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可怜中国儿女心

徐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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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6日讯】我身处德国都市堪称现代女性却象古代的中国文人一样追求清高和田园风光,以致直到2003年我才发现互联网上的中国风光,八个月来收获不小。过去一到夏天,我就入乡随俗,跟德国人一起去海边山上陶冶情操去了。今年我则为了网上风光,而继续坐家,因为每从网上收获一篇出自中国人的好文章,都会引起我的震动,在共鸣中深埋在我的中国心底的各种积怨才得以飞灰烟灭。这是十多年来欧洲风光和外文著述所不曾达到的奇效。

感谢李南央(李锐之女)的好文“我有这样一个母亲”,我终于写出了压在心底的“母亲是个害人精”而如释重负。象所有生长在红旗下的中国人一样我从小就受马列毛泽东语录的毒害而不知孔子的仁爱却被迫在学校深揭猛批孔老二,到欧洲后接受了六四的洗礼和享受了思想的自由后我才得知中共不是中国,不是人民,而是一个鱼肉中国人民,浩劫中国文化的独裁政党。

按照“以子之矛,陷子之盾”,必须对给每个中国人都带来了无穷灾难却以母亲自居的中共加以揭露。让中国人都能意识到这个声称“用乳汁哺育了中国人民”的“母亲”灌输给人民的实为毒汁,其毒何其深,何其广,可谓无孔不入。更望大家认识到热爱中国就必须反对中共,而要反共就得从清除自身的中共流毒做起。我相信只要中国人都开始讲真话,都与人为善,都信奉孔子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不无意造谣,让六四真相和法轮功真相人所皆知,那么中共这个靠暴力和谎言维持的独裁专政便会不攻自破。

我看到了希望也正在为此努力!罗瑞卿之女写出了中共领导人家的不幸,李南央公开了中共笔杆子之家的苦难,一系列的中国儿女满怀孝心流着泪水提供了中共是个害人精的罪证。我一直把我父亲看作中共枪杆子,讲出我的遭遇,一可算作补缺,二来我虽对今生的父母爱莫能助,但或许可以借此唤醒别的受害者,也算问心无愧。

李南央父母是受共魔迷惑而自愿投奔延安的五四青年(违背中国道德的无神论者),而我父母只能算在共军已势不可挡之时才加入其中的投机分子。他们没有“解放全人类”似的共产主义空想,父亲是为了逃婚,母亲是为了谋生。所以在置身暴力中心的李锐夫妇因女方魔变而破家伤人时,我父母是无产阶级专政下难得的患难夫妻。我母亲在中共打四川时,家破父亡,被迫弃学参加“革命”工作,那年她才15岁。她和18岁尾随共军南下的父亲妇唱夫和近半个世纪。她怀了至少七胎,活了五个,我是家中的老四,也是唯一的女儿。母亲生我时,父母正奉命在甘孜藏族自治洲代替藏民自治,挤不出奶水哺育我,是母羊和母牛供我乳汁,我才得以在成都由保姆带大。8岁时父母调回内地,我们四分五裂的小家才得以团圆。

在李南央母亲变成了害人精时,我母亲则可算个大好人。只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父亲在文革时也被扣上了走资派的高帽子,一样被打翻在地,这个本来因臂残而退伍的军人从此又添了耳疾,留在父母身边的一个哥哥也因被造反派损伤了视力而失去了参军的资格。富农出身的母亲是否也挨了打我不得而知,我只听哥哥说他们从此与厕所为邻。

在我回到父母身边后,上门求助的人流就没断过,生人中有要求平反的,有想找工作的,亲戚中有来医肺病的,有来治肾炎的。父母总是尽力而为。对我外婆父母更是孝敬无比。我喜欢外婆,而外婆来的时候少,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多。就是说,父母自己被党指引得团团转外,下班后还得解决党制造的各种问题,包括贴补被党剥夺了一切的母亲娘家人的口粮。他们根本就没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般的平常人家的小日子。父母除了顾及孩子们的温饱外,听任孩子们自流。我带着强烈的求知欲四处乱碰,翻到母亲的几本古诗集,它们成了我今生的路标。就是说母亲也曾喜欢读诗。

