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不去抹不掉《整风反右运动》50周年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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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4日讯】(希望之声齐月播报)今年是中共发动《反右运动》五十周年。五十年前,中共玩弄阴险、狡诈、毒辣的权谋,摧残了中国数以百万知识精英,更使其中许多人死于非命。《反右运动》所涉及的面之广,人之多、时间之长以及中共所表现出的邪毒都是骇人听闻的。对此,希望之声记者蔡红采访了各方面的专家、学者,其中包括历史学家、政治评论家、作家以及当年《反右运动》的见证人。通过翔实的史料,我们将共同回顾那泣血的岁月。 连接收听

一九五七年反右运动中,在六月六日发生的六教授聚会事件,即所谓六六六事件,是反右运动中的一次重要的事件。在这次会议上,作为民盟中央副主席的章伯钧邀请费孝通、钱伟长、曾昭抡、陶大镛、吴景超、黄药眠等六教授,还有民盟中央副主席史良、民盟中央秘书长胡愈之、民盟中央办公厅主任叶笃义、民们中央常委兼组织部副部长闵刚侯,以及民盟北京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兼市委办公室副主任金若强,加上章伯钧,共计十三人。会议由章伯钧主持,他请大家谈谈首都各高等院校鸣放的情况,并研究民盟如何在当前的形式下进行工作。

这次会议两天后即被毛泽东视为右派分子向党进攻达到了顶点,称他们是“利令智昏,把无产阶级的绝对优势,看成了绝对劣势”。这件事成了右派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一条最重要的罪证,也成了毛泽东向右派分子大开“杀戒”的一条最重要的理由。

此事件的发生,后被称为“国会纵火案”似的六教授会议。

横河在谈到当时的情况时说道,章伯钧是当时的光明日报社的社长,章伯钧本人也是民盟的,罗隆基呢是政协常委,民盟的副主席,其实他们的地位并没有他们后来成为大右派以后的名声高,他们真正的名声是大右派,其实也就是说,在中共的支持下面或者是鼓励下面他们提了一下意见,而且在他们管的报纸上发表了一些东西,就成为他们成为右派的主要原因,而且呢这两个人呢是被称为章罗联盟的,但是根据章诒和的回忆,其实他们两个人是最不可能成为联盟的,他们在民盟当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其实是不对付的,他们不可能形成联盟的。那么还有中央一级的,中央一级就到最后留下来的大右派,还有一个是彭文应,其实呢大家并不是很熟悉这个人,他实际上只是上海市的一个政协常委,民盟中央委员,这个级别是很低的,但是为什么他也变成了全国性的大右派呢?他是因为张春桥写了一篇批判他的文章,这篇文章被全国所有的大报转载,所以他是被批出名来的。还有一个是储安平大家都知道,他是光明日报的总编辑,另外一个还有叫陈仁炳的,这个就更没有名了,他是复旦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上海市政协的副秘书长,这几个人呢就被认为是最后保留下来的全国性的右派。78年的时候,清理历史旧账的时候呢,官方承认的打成右派的呢是五十五万,实际上呢可能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因为很多受牵连的,或者各地到清理的时候没有报的,大概有一百到二百万,最高的估计数字有二百万。但实际上呢那些小右派的日子要比那些大右派的日子要难过得多,因为这些大右派吧,他在全国挂了号的,但是很多小右派呢就送到劳改的地方,很多就死在那里。如果没有死的勉强能够活下来的呢就几十年的被斗,叫什么,叫地富反坏右,对不对,所以右派一有运动就整,一有运动就整,永远被斗。

1958 年,中共中央对划定的右派分子按照罪行的轻重作出六种处理,由重到轻依次为劳动教养、监督劳动、留用察看、撤职、降职降级、免于行政处分。被处以前两类处罚的右派分子被迫离开原来的工作,到边疆、农村、监狱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由于超负荷的劳动和不久之后到来的全国性的饥荒,这些被发配的右派分子大量死亡。

