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反送中运动 坐冤狱3个月

港少年政治犯控教育权利被剥夺

控诉监狱假上课 遭学校拖延回校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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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3年08月19日讯】(大纪元记者毕拿英国采访报导)《逃学威龙》、《复仇者联盟》、《算死草》等经典电影,对于张凯杰来说,不是享受余暇的节目,而是剥夺他接受教育权利的工具。张凯杰2020年16岁时被控纵火等罪,在8月被捕及被拒保释,还香港押壁屋惩教所近3个月。他忆述期间申请上课,课堂导师却每一堂都播电影。到他成功获保释打算回校上课时,再遭学校不断拖延,怀疑因自己曾参与反送中抗争被针对,令他有感被剥夺接受教育的权利。他最后在2022年由法庭裁定罪名表证不成立,当庭释放,但已经失去在学校接受教育的机会。

张凯杰向本报回顾,在2020年8月初因案被还押,当时感到在无证据下被捕及还押,觉得无助。他在狱中是少有未被定罪而还押的参与反送中运动的少年政治犯。据他所知,自己是当时在壁屋唯一申请上课的少年政治犯,获安排与约20人同班。课堂不分程度,当中年纪比他小两年至大几年的都有,课堂每周上两、三日,每日约两小时,只有中文及数学课,都是同一导师任教。

他忆述,要上课的同学会在约下午3时集合,由惩教人员带领到达上课地点点名后,导师进入课室,惩教人员就会离开。之后固定在一个小时后回来再点名,再离开,直到课堂在之后一个小时完结时才再回来,安排学生离开。张凯杰说,导师每一堂开始、惩教人员离开后,就会上疑似盗版网站,开始播放电影。到中段惩教人员即将巡视的时间,就会拉高屏幕,在黑板上写上文章或数学公式,学生就要放纸张到桌上,“扮上紧堂,导师就扮讲紧嘢,做给惩教(人员)看”(假装正在上课,导师就假装在讲话,做给惩教(人员)看)。

他补充,导师疑是外聘的导师,并非惩教署人员。

上课“天天看电影” 属“公开的秘密”

张凯杰称上课时“天天看电影”,正式上课则“一天都没有,一次都没有”,自己看了很多以往未看过的电影,“天天(播放的电影)都不同,除非上次(播放)《复仇者联盟》(片长)两个多小时,一天看不完,下次会再接着看”。

同班同学反应如何?张表示他们未必每个人都是政治犯,他们申请上课“都是为了看电影”,并称此是壁屋青少年犯人间“公开的秘密”。他表示,原本申请上课是想不要荒废学业,但没有想过“完全没有课程可言”。他批评惩教署监管不力,剥夺他接受教育的权利。

惩教署:并非事实

本报就张的情况询问惩教署,署方强调并不会在学习班课堂上安排与学习无关的活动,相关情况并非事实。

本报亦问惩教署,历来有无发现有同类事件、有无方法评估还押的未成年学生的学习进度、对导师有何标准、有无机制确保被还押的未成年者接受教学的质素、有无机制处理学生投诉,惩教署回复时,仅附上该署网站“惩教知多少,”网址,提到还押在囚人士在惩教院所内继续学业的资讯,但当中并无资料对应上述问题。

保释后回校遭隔离“好像坐牢”

原本在青衣乐善堂梁植伟纪念中学的张凯杰,被捕是正值中四升中五的暑假,到2020年11月获保释。他说与母亲翌日回校,提出复课,校方派出一名主任解释会安排,又提出他重读中四,自己当时接受,但校方一直没有安排他上课:“(校方)口头上欢迎我回来,但回来就(安排我)一直在图书馆自修,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自己几天以来在图书馆的一个房间内“不知做什么,拿手机出来按亦没人理我”,但期间他的行踪受到一名不知身份的教职员监视,如厕时亦跟他到厕所,令他未能接触其他师生,“不给我接触任何人,不给我上班房(教室)”,“好似坐牢”。