到德国后,我结识了一对医生夫妇。为了三个孩子,妻子放弃了工作。如果夫妇忙不过来,便会花钱请人帮忙,因为孩子们各有所需,大女儿得有人辅导她作作业,二儿子该出外搞体育运动,三女儿应听童话故事。有段时间我曾自告奋勇去照看孩子。从女医生那儿我看到了德国母亲对孩子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我边守护着孩子们,边为我与他们同龄时的各种历险而后怕。好在雅安当时算个山青水绣的小城市。那时那里的民心和交通 况与现状相比无疑有天壤之别,我所经历的种种险情没留下后遗症。记得还是小姑娘的我有一次带着比我小五岁的弟弟和另一个更小的男孩儿去看革命样板戏,黑暗中有人摸我,起初我以为是弟弟们,当我把手搭上去时,才发现是只大手,我尖声地惊问他摸我干吗。就是因为我自感不能作一个象这位医生一样的母亲,我决定这辈子不要孩子。

但小时我只觉得没有父母关爱,尤其是尝到父母不能以理服我便对我拳脚相加的滋味后,我对他们更失去了感情。我只要能呆在外面,就不愿回家,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我没机会受琴棋书画的熏陶,但可借在河里游泳,打乒乓球,武术等来活动筋骨。我不用对父母撒谎,相反,在我更愿意自由活动,而不愿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时,我还可找父母出面请老师高抬贵手,因为父母并不望我成凤。这种别的中国孩子少有的自由让我的天性没有被埋没。

我17岁(83)离家上大学后,父母逐渐无人打扰,尤其是父亲85年主动提前离休后,于是我便发现母爱变成了负担。母亲婚姻美满,所以在她看来,找个好丈夫是女人最大的幸福。为了替我物色丈夫,我母亲操心费神,让我想起叶群。岂知就在和她的意中人在一个暑假同游青城山时,我第一次萌发了出家的愿望。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被迫在父母面前作自我辩护,试图跟他们讲道理。2002年我们最后一次照面时,我终于甘拜下风,走时我要回了我这么多年来写的家信。我还在国内读大学时就曾写到: “知识越多越反动”一点不错。我羡慕你能遇到爸爸,过上让你知足的日子。我虽是你的女儿,但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自由。做为父母你们难道不愿看到我高兴地生活吗?

我很愿意做个好女儿,你们也应该做开通的父母,愉快地安度晚年,别自找心操,让人为难。有时我真想象利利对她的父母一样敷衍你们,但我不愿撒谎,所以今晚又在百忙中给你们回信,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听到来自女儿内心的话。望你三思,也希望你多读书。上帝保佑我没白费心血。(因为父母就象连体人,母亲是上半身,父亲是下半身,所以我回信多不分母亲和父母。)

在母亲的喋喋不休下,我也曾把选夫当做人生的头等大事对待,在我好不容易有了如意郎时,母亲却不投赞成票。母亲认为对方不能作我父亲那样的“三心”牌丈夫(见到开心,走了放心,想起舒心),而我觉得只要他真诚,对我好,招人爱对我何妨。因我没转正,单位不开结婚证明,当我发现第三者时,未婚夫说是我不肯结婚的结果,我未品尝离婚的苦果,但尝到了爱情的苦味。我心碎欲裂,母亲在旁边说,谁让你不听我话。我答曰,我的路我自己走!

出国后,我只是在六四屠杀后不久和母亲就国事有过争论,我说:你不明白专制,独裁,民主,自由,人权,你就不理解六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宁肯在日本背死人,而不愿回中国求生存用句不客气的话说,你受了几十年愚民教育,是愚民政策的受害者,我不可能让你一下开窍,咱们还是莫谈国事吧。毕竟咱们是两代人,每代人每个人有历史赋予的不同使命。

在欧洲我学会了重视选择读物,只读心地善良,心胸开阔和眼界高远的文字,而母亲信中非党八股似的空话,别人家的琐事,便一如既往地梦想“我的女儿找个如意伴侣,不但父母可以共享喜悦,相识的人询问起来,我也会乐滋滋地摆谈,也令人艳羡”,没一句中我意的话,但我还是满怀孝心不断地写信,实事求是地报道我的思想和经历,想与他们分享我学到的知识,也求活得光明磊落,理直气壮,轻松愉快。

我无心作父母的民主启蒙老师,但试图针对父母的思想境界和生活环境加以引导,让他们能慢慢地淡化中共的毒害。所以在我一边不厌其烦和母亲对弹有关我婚姻的老调外,一边向她提各种具体建议:少看不看电视为好,外国电影倒是别错过,把时间拿来读读四大古典名著。尽量多带孙儿孙女去自然界里散步。如想出国看看,就请学点日常英语用语。要注意保健知识,督促爸爸戒烟,生活要有规律。

父母和我一样都曾亲历一位农妇的神通。这位陌生农妇先在偶遇父亲时说出了父亲的过去和现状,让父亲惊讶不已,回家告诉母亲,于是母亲请她给我们全家看相,结果十拿九稳,让我受的无神论教育不攻自破。母亲则既信又疑,尤其是因为那位农妇不能回答母亲的一些问题,比如她最感兴趣的我何时出嫁。有一次母亲来信说:

最近去给你算了个命,基本准确,难道命运真有这么厉害?

