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医治国人麻木的心灵-从鲁迅到蒋彦永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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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4日讯】作为一位因“六四”入狱、流亡的人,我在获知蒋彦永先生公开向当局提出“为六四学生爱国运动正名”的消息时,心里有难以描述的感动和感激。在感动之余,我想起了鲁迅。鲁迅是上个世纪的一代文豪,蒋彦永是当今名医,这样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在人道主义精神上一脉相承。

鲁迅和蒋彦永都是浙江人,都是世家子弟。蒋彦永终生行医,因其职业之故,他在抗击萨斯期间,揭露真相拯救人民。现在,他又勇敢地公布自己亲身抢救六四屠城遇害者的具体经历,为六四亡灵呼吁,成了海内外中国人敬仰的“民族英雄”。

被视为“民族魂”的鲁迅,当年也曾一度学医。他在日本专攻医学时,偶然看到一部记录影片里有日本兵杀中国人的镜头,围观的中国人都是一副麻木之状。深受刺激的鲁迅认识到,光强健民族体魄是无用的,医治心灵尤为重要,于是鲁迅弃医从文。

在这两位浙江人的生平中,都曾遇到当局屠杀学生的暴行。一篇檄文《纪念刘和珍君》,写尽了鲁迅在“三一八”惨案之后的悲愤,他痛斥当局的暴行,长歌当哭:“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而蒋彦永在他《上本届“人大”“政协”会议书》里,以一个外科医生的严谨,真切地记叙了301医院在“六四”掺案发生之后两个小时在内,“接收了八十九位被子弹打伤的,其中有七位因抢救无效而死亡”的情况。他描写自己当时看到那些身上到处是血的青年时的反应,“当时我的脑中嗡的一声,差一点晕了过去。”

面对淋漓的鲜血,救助过许多年轻人的鲁迅,一直在开展对国民性的批判,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的目的是启发民众觉悟,去反抗压迫与压迫者,他把自己的批判锋芒最终引向奴役者与奴役制度本身。对于一些帮助压迫者逃脱罪责的言行,鲁迅说:“倘使对于黑暗的主力,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但向‘弱者’唠叨不已,则纵使他如何义形于色,我也不能不说‘我真也忍不住了,他其实是杀人的帮凶而已’”(《论秦理斋夫人事》)。

与作家鲁迅在批判现实的思想建树不同,终生行医的蒋彦永身体力行。在“六四”后的大清查中,蒋彦永顶住压力,坚持自己的观点:“镇压学生运动是错误的。”十五年中,他于“1998年曾和部分同志以一批老共产党员的名义,给国家领导人和人大、政协代表写信,建议重新评定六四。”他还利用机会,把自己的六四亲历及其看法当面告诉了中共元老杨尚昆。现在,他又公开站出来要求为六四正名。

鲁迅和蒋彦永都为受难者沉痛呼吁,他们在医治国人麻木的心灵方面,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但比较起来,立誓“我以我血荐轩辕”的鲁迅是不幸的,作为清醒的孤独者,他长期在绝望中抗争,因此陷入痛苦的绝地。而蒋彦永先生却赶上了一个人权意识普遍觉醒的网络时代,他的呼声传遍世界,引起广泛而强烈的赞同,从而成为一个时代的人道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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