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6月24日讯】胡朝政改传闻方兴未艾。现在的议论重点党内民主，其中心说法是“以党内民主推进人民民主”。这些盛传进行党内民主改革，是不是真有其事，尚待时间证明。这里的评论是假定胡政改为真而发。
中共中央主办的理论刊物《求是》杂志，刊登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甄小英和中央党校博士生李清华联合撰写的文章《以党内民主推进人民民主》，我的评论是预设上述文章代表胡政改意向的基础上展开的。
到底“党内民主”是民主政改的阻力还是动力？
现今有两种绝然相反的见解。一种认为是民主政改的动力，而且是主力，更是唯一可行之路；另一种是从党的本质研判，结论是：党内民主是民主的阻力。
我的观点是，党内民主的政改是民主政改的阻力。
这里的“民主”是指人们共识中的民主，即民“作主”的民主，是民以一人一票在定期、有竞争、公平公开以选举程式授权予当选人的一种民主制度。若有人认为民主是指在党领导下，听取民意，按民意办事，为人民服务，在党集中指导下的马克思社会主义民主，那么，他们得出的结论说：这次党内民主的政改是民主的动力，是正确的。不过，我是以我的民主认知进行讨论的，我不和这种另类民主争论。
我这篇文章的要点是：一、全力支持胡朝政改；二、认定胡朝政改是民主的阻力；三、相信胡朝政改有可能变阻力为动力。
[一]、胡朝政改本质是民主阻力
我说胡朝这次“党内民主”政改是民主进程中的阻力，根据如下。
第一、这是倡议党内民主政改者自己说的。
《以党内民主推进人民民主》如是说：“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都是，都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地位和社会主义的根本政治制度”；“要按照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原则，规范党委和人大、政府、政协以及人民团体的关系，支援人大依法履行国家权力机关的职能，经过法定程式，使党的主张成为国家意志，使党组织推荐的人选成为国家政权机关的领导人员，并对他们监督”。讲得明明白白胡的党内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性质的民主”，即一党专政的社会主义民主；民主改革的目的是以加强“党总揽全局”、“监督”一切的“党主”。党内民主绝不是要求在党内实现多元化，而仅仅是主张把民主政治的一些理念与活动规则引入党内。准确讲法是党内增加民主手段，以利专权，绝不是增加民主内涵。当然也有“要把政改赶在民主革命暴发之前”的用意。
这是党内政改者自己亲口说的，敬请各位不要表错情、会错意。
这就是明明白白告诸天下，党的“党内民主”政改，是阻止民主的改革。在别人清楚无误公告天下是反民主改革的情况下，有人还解读出是民主改革，这些人既天真幼稚又自欺欺人。作为一个认同民主的人士，相信党会自愿进行民主政改不但是幼稚，而且实质上是对民主的背叛。
这篇文章虽然题目提到“推进人民民主”，但全文通篇没有人民参与政改的论述，绝无提供人民参与政改的渠道。这次政改的特点之一是只准党搞政改，不准民行政改。即“推进人民民主”是空话废话。
这篇八股文章，基本点就是，巩固法定党当然专政的地位和特权。让统治术现代化、科学化、精致化。
第二、逻辑归结党内民主必然是民主的阻力
党内民主的政改目的是为了巩固一党专政，即是要更加集权，更加有能力抓权。而专政与民主、集权与分权、抓权与放权正好是有你无我的矛盾关系。有前者的专政就无后者的民主，现在党明白无误地公告天下，这次政改是为了专政、集权、抓权。任谁天才也不能把这明明白白的反民主政改曲解成民主的动力。
第三、理论、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这次党内民主政改只能是民主阻力，不能是民主动力。
理论告诉我们，权力的特性是“自我扩张权力”，其本身有自我膨胀的本能。权力对人的腐化作用更是政治理论的ABC知识。在没有压力下，这个权力性质将得到恶性发展，权力者腐化再腐化；在有制衡之下，权力和权力者的恶性会得到克制。现在的党内民主政改追求的是没有民众参与的，党权没有党外制衡的权力，是要求权力和权力者恶性能自由发展。这样一种诉求，必然要阻止民主才能达致，因而这次党内民主政改是民主的阻力。
除了把民众视作笨蛋的精英鼓吹应由统治者良心发现而恩赐民主外，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人类世界绝对没有出现过统治者在没有外界压力下，良心发现而恩赐民主这回事。既然人间没有恩赐民主这一回事，那么祈求在没有民众压力之下由党内民主推向党外的民间民主是妄想。所以这次没有民众参与和民众压力的党内民主攻改，只能是民主的阻力不能是民主动力。
我一再强调由党搞的党内民主政改是促退民主的政改，目的不是为了抹黑，不是为了反共。只是想提醒人们，认清事实的真相和辨明道理。不存幻想，直面真实的现实，以正确的态度面对之。
[二]、阻力可能转变为动力。
我认为正确的态度不但不是借此进行反共，抺黑党产党，而是尽力支持党的这次党内政治改革。我支持的动机是，把民主阻力的党内民主改政改转变成为民主的起始运动和民主的意外动力。
下面是我的理由。
其一、提出“党内民主”本身就是党惧服民主的表现？
中国的国情是，民主像一个冤魂一样，总是缠着党不放，也像专制机体上的癌症扩散一样无法阻止。如果说，没有民主势力对党施行强压的话，大可不必搞什么劳什子民主政改。
先设问一个看似可笑，但却能说明本质的问题：为什么不提加强无产阶级专政而提加强民主？