1有志气,有理想,追求高,很能干。
2命中带桃花运,姻事多容易成空。
3命中带华盖,必聪明勤学。华盖是帝王头上一颗星神,主身孤,清欲,守寡。 

尽管如此母亲还不放弃继续逼我嫁人,我则只能一再变着花样地告诉她人应该听天由命的道理。一封信上说:我的命老天早安排好了。我预感我不会结婚,更无意生育。你不要拿你的幸福观看我。你要以为我一定要嫁人才会幸福,那就大错特错了。一句话,别再对我苦口婆心,这只会让我烦。后天我到德国就整整两年了,我已着手硕士论文,空余时间练练身体,学学烹调,会会朋友,逛逛公园,生活充实极了。最后借白居易的两句诗结束这封信“心泰身宁是归处,故乡可独在长安?“我身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二封信上说:我越活越宿命,一切听其自然,该得到的早晚会得到,不该得到的努力也白搭。我竭力想把我面对生活的微笑传给你,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自得其乐。

三封信上称:再有几天我出国就四年了。能聊以自慰的是硕士学到手,还出了一系列诗儿诗女。重要的是我能过得悠哉游哉,不需要勉强自己,可以凭兴趣,依喜恶行事为人。追求者中还没有能让你满意的“三心牌”,反正还是老话一句,我听天由命,亦乐得自在。对了,请妈妈告知生我的钟点。这儿也兴算命,类似排八卦,但得知道出生的确切时间。

四封信则答:我相信天命,相信我天生不合世俗,生性如此,既没法,也无心更改,只想沿着脚下的路走下去,我结婚的可能不大,也决不会有你所谓“大龄女子的苦闷,没有恋人的寂寞”。我说这些的目的还是希望你放弃对我终身大事的担懮。你别误会我是为了事业不要爱情,攻学位也好,出诗集也罢都不是我强求的结果,而是自然的产物。我的人生准则是顺其自然,合乎人性,不伤他人,完善自己。我的单身生活充实而愉快。爱情婚姻儿女都非我的人生目的,我活着是为了提高自己,回报社会。

八年后我回家时,发现母亲根本不曾采纳我的任何建议,相反把我给她的钱买了一个大彩电。除了看电视,她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深知太极拳的好处,想让他们和我一起学太极拳,但他们俩都不愿意,母亲则说她失眠不能早起锻炼身体。我找到因太极拳而病愈的阿姨们,介绍给她,但她不愿与这些心宽体健的同龄人为伍,而宁可吃安眠药买补药。最令我受不了的是,她也开始随地吐痰,我问她,她说,难道你想让我把痰吞下去?眼看父母不接受我的任何劝告而乐于同流合污,我只能摇头叹气。那次探亲后,我不再爱写家信,所以有封信上说:

在外游荡了半年多,回家后收读来信。要做的事太多,所以今天才有空作答。附上刚应约写的“小脚女人”,我的生活和心境就在其中。想来你们读它就象我读你们的信一样,用成语表达是谓望洋兴叹。

虽然我未婚未育,不能让你们炫耀,但我自己生活简单,心情明朗,乐天知命。我不再奢望你们的理解,也不能满足你们的愿望。时常会冒出回国的念头,但实在不愿自讨苦吃,眼见心烦。追求不同,想法不一的人凑在一起何苦呢?

母亲不仅老过问我的婚姻,也总干涉儿子们的私事,还想让我帮她。我当然不干,于是一封信上说:弟弟处我无心去信,我和他不属一类人,我没资格去对他指指点点。人与人不同,他是他,我是我,你生下我们后,我们就独立地存在着,你错过了小时施加影响的机会,现在我们都各有各的头脑,各自能对自己负责。你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于儿女,这样做是吃力不讨好。他花钱大手大脚,只要是他的钱,你管不着,你的钱,你舍不得他花,你就别给他附上2首小诗作答。

1)

别以为孤独就一定寂寞我喜欢面带微笑静观双双对对来来去去

别以为冬夜就一定寒冷我早在炎夏就储蓄了温暖

别以为清冷就一定不幸我宁喝西北风也不用细嫩的嗓音学唱流行的劲歌

别以为春天就一定心动上个秋天我就摘满了的果实

2)

