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银波:南充大案的滴血启示

杨银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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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4日讯】我曾于前段时间经过号称“全国十大暴力城市之首”的四川省南充市,短暂停留不过两小时,不足论及万一。不过,南充确实非等闲之地,中国军权大将朱德和第一任公安部长罗瑞卿的故乡就是这里,主管公共安全的首长及其后代对这个城市应当持有非同一般的关注,这让我感到兴趣。有一位曾在南充谋生的亲人对我说:“南充很乱,闲人、耍人特别多,赌博很厉害,满街都是,干什么的都有。”也是从这位亲人入手,我算是比较直观地明白了什么叫“放水公司”(当代高利贷),想到当中团伙,想到当中人民生存。对于南充这个并不熟悉的城市,我总保留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惧怯和惶恐。我亲眼所见的南充,是一个表面建设非常迅猛的城市,路面整洁,高楼林立,各方面都颇为有序。然而,也恰恰是这种第一直觉,让我感到死水一般的平静,觉得很不对劲。日前,关起门来翻阅南充几件大案,仍然止不住毛骨悚然。当然,这些案件,不唯独指向南充,更主要的是指向威胁着我们公共安全的恶势力及其背景土壤,以及诸多反思。手中便有四件南充大案,而且都是颇为震撼、轰动一时的命案,虽然“时过”,却不一定“境迁”。

第一件,川北江湖黑道──“小林哥”

团伙上个世纪90年代末,四川“袍哥”传统遗毒不灭,化名“杜长勇”的罗小林,曾经让南充市民达到“闻风丧胆”的程度。也许以今天的眼光看来,类似罗小林这样的黑道人物,其手段虽残忍,却仍是初级原始阶段的疯狂,“不够成熟”。1991年,罗小林因犯故意伤害罪、流氓罪,被南充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但是,仅仅六年以后,罗小林被突然假释出狱。由15年迅速“减”到六年,有人透露说是南充司法人员怠忽职守所成,但官方却未对此作肯定。罗小林的重出江湖,的确为南充带来了重创,其严重程度大出官方意料。一只困兽被囚禁过久,便是蓄势待发、异常凶猛,果不其然,出狱后的罗小林“招兵买马”,严明纪律:出卖兄弟者死;临阵脱逃者死;不听指挥者死。这是一个真正十恶不赦的团伙,为了疯狂敛财、劫色,满足疯狂的暴力欲、金钱欲、色情欲,在这个充满了灰色区域的南充,凭借够狠、够霸的野蛮与残忍,占有了一席之地。任启会、刘继东、柏成、肖文彬、苟安君等人归于旗下,遂聚众豪赌,帮个体老板催账收款,介入江湖恩怨,报复仇家,辣手摧花。这群人不是“混混”那么简单,对他们而言,犯罪简直就是职业,不犯罪不足以谋生,更不足以有何价值可谈。

受害者不死即重伤,比死更苦。其一,赵雄。根据案底记录,1999年5月7日,罗小林的两个“小弟”董君、赵应龙应邀帮一个个体老板催款,返回途中,董君被公安擒拿。罗小林以为“是欠款人赵雄报的案”,指示手下除掉赵雄。随后的11月24日,罗小林的手下抓住赵雄,用刀割下赵雄双手的大拇指,直往他的嘴里塞。随后,四人轮流棒击打赵雄的头颅,脑浆迸裂后,弃之荒野。其二,西充县防疫站某职工。1998年10月,南充一集团公司因为承建工程,与西充县防疫站发生冲突。该集团公司一个姓鲜的人找来罗小林,要罗小林把防疫站的人打进医院。罗指派手下把防疫站一职工乱刀砍成重伤,七级伤残。其三,蒲姓男子。1998年8月,一蒲姓男子怀疑一朱姓女子偷了自己的金项链,逼朱写下一张8,000元的欠条。朱恼怒之下,找到罗小林的手下,帮助“修理”蒲。结果蒲交出欠条,跪在地下,大腿被捅伤。其余者,更有数名被强奸的妇女。2000年3月,罗小林与手下入住南充市一宾馆,碰见一容貌端庄的姑娘,罗小林上前把她哄骗到房间,与手下一起将其轮奸。1998年9月6日,罗小林的几个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三个姑娘挟持到高坪区白塔公园,分别奸污……。