张凯杰在3、4日后就向校方表明,如果日后会校仍然只能在图书馆“自修”,就不再回校,到翌日学校仍然坚持要他往图书馆,当时张再问是否不能正常上课,对方回应“要安排”,张不满,随即离开。

申请复课遭拖延 无奈放弃

不过他之后亦一直询问复课安排,如是者经过半年到2021年4月,校方称“没有合适的课程给到我”,自己唯有放弃。他之后准备案件开审,并从事兼职及学纹身。

张凯杰批评校方“未审先判”、“歧视政治犯”,但自己当时人单力薄,不知道如何找其他人求助。他并说,自己作为“零针人士”,因当时政府对进入校园人士的疫苗安排,没有找其他学校。

张忆述,自己在2019年反送中运动时,曾经在校内宣扬抗争讯息,并呼吁同学罢课,开始遭校长针对。在11月“理大围城”期间,他身处理大未能离开,后来当局准许校长到理大内陪同自己的学生在登记后离开。张称当时校长有进入校园,但见到他后却用粗言骂他,又形容他是“暴徒”,“别想我接你走!”,拒绝接走他,后来张在其他青衣区的校长陪同下才能离开。

校方截稿前无回应 教育局:已提醒学校

张凯杰说,即使如此,从没收到学校通知自己被开除学籍。

根据《学校行政手册》,学校必须在学生連续缺课的第七天,向教育局申报学生缺课个案。本报就张的情况询问教育局,局方回应,如得悉有学校延误申报或未有按规定申报怀疑缺课个案,会主动调查及严肃跟进。

局方又指,于2020年得悉有关事件后,已即时向学校了解及跟进,包括提醒学校学生接受教育的权利及为学生提供适切的支援。局方并指,据悉,学校当时已启动危机小组跟进事件,亦安排辅导人员支援有需要的学生。教育局会继续与学校保持联络,提供适切意见。

张凯杰就教育局的回复,回应自己完全不知道有“危机小组”,直指“不清楚这个危机小组对于我复课安排有什么帮助,连最基本的要求回到课室上课最终也不了了之”,又指当时校方在他头两日回校时,安排社工跟他倾谈,但张称那些对话“无什么意义”,只是了解他的情况,自己亦表明不需要额外辅导,只希望能够正常上课。

本报亦问教育局,有无指引处理保释期间的学生复课的安排。局方回应有清晰指引,列出学校在处理学生行为问题时的一般原则,认为校方的惩罚应具有教育意义,在任何情况下,学校人员在维持纪律的同时,应顾及学生的自尊、接受教育的权利、个人差异和生理、心理及精神健康状况,并须符合现行法例。

教育局称,在支援怀疑涉及违法行为的学生时,建议学校尽早为学生制定个人化的训辅计划,“加强教导他们正确的价值观和正面思维,以及与人相处应有的态度等,并与家长保持紧密联络,适当地处理学生的行为情绪问题”。

本报就张的情况询问乐善堂梁植伟纪念中学,但到截稿前未获回复。

未能复课 打断生涯规划

张凯杰称,在学时与同学关系好,对不能再与同学上课感到失落,但与校方僵持期间仍然有与同学联络、打球、吃饭。他说,在高中课程选修体育,有兴趣读下去而且成绩不差,打算将来修读体育相关科目并从事相关职业,不过未能复课的事件打断他的计划。

张在2022年5月获法庭裁定“蓄意纵火”、“刑事损坏”和“管有攻击性武器”共3罪表证不成立,毋须答辩,获当庭释放。之后他离开香港到英国申请难民庇护,现时正申请读英文,又希望延续他的纹身行业工作。

联合国指出,每一名儿童(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都享有学习的权利。张凯杰的经历,在今年初联合国经济、社会与文化权利委员会审议香港情况时,由英国港人团体“苏格兰香港人”向委员会提交报告,指出港府未有能监督确保监狱中的教学质素,剥夺未成年囚犯受教育的权利。报告并提到学校任意无限期停课及学生缺席时不联络学生,港府任由事件发生。

责任编辑:郑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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