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涛:中共统治下的农村畸形民主

张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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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18日讯】1998年《中华人民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试行)颁布以来,中国的部分农村地区开始了民主实践——村民自治。这种自治曾经迷惑了很多人的眼球,有很多专家学者到农村地区去观摩,去考察。甚至有的人呼出村民自治是中国民主化的开端的呼声。但时至今日,中国的大部分农村地区都已经开始了村民自治,却并未因此看到中国的民主化进程有什么起色。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之所以有很多人对村民自治的意义抱有幻想,是因为只看到了选举的表象,而没有看到这个民主完全是在中共操纵下的畸形民主。中共的基层支部不但操纵了村民选举的过程,而且完全控制了选举后的村庄治理过程。在这种畸形民主的掩盖下,中国的乡村治理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变异形态,这种变异形态的迅速扩张导致了农村社区的治理性危机。

中共的乡镇政权是其政权的最低一层,所面对的是广大农村和农民。出于收取税费的目的并为了解决乡镇财政困境,乡镇政权一般不会放任村民自治自由发展,而是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渠道对农村给予一定的控制。这一方面能使收取税费工作有效开展,另一方面也可以降低收取税费的交易成本。乡镇政权对农村的控制主要有三种方式:一种是通过民选的村委会、一种是通过党支部、一种是通过农村的黑恶势力。

中共的乡镇政权控制村委会选举的主要环节有:一是在宣传发动阶段。乡镇政府是村委会选举的主要宣传发动者,当村委会选举与乡镇政权自身利益关系密切时,乡镇政权便利用自己的宣传发动者身份和对许多政策法规知情权的垄断来贯彻自己的意图。二是村民选举委员会的产生。村民选举委员会是选举期间主持选举的唯一领导机构。要影响选举进程,首要的是影响选举委员会的人员组成。三是提名候选人。由于村民联名提名和村民代表提名候选人的公开性不强,环节较多,为选举外的力量影响选举结果提供了机会。四是确定正式候选人。确定正式候选人要经过选举委员会的审查,而乡镇政府一般可以列席选举委员会的会议,并在会上提出意见和建议。五是组织正式选举。包括分派工作人员、选择投票方式、组织计票、唱票等等,这些环节乡镇政府都可以参与。六是解释投票结果。对于选举结果的解释,由于村级组织一般都认可乡镇政府的权威,乡镇政府往往利用普通村民对法律法规不甚清楚的弱点,做出对自己有利的解释。

乡镇政府通过对村委会选举的介入和控制,使得适合于乡镇政权管理的人当选。这样的村委会表面上是选举的结果,实质上还是出于基层政权的任命,只不过这种任命以隐蔽的形式进行,增加了任命成本。因为是出于任命,这样的村委会肯定都会向乡镇政权负责,而使村民自治的功能流于表面,也从而使民主自治走向了畸形。在这里需要特别看清楚的是,在中国并不能把政府和中共的党委完全分开。党政是一家,只不过外在表现稍有不同,实质上是一回事。

中共的乡镇政权对农村控制的第二种途径是通过农村党支部的控制来实现。一般来说,在每一届村委会换届选举之前,都要先进行村党支部的换届选举。根据党章规定,乡镇党委可以推荐村党支部书记候选人,而且经党委提名的支书候选人落选的可能性很小,即使落选,乡镇党委也可以通过直接任命或通过另外推荐候选人,以保证合乎其意愿者当选,这样,村党支部书记就会俯首帖耳地贯彻乡镇党委的意图,包括对村委会的“领导”。党支部对村委会的“领导”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在村委会选举过程中担任领导者角色。在村委会换届选举期间,每个村都要成立选举领导小组,选举领导小组一般都由村党支部书记任组长,成员由党支部的成员组成,在诸如选举委员会的产生、选举工作人员的确定、选民资格审查、候选人资格审查等方面,选举领导小组发挥很大的决定作用。因此,党支部对村委会选举的影响是非常直接和有效的。另一方面是在村庄治理过程当中,党支部利用自己的“领导核心”地位,对村庄事务进行干涉,使得民选的村委会形同虚设。党支部之所以有力量干涉村务,主要原因是党支部背后有强大的国家政权的支持。基层政权为解决村内纠纷,甚至可以听从党支部的意见动用警力进行干预。村委会回应党支部对村务的过分干涉便导致了“两委”矛盾。两委矛盾只是乡村矛盾的一种转化形式,而乡村矛盾的实质在于中共的邪恶统治和本身固有的对民主的排斥。

中共的乡镇政权对农村自治组织控制的第三种途径是通过扶植黑恶势力。在清王朝统治后期,随着国家财政的日益枯竭,国家不断增加对农民的摊派,作为乡村统治者的乡绅们往往无能为力,纷纷迁居城市。农村黑恶势力遂纷纷侵入乡村社会的权力组织,担当了国家在乡村的代理人角色,从而加速了国家政权在乡村统治的破产。这种情况在一百年以后又一次在中国农村出现,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基层政权财政赤字的增加,各种摊派和税费纷纷落到了农民的头上。农村中旧的干部阶层因对强制收取税费无能为力,遂主动退出了政治舞台,这就为黑恶势力的侵入创造了条件。黑恶势力对村民自治的影响,一方面是作为民间势力用暴力手段和农村组织作对,另一方面是直接占据党支部或村委会的位置,用“合法”身份来巧取豪夺。这两种情况下,黑恶势力背后都有中共力量的支持,因它的产生便是由于民间无人能撕下脸皮用暴力方式收取税费,黑恶势力干预村民自治对中共的主要好处就是能保证税费的按时收缴。黑恶势力对村民自治的干预恶化了乡村的社会治安状况,并直接引发了广大农民的反抗。

中共的基层政权在畸形民主的掩盖下对广大农村地区的控制,不但剥夺了法律赋予村民的自治权利,而且将中国的农村引向了结构性治理危机状态。中共的本质是排斥民主的,因此若有谁想在中共统治下寻找些真正的民主事例,就等于是缘木求鱼。只有解体中共,才能使广大农村真正实现自治,只有解体中共,才能有民主的真正希望。@(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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