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领袖】如何看透虚假信息 专家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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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4年01月11日讯】(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Jan Jekielek采访报导)

雅各布‧西格尔:2014年,能和你有意义地谈论虚假信息的人,你在华盛顿特区找不到一百个。现如今,当然了,你随便进个办公室,这样的人有十来个,因为这背后有太多的金钱、太多的政府权力了。

杨杰凯:雅各布‧西格尔(Jacob Siegel)是《平板》杂志(Tablet Magazine)高级编辑,他在该杂志上发表了《解读世纪骗局指南:十三招看透虚假信息》(A Guide to Understanding the Hoax of the Century: Thirteen ways of looking at disinformation)一文。文章记录了我们今天所处的这个华丽的新的信息世界。

雅各布‧西格尔:他们声称对所有这些都拥有权利,你脑海中闪过的一切现在都成了某种需要被监管的东西,理由是为了保护公共安全和国家安全。

杨杰凯:本次采访分成两部分,我们将讨论“虚假信息”这一概念如何成了一种欺骗工具。技术官僚们炮制共识,发动一场平叛式针对真相的战争,西格尔认为,这场战争“已经扰乱了我们的公共言论”。

雅各布‧西格尔:任何时候你想到川普(特朗普),无论你怎么想像,挑起一场官僚统治阶层的政变来反对一位合法当选的总统,都不是民主之举。你可以有多种说法,但肯定不是“民主”。

杨杰凯: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官僚机器得以实施审查权力的“世纪骗局”

杨杰凯:雅各布‧西格尔,很高兴你能参加《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西格尔:杨,很高兴来到这里。

杨杰凯:雅各布,当然,我们要谈谈《解读世纪骗局指南》。对我来说,这篇文章非常、非常重要,若想了解虚假信息、审查制度、第一修正案,坦率地讲还有很多方面,这篇文章几乎具有决定性的意义。请跟我讲一下,“世纪骗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们遇到的很多事件好像都可以被称为“世纪骗局”。

西格尔:这里骗局的意思是,来自外部和内部的虚假信息构成了严重威胁,其严重程度足以让美国进入紧急状态,让非民选的监管机构和国家安全官员可以违反《宪法》,以保护美国公民个人和美国自由民主本身免受虚假信息的侵害。

这是一个骗局,因为这种威胁根本就不存在,或更准确地说,这种威胁被严重夸大了,以证明这种审查官僚机器运用权力是正当的,以至于它低估了实际的威胁,例如来自境外势力的威胁,其中一些势力可能真的在实施。

从狭义技术角度我们可定义为“虚假信息”的活动。但是,这种威胁的增加与“虚假信息”的技术标准关系不大,而更多的是涉及对民主本身的钳制,对提供给美国人的宪法保护的钳制,而对实施钳制的人来说,任何程度的绝对权力都不会过分。

以公共安全和国家安全为外衣的赤裸裸夺权行为

杨杰凯:我们不断听到“虚假信息”这个词,有些人甚至建议我不要再用这个词了,因为它可以指的不同的东西太多了。但实际上,你对此有一个描述非常有意思,我不知道是否算一个定义,我在这里读一下,“虚假信息既是犯罪的名称,也是掩盖犯罪的手段,是一种兼具伪装功能的武器。”哇!请解释一下。

西格尔:说它犯罪是因为,正如我刚才解释的那样,虚假信息本身就是谎言。人们所认为的“虚假信息”的威胁,最初应是来自俄罗斯的威胁,但很快就演变成了一种全方位的威胁。人们认为的有关COVID的错误信息现在也被归入了相同的类别,这一类别曾包括了俄罗斯政府蓄意的、由国家支持的欺骗行为。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犯罪就是利用这种不实的借口,即虚假信息的威胁而独揽大权,却罔顾美国人民的意愿,罔顾《宪法》。同时,由于这种武器来自情报界和军事作战领域,这是虚假信息的最初来源,因此它是一种欺骗工具。因此,它通过混淆大众视听、掩盖真相,打破公与私、战争与和平之间的基本界限来发挥作用。

因为“虚假信息勇士”的基本前提是,互联网让我们可以随时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国界不再是一种保护,因为俄罗斯巨魔现在可以渗透到我们的选举系统中。按照那些人的说法,我们现在当然知道,所有这些关于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的说法要么是凭空捏造的,要么被夸大得离谱,本质上就是杜撰。但这种说法实质上扰乱了美国的公共言论。这使得我们几乎不可能诚实地对待政治局势的事实。从传统意义上讲,这本身就是一次信息战。因此,“俄罗斯通过虚假信息攻击美国”的说法,迅速演变成一种更加含糊不清、包罗万象的说法: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现在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反对封控的人,来自抵制强制接种强化疫苗的人,来自反对乌克兰战争的人。

