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味回谷 “金”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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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27日讯】(自由时报记者陈建宏摄 自由时报记者罗沁颖 专访)

台湾金曲奖提名对许多人来说也许是荣耀加身,但对获得最佳原住民语演唱人奖提名的“槟榔兄弟”团长回谷来说,日子还是要过,天一亮,他仍然要到工地,与水泥、砖头为伍。

家住花莲、目前在新竹工作的“槟榔兄弟”团长回谷,出唱片只是兴趣,板模工人才是他正式的职业。

有着原住民深邃的轮廓与黝黑的皮肤,个子不高的他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在城市的角落穿梭,但在台北车站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却发现他的笑容带着点害羞,似乎不习惯城市的拥挤扰攘,对于台北这个充斥着高楼大厦的城市,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这里听不到海浪的声音。”

回谷喜欢倾听大自然的声音,最爱坐在花莲的海边欣赏拍打上岸的浪潮,看着夕阳余晖,优闲地哼着歌过日子。

不习惯的不仅是城市的繁忙,面对摄影机的时候,回谷的眼神中更显露出一丝惊慌,尽管他最后还是让我们拍照,却不忘打趣说:“你们把我的魂都给拍走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的口头禅,每当大家要帮他照相时他总是以此为借口,避免与闪光灯交错的机会。

提到金曲奖,回谷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喜悦,其实早在第十届金曲奖时,他就曾以“邦查WAWA放暑假”得到“最佳口语说讲唱片奖”,但这一次以“失守猎人”专辑被提名最佳原住民语演唱人奖却是头一遭,心情上也更为雀跃。然而,他也不禁感叹起原住民在大城市中的辛苦。

由于学历不高,他能找的工作都是以劳力为主的,一路走来他曾做过板模工人、卡车司机、摊贩等数十种工作,其中最稳定的是他在电信局上班的十年,但原住民的身份还是让他饱受欺负,所有偏远地区的工作都分派给他们,他最后只好黯然离开。

虽然唱歌可以赚点钱,但顶多只是贴补家用,以前景气好时一天还有台币三千五百元可拿,但现在一天只有一千八百元,再加上岳母是植物人,每个月台币三万多元的医药费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当工人是危险性相当高的行业,十几岁时回谷就曾因为脚没踩稳,不小心从七楼摔到一楼的红砖堆里,命大的他却奇迹似地只伤到腰部,由于没有钱可以看医生,伙伴们跑到中药店帮他买跌打损伤的药,一个星期后他硬撑着上工。

现在他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身体也不如当年硬朗,前几天不小心砍到自己的脚,现在走路都还会隐隐作痛。

回谷微笑地说:“这就是人生!我还是很乐观的。因为在工作中我可以自在地唱着歌,我的心是平静的,到了休假时我可以跑到海边去抓鱼、喝点小酒,有空时还能录录音、唱唱我最喜欢的歌曲,这样的人生还是很棒的。”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这次金曲奖能够得奖,虽然他害羞地说不想上台领奖,但他也表示如果得奖就会有更多表演的机会,可以改善家里生活。他也想透过音乐,把原住民的语言传承下去,并且让新一代的小孩能认识原住民音乐之美。

他现在最大的困扰是选择录音可能就必须丢下工作,但他仍然坚持音乐是他的最爱,他不后悔地表示:“我已经快五十岁了,人生还能有几个五年、十年呢?只要能唱,我希望一直唱下去。”

回谷的故事也许只是许多原住民人生的缩影,但他的音乐却唱出许多都市原住民的心声,在金曲奖增加原住民音乐奖项的同时,我们也希望能透过他的声音,寻找更多“失守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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