千人随行,二百八旗骑兵护卫。从黄寺出发,踏上以往藏蒙朝圣者的朝圣之路。僧侣超度亡灵诵经声不绝于耳,移动的灵初始拢门在肃穆的气氛中,无论走到哪里,虔诚的信从们从四周赶来,向辞世的活佛献上最后的供养和崇敬。队伍不用担心携带的食物会吃完,供养源源不断而来。七个月零八天,灵柩到达日喀则扎甚伦布圭。灵塔安放在乾隆皇帝下旨那种的无量寿佛殿内。乾隆帝亲撰碑文以纪。

乾隆皇帝在位60年,享年89岁,历史上皇帝掌权时间最长,享年最高。继承伟大皇祖父康熙大帝伟业,有效的宗教政策,少数民族的政策和对外政策,将中华民族历史上最后一个皇权王朝“康乾盛世”的疆域,人口和经济推向鼎盛。疆域版图是个胖胖的枫叶而不是现在的瘦鸡,经济总量占世界的百分之五十而不是现在的领土,全国统一,少数民族归心,百姓安康,国库充盈,为世界所瞩目,为后世所颂扬。

此行,看到的是破败,成为废墟和消失恐怕已为时不远。不知能有多少人能记得老祖宗那些事?老祖宗是谁恐怕都搞不清了,令人悲哀。
二O一三年十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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