所有这一切都属于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这本身就是一场信息战争,一场针对真相本身的战争,一场控制真理和控制意义建构的战争。从这个意义上说,它在公共安全和国家安全的外衣下,掩盖了实际上赤裸裸的夺权行为。

“汉密尔顿68”平台

杨杰凯:你在文章中提到了“汉密尔顿68”(Hamilton 68,注:是一个互联网网站平台,自称 “可以追踪俄罗斯的影响力”,实际上他们就是硬性将600个跟俄罗斯毫无关联的保守派推特用户说成是 “俄罗斯代理人”),当然,这是一个著名的案例,他们只是挑选了一些普通的美国人,让他们谈论一些不方便讲的事情。他们基本上成了俄罗斯虚假信息的代理人。那么,事实上若你可以说某些美国人要么相信了,要么想出了与俄罗斯虚假信息活动实际上相同的想法,这是否可以被视为俄罗斯虚假信息,并按此对待呢?

西格尔:提出这种主张是一个强大的工具,因为这意味着你可以将战争武器用于对付你国内的政治对手。事实上,你刚才谈到的那种将境外势力和境内政治势力混为一谈的说法,正是抵制“虚假信息”战的基础,也是抵制这场欺诈性“虚假信息”战的基础。

“汉密尔顿68”的幕后主使是一位前陆军军官和联邦调查局分析师,名叫克林特‧沃茨(Clint Watts)。沃茨在2016年大选期间,在“每日野兽”(Daily Beast)网上发表了一篇非常有影响力的文章,声称克里姆林宫通过其巨魔账户进行的宣传活动和川普支持者在国内发表的政治言论已趋于一致,到了无法区分的地步。也就是说,如果你按照这种说法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美国国内存在着由川普支持者组成的第五纵队,他和华森,也就是那篇文章的合著者,将川普支持者揶揄地称为川普金(Trumpkin)。因此,从本质上讲,他的意思是他们和克里姆林宫的特工是一样的。他们也许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但还是执行了一个敌视美国的外国政府的行动。他们的行为至少是严重不忠,甚至叛国。而最坏情况是我们正在开展的一场积极的运动,是代表着俄罗斯利益的。时间上是在奥巴马总统即将卸任之际,正式掀起抵制虚假信息战之前。但这为它奠定了基础。

令我们忽略真正的政治现实

杨杰凯:当你提到这一点时,我认为值得记住的是,你在“情报界评估”中,围绕“俄罗斯人希望谁获胜”或“他们的政治影响企图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问题所得出的结论。也许这能让你提醒我们这一点。

西格尔:是啊。情报界评估,通常英文简称为ICA,应代表美国17家不同情报机构的一致意见。它不是中情局或国家安全局直接出具的东西。因此,它只提出各家都同意的内容,来平衡任何一家情报机构可能存在的偏见。

但是,2017年1月7日公布或发布的ICA得出结论,并告诉美国公众,俄罗斯干预了2016年大选,帮助川普当选。因此,这是一份影响深远的官方文件,它传播了俄罗斯勾结之说,并传播了普京积极帮助了川普之说已获美国政府官方认定。这份由奥巴马总统解密、向公众公布的报告,事实上并不是由美国17家不同情报机构得出的理性客观的评估。

我们现在从一系列后续报告及后来接管中情局的蓬佩奥(Mike Pompeo)等处了解到,奥巴马任命的中情局局长约翰‧布伦南(John Brennan)实际上一手遮天,是他决定将完全虚假且已被驳斥的“史蒂尔档案”(Steele dossier)纳入ICA。因此,这份非常重要的ICA正式宣布普京曾试图帮助川普,其部分依据就是虚假的史蒂尔档案。但这实质上也是布伦南干的,他钦点了某些支持自己结论的分析师。就像蓬佩奥后来说的那样,他无视长期关注俄罗斯问题的人士得出的结论,他们得出的结论大相径庭,其中一些人事实上认为普京其实更青睐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因为她是更容易预测的候选人,而不是因为她是克里姆林宫的走狗,只是因为川普被认为是一个野人,一张野牌。普京认为希拉里更容易控制。