苏教授举例说道,我可以很随便的马上就拿出个例子来,帮助同胞们回忆起,在那场“反右”运动中,中共政权对知识份子的斩尽杀绝的残酷行为。

一位姓周的先生与我父亲同龄,他们的结识是在30年代的中期,同时入读于一所美国人办的基督教教会中学。到了1942年,两个人高中毕业,同时被教会推荐保送到美国纽约的一所工商大学,都进修建筑工程专业。到了1948年呢,两个人已经毕业,又实习和工作了两年,我父亲呢便回国了。周先生再次进入大学呢,攻读硕士学位。到了1950年,周先生拿到硕士学位,便准备回国。由于当时中共采取的闭关锁国的政策,使得他回国无门。这样呢,在1950年周先生先到了香港,准备从香港再想办法回国。在停留期间呢,便听到了许多人讲述中共在刚刚结束的土地改革运动中,如何的以暴力抢夺土地、房产,以至打死人的事情,和一场镇压反革命的运动的大枪毙,枪毙了几百万的所谓反革命分子的问题。同学们和他的朋友们便劝他不要回大陆,又帮他安排了工作。

这样一直到了1953年,他仍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思乡报国之情,依然回到了山东老家。一个多月后呢,便被中共请到了北京,安排在建工部作为专家级的工程师,月薪450元人民币。1957年,在毛泽东的“引蛇出洞”的阴谋诡计下,号召人民,尤其是知识份子们,给中共提意见。周先生只因为说了一句话,他说,喊“万岁”也要人们发自真心的一起去喊“万岁”,中央不要控制的太紧,而且什么都控制,连人们吃饭穿衣都要用票证控制起来,人民有了自由才会有创造性。为了这句话,他便被打成了“右派分子”。又被送到黑龙江一个极偏僻、边远的、仅有不到20户人家的小屯子里去“劳动改造”。当时的周先生年仅34岁,周太太27 岁,新生的女儿刚满一岁。

在第二年的1958年,毛泽东便患上了狂热病,发动了“三面红旗”的“大跃进”运动,要“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在那年深秋的一个傍晚,县里来了一位干部,与公社的社长、书记、武装部长,一起对周先生进行例行公事的训话后,让周先生回家,去把周太太叫来谈话。这也成了惯例。而且每次与周太太的谈话都进行的很长。但是就在那一晚,四个中共的干部轮奸了周太太。愤恨绝望了的周太太甚至没有回家最后看一眼丈夫和才两岁的女儿,便直接去了屯子里的马棚,在那里上吊自杀了。

苏教授继续说道:事后,地方干部逼着周先生承认,周太太的死是畏罪自杀。到了1963年,周先生便又带着年仅7岁的女儿从黑龙江被押送回山东沂蒙山区,周先生出生的山村老家里去,继续“劳动改造”。3年后呢,“文革”开始了。在以后的多年里,周先生几乎天天经受批斗、游乡、打骂、认罪、关押的折磨。女儿是 “黑五类”子女,只读到小学4年级便不让再上学了。一个11、12岁的孩子,便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也担负起照料父亲的全部责任。

到了1978年的秋天,戴了21年右派帽子,时年55岁的周先生,被宣布摘掉“右派”帽子,回到了北京国家建委报到,担任副总工程师职务,仍旧发给月薪 450元。周先生便带着22岁,但仅上过4年小学的女儿,回到了阔别21年的北京。但是到任不到2个月,周先生便被送进了医院。一个星期后,周先生死于癌症的晚期。

从他接到摘去右派帽子通知,到他的去世,先后不到 3个月。在他55年的生命里,在他吸取了足够的学识、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又正值精力充沛、身强力壮,可以一展胸中抱负、大有作为的21年中,却是在屈辱的认罪、斗争和劳动改造中度过的。周先生的女儿今年51 岁。她不会忘记在她人生中的最初的21年是怎样度过的。她2岁没了母亲,22岁又失去父亲。

陈泱潮谈道在毛泽东的“引蛇出洞”和所谓“阳谋”的阴谋中,他的舅舅,过去是云南大学毕业的随军记者,被打成右派。他祖父的弟弟,是解放后第一任的云南大学校长,九三学社的云南负责人,也是高级知识份子,他也打成右派。典型的是当时全国著名右派之一林希翎。

