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广场

今年64,我还要吃斋

【大纪元5月31日讯】自89年64之后,每逢64,我暗暗悲痛,总想做点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曾有两年,伴着伤心和痛楚,绝食几日,后来一想,我独自绝食,又有谁知晓,即便有千万个这样的我,共党也不会良心发现,所以后来就不再绝食,但心情更加沉痛,每当64到来,我还是食欲不振,逐渐养成一个习惯,每年64,我都要吃斋。

89那年,我正在一个小县城读师范,当时正临毕业,从电视上看到北京的大学生为了民主自由,为了反对官倒,为了反对贪污腐败,在天安门广场绝食的情形,作为一个热血男儿,心中总免不了非常激动。同寝室的室友也跟我一样,总是彻夜难眠,常常讨论通宵。6月2日晚,我们几个室友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打赌的意味,决定第二天不上课,自行罢课,哪怕挨个学校的处分。

第二天一早,我们的决定不知咋的,学校许多同学都知道了,大家都有同感,早餐时候,同学们都在看似沸腾地讨论罢课的事,很多人决意早餐后不再回教室上课。我们几个是下了决心要罢课的,商量好吃饭后到街上串街。也不知咋的,居然全校的同学都以我们为榜样,大家齐刷刷地跟着我们上走出校门,有的人还临时找来纸笔写起了诸如“反对官倒!”、“反贪污腐败!”、“声援北京学生!”等标语。我们就这样和全校学生(说来也怪,全校学生都参加了)拖着长长的队伍上街游行,当然游行时也会喊标语上的口号。我们的队伍居然意想不到的整齐,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一个环城公路不会超过五公里县城游行了半天。中午回校吃饭后,下午大家都没有心思回教室上课,就各自在寝室或校园里呆着。

就这件事,我们也算是把这个小县城闹得沸沸扬的了。

6月4日,一大早就有老师来告诉学生,说北京是反革命暴动,已经被镇压了。我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老教师说,我们的罢课行动怕是要被追究的了。同学们都一声不响地回教室上课了,这之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后来的宣传中,政府说局势已经稳定,对学生决不秋后算账。我们好像都很放心,匆匆准备毕业。

已经放暑假了,我回到老家,等待分配工作的通知。七月上旬,记不清具体是几月几日了,我突然接到电话通知,要我到县公安局去。我意识到可能是罢课的事出了问题,但我不会逃跑,因为自己十年寒窗换来的饭碗还掌握在政府的手中,再说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没有反哪个党,哪个政府,也没有打砸抢。我就到公安局去了。公安叫我自己找地方住宿,每天8点到局里去。果然是关于游行的事,公安一共审问了我三天。其实整个过程按理说半天也说得清楚,不外乎是看过电视、参与讨论后上街游行过半天,公安人员非得拐弯磨角,什么黑社会参与呀、什么高自联串联呀、什么反党口号呀、什么组织头目呀、什么社会影响呀、什么自我认识呀等等,搞得你晕头转向,压根你就说不出,你当初游行时也不曾想到他们那么多。我只得反复说看电视后很激动,参与游行,喊过口号,都是些反官倒、反贪污腐败的共党也主张的口号,至于反党,我当初还不曾想到。哪知道党也如此小气,党也许真怕反腐败啊!我就这样磨蹭了三天。

后来我被分配到山里一个村小学教书,我不知道是不是党有意锻炼我,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把我分到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后来一打听,原先同室的几个室友都分配到十分的偏远地方去了。不过我倒乐意这里的清静,乐意和这里朴实的农民相处,乐意每天见到几个纯真的孩子。

每到64期间,我心情总那么沉重,想到许多许多,想到天安门广场的学生,想到城里的下岗工人,想到一个又一个的贪官……我想做点什么,然而我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仰天长叹,我想绝食,但我想保住身体,我想看到未来。

绝食不行,但64总是值得纪念的,就改为吃斋吧!最好不要食肉,特别不得食人心、人肉啊!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