布伦南通过他在情报机构中的某种代理人撰写了这份评估报告,或创建了这份评估报告,奥巴马将其解密了,并发布到美国公众的言论中。在我们追逐这些幻象的时候,就彻底扰乱了我们未来四年的政治言论。这就是我所说的虚假信息的伪装方式。我们在追逐有关总统是满洲国式候选人的阴影与阴谋论时,就忽略了真正的政治现实。

将所有选举基础设施置于国土安全部管辖之下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指出,就在ICA发布的同一天,也就是“通俄门”阴谋论被注入美国政治血液的同一天,另一件大事发生了,那就是即将卸任的国土安全部部长杰‧约翰逊(Jeh Johnson)下定决心,基本上是以命令的形式,推行一项曾遭遇当地势力激烈抵制的措施。约翰逊自己也承认,他推动通过了一项措施,将美国的所有选举基础设施,包括遍布全国的大约八千台选举机器,全部置于国土安全部的直接控制和管辖之下。约翰逊本人也承认,地方选举官员曾激烈反对这一措施,认为这是对地方主权和地区控制权的篡夺。因此,他在2017年1月7日ICA发布的同一天,不顾这些地方官员的反对,做出了这一决定。因此,这是关键的一天。

杨杰凯:我认为这不太可能是巧合。

西格尔:这似乎不太可能是巧合。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太巧了。约翰逊承认这是一项极不受欢迎的措施,但他在向美国公众播报川普与俄罗斯勾结的消息时推动了这项措施。这一事实意义重大。这也意味着,它也预示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即在宣称普京干扰2016年大选的基础上,宣布对整个国家选举基础设施拥有管辖权。

最终发生的事情是,随着证明其合理性的基本主张被推翻,一份又一份的报告、穆勒报告(Mueller Report )以及随后的监察组报告,都推翻了俄罗斯在2016年大选中的勾结之说。现在潜在的官僚权威、官僚政变依然存在。普京最终并没有偏袒川普,没有别有用心地干预2016年美国大选、让川普上台,所以这事并不重要。我们可以为此永远地争论不休,斥其不公,但最终,即使此事被揭穿了,权力攫取仍然存在,事实上还加剧了。于是,将选举基础设施置于国土安全部控制之下,这一决定就是合理的了,理由是国土安全部负责保卫国土不受外国威胁。但最终情况是,这种针对外国虚假信息的防御,在2018年前后演变成了针对来自美国国内的虚假信息的更加广泛的防御。因此,就在我们推翻川普勾结俄罗斯整个事件的依据时,国土安全部又成立了一个新的办公室,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英文简称CISA,声称它必须监管选举基础设施。现在它认定,这不仅包括投票机,还包括整个互联网,以阻止国内错误信息。这就是这套全面信息控制体系的自然演变过程。

政府自诩为有权对我们的潜意识进行监管

杨杰凯:欢迎回来,我们今天的嘉宾是《平板》杂志高级编辑雅各布‧西格尔。我相信他们称之为“认知基础设施”,对吧。我以为我总是……每当听到这个词,我就有点脊背发凉。

西格尔:那是肯定了。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阴险的词,它借用了我们许多人都熟悉的20世纪乌托邦文学中的一个术语,我们没有想到它会在美国如此直接地表现出来。“认知基础设施”源于菲立浦‧K‧迪克(Philip K. Dick),源于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我想,我们中许多人都没有料到它会成为美国官方阶层的标准言论,但我们还是遇到了。这正是CISA负责人珍‧伊斯特利(Jen Easterly)所使用的术语。这就是说,政府有权力、有权利对我们的潜意识进行监管,因为它不仅包含在面向公众的互联网中,而且还通过私人互联网进行传播。在私人互联网中,我们的私人按键和搜索被记录并收集到中央数据库中,可以通过算法进行梳理。他们声称对所有这些都有权利,你脑海中闪过的任何东西现在都可以成为应该被监管的东西,理由是保护公共安全和国家安全。

因阿富汗服役经历 能看透虚假信息运作模式

杨杰凯:我想请你告诉我一些……你提到《每日野兽》发表了这篇报导。你以前在《每日野兽》工作过吗?请介绍一下你的职业生涯,以及为何你看起来对这些事情如此了解?