这些记录,不在多少知道点“黑道之道”的平民意料之外,杀人、抢劫、搞钱、弄色,该坏的地方他们都坏了。“小林哥”团伙的故事在中国大陆各个城市皆有可寻,这与电视剧《征服》中的刘华强团伙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没什么新鲜。但恰恰是这种“没什么新鲜”成了最新鲜的地方:当人们不再以罪恶为罪恶,而视之为日常,甚至大感没有电视剧情那样“扣人心弦”,人也就浸泡于恶劣环境中不感自觉。这就好比你认为恐怖分子撞击五角大楼都算“过时新闻”那样,骨子里是异常的冷漠与平淡,那么人也就成了毒素体本身。南充能够容忍罗小林这样人物达三年之久,看似奇怪,其实并不奇怪。政府面对真正的黑社会,究竟是殊死的较量,还是一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无间道”,谁也说不清楚。枪声结束的是罗小林这样十恶不赦的“人魔”性命,但能否结束人民已经不那么正义的内心,这是个相当深刻的问题。此外,在这个“批示解决”、“依官治国”的中国,若非公安部多次过问四川省公安厅,若非四川省公安厅将之列入“打黑除恶”中的挂牌督办案件,那么“小林哥”团伙应该如何收拾、收拾到什么程度,也是个玄题。

第二件,连环案──所谓的“南充大屠杀”

这是一段黑色的回忆,不堪回首,可谓南充的一段几乎人人自危、人人恐慌的难熬时期,2001年的“黑色五月”。清华、北大、川大等学子为南充被杀的学生义愤填膺,发表公开声明,为的是越来越没有生命安全感的南充学生。当年5月22日23时,武汉网友“心领神会”与南充网友“虫”进行了一段恐怖网聊,“虫”说:“川北医学院死了35个了,我们学校死了四个,这是昨天的消息,还有被抓走没见尸体的不算。”大敢惊异!后来被不攻自破的谣言猛起:“因为有一个黑社会头目被抓,5月26日要被枪决,那个黑社会组织于是进行恐怖报复:扬言要杀死100个大学生来做祭奠!……其方式大多是砍头”云云。此后,100上升为600,“南充大屠杀”上升为“向成都推进”。其中所指“黑社会头目”,就是罗小林。四川省南充市公安局九处的一位员警曾经在北京大学论坛留言辟谣,而后《中国新闻周刊》曾作较为客观的详细报导,其余传统媒体几乎一概沉默。

实际上,涉案凶手与“小林哥”团伙毫无牵连,其动机更被南充市公安局政治部副主任江喜禄称为“真他妈变态”。凶手所属团伙不一,但几乎集中于同一时期剧烈爆发。4月26日,在南充西山风景区发现两具尸体,系川北医学院98级学生,一男一女。男的先被杀死,女的被先奸后杀,二人均被推入一粪坑掩埋,死者高度腐败,大约死了十多天。5月4日晚,南充市高坪区卫生学校三名女生在寝室内被三名蒙面歹徒挟持,其中两名遭到轮奸,另一名被刀捅伤。5月16日,南充市嘉陵江边发现一个男人头颅、一个女人头颅,另外还有两具尸体是两个初中学生。5月18日,还是在西山风景区,又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的系南充卫校女生,男的系川北医学院2000级学生,两人于5月6日失踪,案发现场与上一起西山风景区杀人案仅相隔100米。自4月26日到5月18日,短短22天时间之内,南充死亡八人,未死者遭奸两人,遭伤一人,总共是11名受害者。这11名受害者,其中就有九名是学生身份。凶手当中,有刘天兵、刘天龙、廖雄、赵强这四个凶残的罪犯。其犯案手段极其残忍,其涉及的案情,据《中国新闻周刊》透露:

“刘氏兄弟等四人,5月4日蒙面持刀抢劫、轮奸、捅伤南充一所中专学校的三名女生后,又于次日下午,流窜到西山风景区的插旗山。洗劫了一位南充卫校女生和她男友(川北医学院学生),轮奸了该女生,嗣后,用绳子把两人勒死。5月12日晚,在嘉陵江边,他们的暴戾到了令人发指又难以理解的地步。当高新区那对男女进入他们的视野,他们毫不犹豫地将两人劫持,往芦苇丛中走去。恰巧,两个初三学生从江中爬上江岸。当日气温高达37度,两人晚自习结束,商量去嘉陵江游泳,尔后回宿舍睡觉。万没料到,一上岸就遭劫持。就这样,四个糊里糊涂的人被四个案犯一对一押解进了芦苇丛。搜过腰包,三男当即被杀。刘天兵命令廖雄和他弟弟回家去取避孕套和刀。随之对女被害人先奸后杀,并作了每人割下一个头颅的分工。廖雄是近视眼,砍到半途,累了,停下来休息了十来分钟。接着完成了残无人道的暴行。最后,死尸扔在草丛中,头颅抛入嘉陵江,避孕套和刀甩入水塘。”