在二十年前提出加强专政是理所当然的事，二十年后却成了只有癫佬才会说的话。这是为什么？原因是民主这个精神力量起作用，民主正义性的道德力量，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取代了阶级专政这样的不义不道德的力量。人们衡量事理的是非曲直不再用阶级观点，不再用马列斯毛意识理念，而用现今世人共识的自由民主观点。即是说现在的自由民主共识的软力量把共产党原有的意识形态压倒了。共产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和理念力量来对抗自由民主理念。在精神受压到无法抬头的压力的时候，只能放弃不得人心的、实际上自己也不相信的教条信念，接受别人们共识的自由民主精神。这就是“党内民主”出台的心理意识背景。这个事实说明党完全惧（屈）服民主道义。
不管你搞真的还是假的政改，你必须拿用自由民主政制的“民主监督”、“权力分散与制衡”、“权力合法性和权力来源”等程式和理念。因为只有这些民主程序和理念，才能收买人心，令自己的权力披上合法外衣。这里在在表现出党对民主之惧怕和屈服。要注意，是收买人心而不是任由民作主。
既然这是一种惧（屈）服民主道义的行为，那么支持它继续下去就意味着支持它继续惧（屈）服民主道义。你看，党内民主政改主观意图明明是为反民主而发，但一做下去，客观效果又成了向民主方向屈服靠拢的客观行为。这就是变主观的反民主行为成为客观的促民主行动。主观的民主阻力变成了客观的民主动力。
既然现在党内民主政改是党惧服于自由民主之所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这种惧（屈）服继续下去？
其二、党内民主实际上是民主侵蚀党内
我承认，民主之法可为专制利用。我已经指出过，共产党政改的做法是取民主之法为专制用。但是，民主之法必然引至民主之实。比如你不谈民主只做钦定的等额选举，当然相安无事。若一谈民主搞些民主的假动作，例如差额选举之类，你就未必能保证没有人把它当作一回真事来办。
我们或者可以这样说，民主是党内分化的酵素。因为党已经不是铁板一块而是离心力大强之势，只要你一搞民主，那些为邦派争权夺权益者、党内各式各样的野心家、有志改革者都会有利用民主工具到社会上找寻支持者以壮大自已势力的冲动。民主方法后面蕴藏的利益诱因是巨大的，对这些人来说是无法阻挡的。你要得到这些利益，只能更进一步用民主的手段。民主手段多用了，就成了分化专制的酵素。
这就是党内民主政改对党专制制度的内伤。
其三、无法阻止你搞你的假民主政改，我搞我的真民主政改攻势
你一谈民主并用民主之法，搞假民主，别人（国际、国内民众、党内不同心同德者）必然用真民主相迫。你做假的，他做真的，人们一定会搞合法的擦边球、非法的公民抗命，不断挑战党的权威和能力。过去，党是铁板一块，党的道德资本还尚有存货，还有人相信党的情况下，还容易控制。但是，尽管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是出现胡平等人独立竞选人大、速罗基告党委成功的典型事例。
搞政改者无力阻止的事情是，只要一搞政改，就必然形成一种政改气氛，这气氛会刺激民众民主意识的觉醒，相反它必然进一步挫伤专制的意识和意志，所以政改本身就有利民主有损专制。我们的最大国情是绝对没有民间表达和民间组织的空间；公民社会归于零。我相信若真个出现或真或假的民主政改气候，人们将会利用这一对民主有利的形势，对民间空间进行反复的冲击，以找寻突破。我也相信其中必有所获。
这里有一种情况很值得注意，民主之果实往往是通过一个具体的个案而的成功而形成示范样板，对样板的仿行而成为惯例。这惯例就是民主的因素的累积。现在在没有意识形态维系，道义资本用尽，信用无存，失道孤助，离心力大增，加之现在民众的奴隶心态多少有了改变，公民和权利意识提高了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对党的挑战只会更多更严重更广泛，成效也会越大。
所以党想用民主的瓶子装专制之酒，看来未必能成事。结果是民主之瓶装进了民主之实。
你现在已经经不起浩浩荡荡顺之但逆之者亡的民主形势而被迫搞民主改革的假动作以继命。请问，在你作被迫作惧服动作的过程中，又如何抵挡别人进一步的真民主逼迫？在进一步逼迫下，你只能再进一步用另一部分新的民主内容来掩护旧作假的败迹。这进一步取用民主内容又成了别人向你施压的资源。这个过程成遂令党的专制内容受到步步侵蚀而质变。渐进民主、和平演变就成为人们感得到看得见的东西。
以上是我支持党假民主政改的理由。我是有条件地支持，不会堕落成为拥护党政改的奴隶。
有一点特别要注意的是，我所说的，只是有这么一种可能，而不是说这是必然。
最怕的是另一种可能：所谓党内民主的政改，所谓胡在七一将有政改新料到，到时候极可能是空穴来风，而且仅仅是空穴来风。千万不要忘记现实，现权力层对异己的压制比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封报之风空前激烈；在港内、国际强大压力下，董建华仍一意孤行强行23条立法。这些事实都和民主政改相抵触的。可见这个权力绝不可能进行民主政改。若只眼望统治者，民主离我们还有十万八千里，若把眼睛望向民众和国内外一气候，又不是那么悲观的。
最后我要说：一个重要思考问题和行事准则是，不能寄望于现执政层愿意民主政改，而是寄望于民众力量的独立壮大，寄望于现权力层不得不违背意愿进行民主政改的民众压力。
200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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