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团圆 牵引中国农民工返乡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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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30日报导】(中央社记者廖真翊台北特稿)号称世界最大流量的中国“春运”,总在每年新春前开启一列列加班车,牵引着上亿农民工返乡团圆的热切愿望。无论能不能回家团圆,家始终是支持农民工在冷漠城市里奋斗的支柱。

隐身在北京中心商业区一栋商务楼背后的简易工棚里,几名农民工正背着军大袄、瑟缩在被子里取暖。瞧见不请自来的陌生访客,他们显得有些惊讶、腼腆,但是一谈到老家与亲人,他们一个个热切地向陌生人介绍起家乡。

今年才十五岁的李祥(化名)说,家里有一大片玉米田,父亲养得活一家老小六口人,但是供不起他念书。与其在农村里混日子,他觉得不如到大城市里打工,一边长点见识,一边看看能不能攒些钱让弟弟读小学。

去年三月,李祥跟着几个河南老乡到北京务工,一伙人在十几个工地转悠了几天,直到现在这栋商务楼的工程单位雇用,他们才定下来。

虽然雇工单位和一起务工的人没戳破李祥的真实年龄,但是终究因为年纪小,只能干点杂活儿、充当搬运工,他干裂的双手满是硬茧,与稚气的脸蛋极不相称。每天有作不完的粗重活儿,加上第一次离家那么久,李祥不好意思地说,有几次想着老家就忍不住哭了。

但现在他自豪地说,自己挺过了最难的时候,每天想到过年能回家团圆,“我就有鼓力作得更起劲儿。”李祥说,在北京始终有一种被视为外人、甚至次等人的感觉。初来乍到时,他喜欢与伙伴上街看看北京这个大城市的风貌,几次感受到城里人异样的目光或是刻意避让后,他感到自尊心受损,从此就不太愿意往街上跑,生活动线简化成了从工地到工棚、从工棚到工地。

李祥说,在北京日子虽然难熬,但是一个月能挣九百、一千元,平常跟着大伙儿吃大锅饭、睡工棚,几乎没什么花费,估计过年应该能领齐近万元(人民币)。一想到平生第一笔工资能给家人带来的喜悦,平时累得趴下就睡着的李祥,竟然也会高兴得睡不着觉。他说,打工虽累,总是比种田强,为了家人,他不怕累。

和李祥一样离乡背井、远赴北京打工的还有孙红(化名)。这个甘肃女孩才二十二岁,却已有了三岁的宝宝。她说,原本在老家都是下地(农田)帮活儿,为了让孩子过好一点的生活、同时也要存点读书费,她从二零零四年开始参加妇联招工,到北京从事家政工作。

孙红在北京一个国际公寓附属的家政中心做事,家政中心提供家事服务每小时收费十元人民币,但孙红每个月要做满一百小时家政后,才能按每小时分取四元工资。她说,每天工作至少十小时,每个月扣除生活花费可以挣个七、八百元,工资都直接汇回老家,大部分让代她照顾孩子的父母作为生活支出,能省的就存起来。

由于年纪轻再加上手脚俐落,指定孙红打扫的客户不少,包括美国人、英国人、日本人、台湾人、澳洲人,国际公寓里有多少国籍客户,她也记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每个客户的个别需求,例如日本人要求打扫得一尘不染,一发现没打扫干净的死角就要全部重作;台湾人很客气,偶尔会留些水果或零食让她带回去;美国人和英国人经常举办派对,打扫起来会累死人。

偶尔,孙红也会遭遇到十分傲慢无礼的客户,“从他们脚底下擦地板,连脚都不肯抬”,或是颐指气使地向她提出各种要求,甚至随便污赖她偷拿家里的东西。

她说,一开始遭遇到这些挫折总是想回老家算了,但是经过同伴劝解,“来这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能忍则忍,忍过了这几年,挣了钱就不必留在北京受苦啦。”

于是孙红在北京一待两年,去年中国新年索性不回家,今年则在中国新年前几个月,就为孩子采购了玩具、新衣。

为了节省返乡车费,孙红买了七十元一张的站票,从北京出发就在拥挤又充满异味的车厢里站了三十多小时,一路恶心发晕,幸好平安回到家人与孩子的身旁。

孙红说,和自己一块儿打工的姊妹,有好几个人都回不了家,有人是为了节省返乡车费,有人是希望领年节加班奖金,其实都是为了多挣点钱让家人过个好年。

她有感而发地表示,在中国,像她这样离开农村到城市打工的人多的是,“其实都是为了挣钱、为了照顾家庭,要不是农村日子过不下去,哪有人愿意离开家乡呢?在城市虽苦,只要一想到家人,怎么苦都值得。”

据不完全统计,离家远赴城市打工的中国农民工(或外来务工人员)至少有一、两亿人,他们在城市里以劳力换取微薄薪资,再一点一点积累起来汇回老家盖楼房、买农具,要让留在农村里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每年薪春前夕,与家人团圆的热切愿望总是牵引着大批农民工踏上返乡路途。

只要这一年的血汗钱不被拖欠、只要在城市里没有因为病痛不能上工被遗弃,他们都会不辞辛苦、想方设法地回家,无论要在车厢里站上几十个小时,甚至因为无法挤到厕所,得准备成人纸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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