简直惨无人道!这些具体犯案细节还仅仅是媒体寥寥数笔,倘是更为细致地描述、聚焦,更让人感觉魂飞魄散。当时南充各院校大有草木皆兵之势,员警入驻校园,警车环绕校园。媒体无披露,无大范围澄情,只知“遵旨办事”,怕得罪当局,亦怕扰乱破案,“案件在侦察阶段,及时的新闻报导会泄露侦破机密,带来难以挽回的影响”(南充市公安局语)。办案员警也称:“南充市公安局在接到报案后,立即成立了专案小组,并上报为公安部挂牌案件,四川省公安厅厅长吕卓也亲自过问此事。随后的近一个星期内,刑警队更是马不停蹄地处理此事,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8小时,喝的是白开水,吃的是速食面,很多干警“5.1”节连家都没有回。”但诸多反思在本案中层出不穷,比如:顷刻之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这种恐慌是可以在满足公民一定的知情权之后,得到一定程度缓解的。办案者做办案之事,却也不可忽视案件本身的影响所及,这种“不破不报”的方式非常容易导致社会在一定时期之内发生猜忌与谣传,质疑、嘲讽、浑水摸鱼,乃是必然的事。

第三件,任耀丽案──令人悲哀的因公殉职案

任耀丽这个案件非常令我心痛,它在很大程度上大大打击了公民正义,也就是人们对于“见义勇为”越来越抱着极其悲观、冷漠和回避的态度。与之相似的案件还有许多,有的是当年见义勇为,数年后遭到刑满释放者起诉赔偿,有的是见义勇为没有控制在一定程度,反而被以杀人罪论处。2002年7月8日,南充市公交公司售票员任耀丽在向一位乘客提出购买车票时,被该乘客连刺八刀致死。而后,该乘客又用刀威胁驾驶员停车后脱逃。车上20多位乘客没有一人出来制止,没有一人报警,甚至连一句口头声援的话都没有,之后这些人又各自逃离现场,并且再未对任耀丽说一句公道话。当时新上任的南充市委书记曾经关注过此案,并力求在全市范围内踊跃讨论相关道德,以希望改善冷漠民风。但时日不久,这场全市大讨论淹没大海,人们很快忘却了任耀丽案。《北京青年报》对本案的报导只有一个删节版,我见过原稿,原稿更为细腻、详实。请看原稿中的细节:

“任耀丽走到这位乘客身边,用手推醒他后提出购买规定的一元面值车票的要求。结果,该男子掏出五毛钱递给任耀丽。任希望他再补交五毛钱,却遭到了该男子的拒绝。当任耀丽再次要求其补钱时,该男子拿出了一把长约20多公分的藏刀指向任耀丽并称:没钱,这个要不要?车上的乘客都将目光转移了过来,任耀丽见状拿出手机并拨出了110。‘110吗?这里有位乘客不买票而且还有刀。’任耀丽的话还没有说完,该男子突然将刀刺向了任耀丽的腹部。‘员警同志,他已经捅了我一刀。’一语未落,该男子又是一刀跟了上来。车上的乘客有的开始尖叫,有的低下了头。但没有一人出来制止。该男子见状居然还骂了起来,‘你还敢报警?’一边说着一边又在任耀丽的嘴角划了三刀,之后任耀丽倒在了地上,但该男子并未罢手并又在已经倒下的任耀丽胸部、腹部连刺三刀。司机见状立刻加速准备将车开往不远处的一个派出所,该男子似乎意识到了司机的举动随即用刀架住司机的脖子并令其停车,同时他还以乘客的生命相威胁。司机停车后,该男子迅速消失在夜幕中,乘客随即疯狂逃散。”

这真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员警同志,他已经捅了我一刀。”任耀丽当时这句话该是何等的绝望与痛苦!然而,这也是一个陷于绝望与痛苦中的28岁女子,生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最悲凉的还在后面。任耀丽的丈夫谢兵为三岁女儿的一生考虑,请求公司给予解决。多次协商之后,根据此事的社会影响和任耀丽此前的工作业绩,公司给予了4.4万元补偿。媒体披露后,社会捐款有一万元。但就“英雄”称号的名誉而言,虽然任耀丽的家人坚决表示公司应该将其追认为“英雄”并领取相关的基金,但公司无追认的决定权,社会也不承认其行为堪称“英雄”,仿佛那0.5元的国家财产不足轻重。更多人是为任耀丽大感不值,为了区区0.5元,白白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在当今这个社会,过于较真似乎与傻逼无异,人们与其说哀其不幸,不如说是哀其不值,哀其过于正直和缺乏策略。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聪明练习”中,人们得过且过、躲过让过,越练习反而越丧失最基本的正义,而且推己及人,认为任何人也不要有这种傻得不能再傻的“品行”,视之为不知利害、不知风气的愚蠢。