其实我不愿只是一粒火种时刻准备闪光而又保持冷静

其实每朵玫瑰都会让我心中香气四溢

我的观望我的暗香其实也是一种品味

然而父母不接受我的建议,听不进我讲的道理,也看不懂我的诗歌。继续对我大谈什么“我想你还是不要太清高,太傻了一句话,有钱就光荣。”我既不能开导父母,也无意被他们拉下我的独木桥,所以便选择了逃避。我曾在给一位乡亲的信中写到:

我现在对父母敬而远之,甘当不孝之女。他们的最后一封信,我冷处理至今也不知如何作答,父母固执“共”(毒)化的观念而拒不接受良性信息。我不愿再花时间和精力与他们对弹持续了十多年的老调。她来信总说谁把父母接到国外谁又带着孩子回国示众,怨我没有亲情。我是单身精神贵族,不要保姆,只要清洁工,别说我无心让父母来帮我干家务活,就是想,他们也不胜任。我从出国起,就建议她学点英语,他们不听。象他们这样来我这儿离了我寸步难行,而我不能全陪他们,我这儿也没电视,更何况我既不愿跟他们有理说不清,又怕他们来随地吐痰。我想我大概是哪只知了下在他们窝里的蛋,我纵有报答养育之恩的心,却实在无法落实到行动上。

在我第一次回国时,我还住在父母家里,帮他们打扫卫生,教她们布置房间。弟弟笑着对母亲说,只要她能维持,哥嫂们肯定会多回家落坐。然而在我2002年回国时,家里乱得来,我即使想帮忙也不知从何入手。而且母亲一见我就哭着说我瘦了,虽然我一直就是个瘦猴,当时的体重比出国前还有所增加。这还不够,她还翻出一张报上的整容广告,希望我去漂白。母嫌女丑,让我大叹,在中共的天下,一切都颠倒了。父亲也对着我哭了一次,因为小偷把我上次回国送他的相机给偷了。我赶紧拿出我的安慰他。既叹治安环境的恶劣,更叹人不进则退,父亲已狭隘不堪。父母听了一辈子党的话,工作时是“螺丝钉”,老来则变成了电视机。

我承受不了螺丝钉和电视机以父母之形施加给我的压力,只好躲避到哥嫂们家。我把本想陪父母的时间用来在侄儿的帮助下在电脑上打出了两篇文章。一篇是指妓骂共的“妓女万岁”,另一篇为“雅安五宝”。我表达了以国宝熊猫为骄傲的故乡已不再是拥有雅鱼雅雨雅女雅茶四宝的小城,在中共的四个现代化下变成了垃圾遍河滩,灰尘满天空,喇叭声不绝的工地。虽然我已非常含蓄,还是被编辑删去了几句关键字句才能在雅安日报上发表。同时我就母亲抱怨说我是家丑让她难于启齿,而在此文中代她告诉所有关心我的熟人我未婚未育并以当“活宝”为乐。用我认为高雅的方式报复了母亲。

我把对父母的看法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家人,并表示这样的父母让我无法孝敬。我的精神财富他们拒绝分享,得了我的积蓄不感谢不说还不尊重我的人格。而与我同龄的德国朋友们全都在继承遗产,虽然他们的父辈在二次世界大战后也同样的一无所有。最可悲的是父母为党干了一辈子,到头来被弃之如破枪,没有我这个被母亲骂作“活宝”的女儿攒下的外国钱,他们就住不上所在单位集资修的新房,尽管如此他们还坚决拥护伟大光荣正确的党。

也算是因祸得福,在我宁可去朋友家作客,而不愿与父母同居时我目睹了法轮功的神奇。回德国后,通过修炼我梦寐以求的佛法,我的体重直线上升,在我高兴地向父母报喜时,却被骂成愚昧,说我给他们抹黑。父母接受教人“真善忍”的佛法是邪教的中共舆论,而不相信自己女儿的心得体会。我可以想象如果我在国内,他们肯定会配合江核心的610办公室,把我绑架进精神病院象别的法轮功学员一样遭受非人的折磨。总之,无论我如何努力,摆什么事实,讲什么道理,父母都坚决不听我的外国“宣传”,口口声声地为中共评功摆好。我只好把我的苦水向家人倾吐:用我挣的外国钱,骂我是“假精灵”,这样的父母恐怕少找。唉,或许我真不该给他们钱,让他们买彩电住新房,吃饱了便坐在电视机前继续听党的话,中党的毒,电视机不仅让“党啊,亲爱的妈妈”家喻户晓,也侵蚀了父母的每一个细胞。

父亲过70岁时,我寄回折合成7000元人民币的外国钱祝寿,我记得今年母亲该庆70大寿,我寄回两倍的外国钱,但不是给她的寿礼,而是给全家的“真善忍”奖金。

作者为旅德中国学者,作家

──转自《观察》http://guancha.org(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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