西格尔:没问题。我很晚才开始从事新闻工作。在从事新闻工作之前,我一直在写小说,还在军队服过役。过去,我大部分时间里担任军事情报官员,部分时间在国民警卫队担任步兵军官。2006、2007年,在伊拉克增兵期间,我曾被派往伊拉克,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但并不特别具有政治色彩。我倒不认为这是我必须以非直接的政治的方式才能处理的事情。我是通过写小说、走遍全国来做到这一点的。

2012年,我被派往阿富汗。尽管在大多数可衡量的方面,这次部署都比伊拉克的部署要轻松得多,时间更短,暴力更少,痛苦更少,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经历更具政治性。因为在我认为战争将于2012年结束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因为我确信战争即将结束,这让我能够反思我们还在那里做什么,并真正审视这些巨大的差距。我看到,阿富汗战争的官方说法与我在实地观察到的情况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分歧,其中包括关于我们训练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说法,而训练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已成为美国任务的核心。应该说,这完全是越南的翻版。这就是越南战争的越战化时代。当时的想法是,工作的重点是让越南人即南越军队来接管。在阿富汗,情况也非常相似。我们打算训练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并在阿富汗政府和民间组织中培养我们委婉地称之为“能力”的东西,使我们能够从战争中解脱出来。就是这种说法。

但我发现,这几乎在每个层面上都是一个荒诞的、难以置信的谎言。首先,到2012年,我可以看到,阿富汗没有统一的国家安全部队可言,这些安全部队名义上的实力也大打折扣。那个实力不是真实的。这是一种行政幻想。换句话说,如果某支部队应该有X名士兵,任何时候可能都只有1/3的士兵集结。而在那些集结的人中,有些人只是去领工资,然后就没影了。在那些常备兵力人数较多的部队中,并不是因为他们忠于我们应该建立的这支国家部队,而是因为他们忠于特定的地方指挥官。我得赶紧补充一下的是,其中一些士兵是勇敢、爱国的阿富汗男子,他们试图保护自己的家人,并与塔利班这个相当残暴的敌人作战。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一支真正的阿富汗国家部队,而这正是美国所谓的投资对象。因此,我发现整个国家建设项目根本不存在。

在我看来,对现场任何人来说,这都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它并不存在。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我们本应培训、协助和提出建议的单位,其中许多只是玩审计的把戏、文书工作的把戏。还有一些人已与塔利班达成交易,如果你处在他们的位置,这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预计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而他们必须在我们离开后,在一个他们将受困的国家里实现自己长期的和平。因此,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试图弄明白: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还在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显然不会对美国国土构成直接威胁。我们可以像在也门一样,远程处理基地组织在那里的存在。而在其它国家,我们不需要驻军。我们不需要为了执行打击基地组织的反恐任务,而像以前那样试图向阿富汗女孩传授女性赋权理论。

那么,我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呢?当我试图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时,作为一名情报官员,我观察到的另一件事是,当我们无法回答这些非常基本的根本问题时,我们在战争中在做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实现什么目标?这与美国人在本土的安全有什么关系?我们同时收集的数据量是亚历山大图书馆的一千倍,我们每天都在通过无人机行动、生物识别技术收集大量数据,收集阿富汗人的指纹和虹膜扫描。所有这些数据都被输入到帕兰蒂尔(Palantir)等中央数据库和系统中。这些系统本应进行所谓的预测分析。而预测分析的工作前提是,只要收集到足够多的数据,然后通过正确的算法进行分析,就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能预测敌人的下一步行动。为此,你可以预测平民的下一步行动,预测美国的某项计划会如何左右公众的支持。因此,我们成了信息控制的主人,成了一场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的战争中的数据库主人。

我们再也没有理由去那里了。这一点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这种矛盾,或者说看似矛盾的东西,一直伴随着我。我认为这给了我一个框架,让我能够理解抵制虚假信息综合体中出现的东西。

杨杰凯:下期《美国思想领袖》节目内容有。

西格尔:我想说,抵制虚假信息企业开展的最重要的全社会行动,就是“2020年选举诚信联盟”。

杨杰凯:在我与雅各布‧西格尔访谈的第二部分,我们将深入探讨技术官僚的信息控制,探讨“选举诚信联盟”和美国机构如何与媒体和大科技公司勾结,利用反民主的手段,在社会层面操控民众。

西格尔:我们需要永久结束联邦政府与技术部门之间现有的关系。危险在于,在与中国(中共)竞争的过程中,我们会变得像中国(中共)一样,而这一幕目前正在上演。

《美国思想领袖》制作组

责任编辑: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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