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之: 漫话地震

李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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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8月10日讯】最早关于地震的记录见于《竹书纪年》,事实上,人对地震的关注应该还要更早,除了记录之外,人们试图探究地震与人类社会的某种内在的联系,所以在古书中,地震可能预兆着一个王朝的陨落,亦或是释伽尊者于菩提树下大悟的一刹间引发的震动。这些神秘主义的推导让我感到很有意思,这大概与我的乐天知命不无关系,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也曾亲历过几次不大的地震。

第一次经历地震是在幼年时代,那时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套不大的房子里,我只记得一瞬间的晃动后,大人们都在惊魂未定的收拾着东西。那一夜全家人合衣而卧,随时准备逃生。我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觉得很不寻常,不由竟有些兴奋,很久才昏昏睡去,不知东方既白。现在想来,多亏那是民国时代的老宅,才免于如汶川地震中的小学校舍,立成粉齑。

第二次则是在1999年,我在午睡中被一阵摇动惊醒,第一念想到的是地震。而当时的我正因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场大罪恶而心怀悲愤 —— 一个人因为信仰“真、善、忍”,可以被学校开除,可以被公司解雇,可以被警察抓走,可以被共匪抄家,可以被酷刑虐杀…… 这种悲愤让我忘却了恐惧,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天地也终于震怒了……

第三次则是在年初的一天中午,正结印而坐,而地震的时间几乎就在12点。房屋在晃动中发出吱呀声,除此外,还伴随着一个奇怪的巨大的声响,大的弥漫在整个空间,却又并不似雷音般震耳,我确信我的耳朵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响,如一声极为深沉的叹息。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大地的声音,它从遥远的地心越透岩层而来,又沿着脚下向四方蔓延的土地而无限蔓延出去,而我竟有种欣喜的冲动,为我第一次如此生动的感知大地的生命。

当年唐山大地震起死回生的幸存者们讲述自己的濒死体验,有人看到自己的过去,有人看到美好的景象,有人去了某一个地方。旁观的人可说这是幻觉,而经历过这些的人相信,生命不灭,万物有灵。我没有经历过唐山地震那样可怕的灾难,但这一次小小的地震足矣令我体会到天地、自然、万物,一切都是生机。我们的祖先把大地称为“坤”,“坤” 承载万物,你是其中之一,然而直到他偶尔的发出这声叹息前,你似乎一直忽视他的存在,“坤”安稳得如沉睡的婴儿,但如果稍微挪动一下身躯,你的世界将翻天覆地。当我感知到这些时,心中充满敬畏。

然而在真正的灾难面前,懂得敬畏天地的人,心中也一定会别有天地。在松花江畔有一家特色俄式餐馆,有点类似文化沙龙,主题是纪念当年旅居哈城的俄侨。我慕名去过一次,那里的红菜汤很一般,陈列了一些纪念品也没有令人有更多印象。倒是墙上的一张老照片,让我留连久之。照片里是水灾之后,旅居此地的俄侨们在没膝深的水中跋涉,他们互相提携,亲密无间,特别是他们脸上的笑容,那种穿透岁月的感染力令你不得不驻足凝望。照片的下面,一位俄侨以充满爱心的语句写下:自然就像孩子,有时也会发脾气,我们要学会与他相处。——我有些愕然,这与当时流行中国的战天斗地是多么的不同!

好在经历的几次地震通通有惊无险,却又及时的提醒我,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忽视自然的存在,特别是当我们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之后。我们生活在自然中,一切仰赖自然之赐予,包括我们所谓的创造,无非是取材自然的再加工。于是当我们轻视自然时,自然就会发怒,并且只要他愿意,挥手可以将赐于我们的一切于瞬间收回。2011年的日本九级大地震就是自然界的一次震怒。这场地震引发了海啸,引发了核泄露,在地震面前,人类如同微生物,高科技变成小儿科,现代化的生活因停电而瘫痪。大灾难的镜头前,全世界的人都被震撼与冲击。而一片废墟中,一尊佛像却端立莲台,他慈悲的目光与缄默的语言又在告诉我们什么?在风靡全球的神韵晚会中,有一首歌曲名为《神佛指的道》,我们不应在佛前长跪不起,用最虔诚的心去聆听远离灾难的真理大道吗。

而我所经历的第四次地震则是在今天。早上起来突然想写一点关于地震的东西。而接下来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忙过这段时间再考虑,正犹豫间,房子居然晃动了一下,虽轻微的如同伦敦的雨雾。而我却心下似有所悟,想来文章之事,理同人之处世,时过则境迁,追之恐莫及。而人生本如剧本,文章亦是一戏,我们在各自的角色中,尽心尽责而已,于是立刻开启电脑,再不敢有半点的疏懒。

—转自《新纪元周刊》自由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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