林希翎原名叫陈海国,林希翎当时用的一个笔名。她在《青年报》上创办了《小辣椒》,用的这个笔名,后来就用林希翎这个笔名了。她是人民大学从部队保送的学生,当时也就十来岁,是个风华正茂、多才多艺,很聪明的一个女性。在苏共批判斯大林以后,林希翎在号召整风的情况下,做了几次很著名的演讲,这些著名演讲直接批判了中共的弊病。那么后来她就理所当然成了学生中头号右派,被打成右派了。林希翎亲自告诉我,反右以后,刘少奇来到人民大学,问吴玉章,林希翎表现怎么样?吴玉章当时是人民大学校长,对林希翎比较器重,当时还给林希翎一个人住一个房间,算是很优待的了,对她很好,很器重。那么吴玉章对刘少奇说,她还是坚持她的观点。刘少奇回去了,过了一个礼拜以后,公安部部长罗瑞卿来找吴玉章了,要吴玉章把林希翎交给他,交上去怎么呢,没有经过审判,立即就判了十五年徒刑,就关起来了。你看这多霸道啊。

林希翎当时作为右派学生,第一号人物了。后来,林希翎就这样关起来了。到文化大革命,毛泽东突然想到林希翎当时批评中共的话,是有道理的。就问林希翎在哪里,后来才报告说,在监狱里面。后来毛泽东一句话,就把林希翎放出来了,放出来安排在浙江武义农机厂,她是人大法律系学生,她也不懂技术、机械,结果就分到农机厂去了。三中全会以后,林希翎就来到北京了,因为她看过民主墙上我的《论无产阶级民主革命》,就是《特权论》。后来她第一次见到我,她就非常激动,她说,你是真正的强者,中国的希望在你身上。她就跟我一见如故,谈了很多她自己的经历。而且,当时她就把要求平反,结果不给她平反,说你是头号学生头号右派,如果给你平反了,就等于否定了整个反右运动。根据邓小平的指示呢,反右是必要的,对资产阶级猖狂进攻不打击是不行的。林希翎对这个事情相当不满,当时她就给邓小平递了一份长篇的申诉,那么这个申诉她还录成音,这个录音其中她放给我听了,就是要求中共还给她右派帽子,她也不要摘了,她说这是我光荣的历史,我讲了真话,我无愧我的良心。那么就像这样一些人,他们当时确实是很杰出的人啊。我在小的时候,我在看到他们右派言论集啊,当时很多话语都是很精彩的,今天看来都是掷地有声的。他们一些都是很有见识的,这些人都是很优秀的人。这些人打下去以后呢,大伤中国的原气了,以后就不敢讲真话了,共产党就更牢固的封住了知识份子的嘴,而且扭曲了他们的心灵。昨天的故事挺多的,一言难尽哪……。

对于知识份子默默承受这样的迫害,这是什么样的心态时陈破空说道,因为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基本手法就是封杀历史。它现在设置了无穷的历史“禁区”:文革不能研究、反右不能研究、大饥荒不能研究、三反、五反不能研究、土改不能研究,最后基本上就是它的历史都不能研究。它号称社会主义、号称新社会,跟古人又不能比。古人对前朝的东西是要秉笔直书,要把历史写下来。所以,中共不仅仅是在封杀历史,而且扭曲历史,所以这样的手法使很多老百姓都有一个错误的印象。既然有一个执政的共产党、执政的毛泽东带头行骗、带头诈骗老百姓,那么上行下效,你就可以想整个风气会是什么样?所以现在中国老百姓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他马上就觉得感恩戴德了;甚至说当年迫害我,现在也无所谓了,甚至还提出来劝原谅共产党。所以这些被愚化的、被奴化的心志、被丧失的骨气、丧失的志气,对中华民族是一个真正的精神上的浩劫、精神上的灾难,这个是非常深重的。

有文章指出,在这样残忍和狠毒的制度下,一旦成为右派,不但本人沦为共产党的奴隶,而且全家受到连累,怎能不害怕?后人能责难他们的怯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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