南充政府成立的“见义勇为基金”也鲜有人捐钱,或是民众基于对政府的不信任,或是压根就对所谓“见义勇为”无甚知觉。当不仁来临时,麻木与不仁就构成同谋,整个社会的不公不义就是这样蔓延而来的。这是一个恶劣的时代,人们的良知几乎被整体降低一格,以过高的道德标准强求所有人皆圣贤,似乎是场非常可笑的痴心妄想。但这恐怕也要分一定的地域,倘若在重庆,发生如此事件的概率可能要小许多,民风如此嘛。重庆人有着类似北方人的刚直与义气,这种地域性的性格差异,恐怕与那一车冷漠惶恐的南充乘客大为迥异的。此外,国人的尚武精神已经严重退化,内有正念、外敌强权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所谓“法治社会”之下,是权力说了算的人治制度,冷冰冰的法律未对应有正义给予相当的理解和支持空间,反而导致飞扬跋扈的霸道越来越不需要成本。当犯罪成本降低,或者犯罪氛围环绕其中,正义也就越来越失去土壤。如果正义完全走到了末路,那么非正义就会独立为宗教,社会也就完了。其实,我们这个社会之所以还能存活和延续,魏京生已经说过了:“忠、孝、节、义,还有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等等,早已融化在人民的行为规范中了,调节着日常的社会关系,维持着社会的运转,是这个民族和国家没被疯子们毁掉的根本原因。”话中带着悲哀的深刻,也可称为深刻的悲哀。

第四件,李进杰案──司法烂窝的典型案例

看到这个案件的时候,我经常想起与朋友喝酒时朋友的酒后真言:“有人说监狱最安全,其实在监狱里杀得了人,在押犯也可能在外面杀人。这就要看手能够伸多长。”严格地说,李进杰不是杀人性质,但比杀人还严重。他的一生,两次发生交通事故,一次当场死亡六人、重伤一人、轻伤17人,一次死亡二人、受伤一人。八条人命,19人的伤情,全系一人所为,这已足够让人窒息。但是更令人窒息的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司法机关内部出现了靡烂。看守所长让因肇事入狱的犯人处于脱管失控状态,犯人不久之后再肇事,肇事后法院袒护看守所长,对看守所长作出无罪判决。这样的事情发生于2004年的南充市西充县。

整个事情很清楚:1999年8月31日晨,李进杰驾驶客车翻于20米高的崖下,造成车内旅客大量死伤,后被当地法院以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注意:“五年”而已)。因其重伤投牢拒收,遂留西充县看守所服刑。入狱后的李进杰巧通关节,办理续保手续。看守所在未经认真核查,也没有同李进杰本人见面的情况下,仅凭虚假证明,便办理了续保手续。作为所长的敬树伦未认真核查,便签署了“情况属实,建议续保一年”的意见。结果,续保后的李进杰重新办理身份证和驾驶执照,重新开车营运。2003年6月8日,李进杰又驾驶一辆中型货车,在西充县多扶镇场口与一辆计程车相撞,再次交通肇事,肇事后弃车逃逸。李进杰被捕,当初涉及“巧通关节”的相关司法人员──尤其是处于公安与司法双重系统的看守所──必然难辞其咎。但是西充县法院极力袒护看守所长,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唯有西充县检察院奋力抵抗,最终南充市中级人民法院才撤销下级法院判决,以怠忽职守罪判处西充县看守所长敬树伦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

有权依法剥夺人的自由与生命的,在人类社会唯有司法机关,司法腐败乃是最危险的腐败,其腐败直接等同于草菅人命。我无意以一抵十,以偏概全。就李进杰、敬树伦一案,我想说明司法必须公正严明,内部勾联危害极大。南充是四川东北部非常重要的大市,这里的人民迫切需要公共安全、公共意识和司法严明。四个案件或许不能作为完整地透析南充市根本问题的证据,但从这些有一定社会反响的案件中,我们非常易于掌握到南充的土壤蕴涵着太多不良的成分,这些成分有的应予以消灭,而缺乏的应予以施肥和补救。我有许多亲人和朋友就在南充,那是一个曾经让我视为具备“一流绿色”的环境。那里的人们流传着佛教的信念、发展的激动和未来的期盼,我非常乐意于看到大案在南充越来越少,灾难在南充近于绝迹。但这一切都需要做到我刚才已经说过的12个字:公共安全,公共意识,司法严明。手中掌握着权势和财富的南充人,应该透过这一切黑暗的南充大案,吸取深刻的教训,普行对公共社会负责的政令、措施与行动,让南充人不再自感悲哀,让南充人心中尚存寄托与希望。这是我写作本文的初衷,请勿曲解。

转自《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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