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散文

寄:流浪心绪(五十五)游戏

一个人的独角戏,那叫做孤独,或许源自流浪心绪的四处游走,与人对语的想像成了自言自语的现实。流浪者没有为自己安排任何游戏,而只是到处寻找着能够填饱自己的肚子的所有游戏,在不断适合自己玩耍的时机里攒足凑够一笔小小的路费盘缠而继续流浪前行。

蓊蓊郁郁的榕树下,对弈一盘棋局,黑白阴阳,旁观无语,落子无悔,消息生长着胜负与握手言和的结局。规则的指定,并没有任何特殊的人来说明制定的原则,阴阳的善恶照样交替着自己的成败,却在端坐的棋盘上,制造了一片可以记载史书的天地,运转在人世间纷纷然的嘈杂音之中。石头剪刀布,循环的轮回着你来我往的生死机遇。无法选择的一切,像上帝抛起的骰子,游戏着一往无前的概率,却几乎没有任何疑义,也没有任何概率,虽然概率和概率是同义词。流浪者抱着玩具熊安然入睡。

因为有了游戏规则,所以还有属于流浪者会与不会玩的机会。会,则属于游戏的一个族群,并祈福着胜利的欢悦,力避着失败的痛楚。然而,史书记载的更多的属于成功者,连成功者的流浪也是旅行家与探险家的高高帽子在顶戴。如果不会玩那游戏,旁观的生存要么中立,要么隐居,要么书写专打太平拳的可耻投机。无所谓的世界会不会属于流浪者流浪过的足迹踩出了苟且偷安的尴尬呢?乞讨帽子里的硬币必然由叫花子以外的流浪过客来投掷。

在冥冥的轮回之中,安排了流浪者做儿子女儿,也安排了流浪者做父亲母亲甚至祖辈,于是生生死死的假象得以延续,延续着连绵不断的血脉假想。从每一个家里一直扩张到世界之巅,游戏人生成为历史博弈的精致安排,连诸神也让出纯粹的细节,却也微妙的引导着任何时机,导致没有任何偶然能够发生,只有亦趋亦步的书写与回忆。流浪者或者流浪在繁华都市,或者流浪在偏僻乡村,或者流浪在戈壁沙漠,或者流浪在高山草原。在任何地方的流浪,都在把缘分的喜怒哀乐的情节完整的述说,也在游戏中了结或者轮回到下一次的无明记忆之中,继续着不知不觉的游戏。

落入尘世的行者,在诸多陪伴的游戏之中,剑光寒冽,清除所有的罪恶和疑惧,坚定着正念正行的光芒,使得嬉戏的孩童欢乐无比,游戏的凡俗人生也诚服在天地的明亮之中。@

责任编辑: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