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焕:在清洁的文字中找回做人的权利和尊严

【大纪元2013年05月27日讯】3月22日长沙暴雨,21岁的北京民族大学女孩杨丽君路过天心区涂家冲赤黄路时,不幸坠入下水道被冲走。此后,长沙消防根据管道设计图连续搜救数天未果。

5月19日,岳阳市湘阴警方在湘江湘阴段发现一年轻女性尸体,经过DNA检测对比,2天后,确定死者系坠井女孩杨丽君。杨丽君父母将女儿遗体火化,并在湘江打捞地进行了水葬,通过协商,获得了天心区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人道主义救助金72万元。

《三湘都市报》的报导是这么写的。当我看到“人道主义救助金72万元”的时候,恶心想吐。当然,这不怪记者,稍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相关职能部门”又一个精心包装的词汇。明明应该是赔偿金,被包装成了人道主义救助金,明明是政府责任,被打扮成了政府恩赐!

自然而然,我想起了经济学家张维迎所说的语言腐败。语言腐败就是通过把简单干净的语言文字复杂化,或赋予它新的不同的含义,然后达到另外的目的。

在我们这里,类似情形从未绝迹。韩德强副教授可以公开宣布一个80多岁的老人为汉奸,然后当街掌耳光而不道歉,也不受学校行政处分,更不受公安法律制裁。有了自以为高尚的目的,就可以采取一切卑鄙的手段。

打着“爱国”的旗号上街,就可以公然砸人家的日本车。打着“爱国”的名义,就可以践踏一切持不同意见者,殊不知爱国的最高境界是异议!在这里,“爱国”也成了一个腐败的词语。口头宣布你是个畜牲,你是汉奸,你是卖国贼,你就失去一切抵抗的资格和权利!

语言腐败本质上就是人们出于政治或者意识形态目的,利用语言文字里包含的价值判断和道德判断,先入为主,先声夺人,用道德去取代事实判断,从而忽悠听众,达到天下定于一尊等特殊目的。

比如“讲政治”。本来政治像空气一样无时无处不在,你能不能在公共场合脱光了鞋子解放大脚,能不能在公共场所吸烟,其实也都是政治。但一落到“讲政治”,含义全变,变成了服从,绝对服从。

再比如“革命”和“反革命”。我们先把革命定义为一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进步力量。然后再来个“反革命”,凡是我们不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人和行为,我们都说它反革命,那么剩下的对反革命如何处置,就全看我们高兴不高兴了。

如果我们用现代法治理念的“疑罪从无”和“罪行法定”这把尺子一量,原来先入为主的语言腐败是要掀掉一个社会的法治基础啊!

民主的价值观放诸四海而皆准。这种美好的东西,不容易否定它,怎么办?可以给它戴戴帽子穿穿鞋子,让它们适合“特色”和“国情”。比如某某特色某某国情的某某。还有所谓资产阶级民主、无产阶级民主。

这类东西其实早已有之,比如白马非马。真是语言文字的黑马!

语言腐败是行为败坏法治不存的通行证。《常识》一书作者、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思想家托马斯•潘恩说,当一个人已经腐化到侮辱他思想的纯净,从而宣传他自己根本不相信的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干任何坏事的准备。

同理,当一个人、一个组织或机构一上来就通过语言腐败将自己置于道德和权力的最高优势地位,或者通过语言腐败将对手置于道德的绝对不利地位,他已经随时准备好了最不择手段的卑鄙行动。

语言腐败会使人的智力和道德双双下降。

正如张维迎所说:“语言腐败会导致人们的逻辑思维能力,或者理性思考问题的能力大大地退化。在讨论好多问题上,我们经常用口号代替论证,代替分析。语言腐败可能是最大的道德堕落。当一个人可以任意说谎时,你不可能再使他在做其它坏事的时候还有什么大的心理障碍。这在我们国家已经太普遍,不光政府官员,几乎每一个人,包括学术界。”

被语言腐败笼罩而无声呐喊的人们,则从一出场就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权利和尊严!所谓不战而败!

我们需要一场清洁汉语运动,找回词语的边界,让词语回到词语的本义上。

文章来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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