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退出了作协

作协这个东西,据说是跟苏联学来的。苏联为什么要成立个作协呢?因为作家大多是有些思想的人,不能由着他们胡说八道,必须将他们管起来,所以便打着“团结作家”的旗号,成立个组织,来行“管理作家”之实。在作协一统天下的时代,你不入作协,就被边缘化了,似乎不加入作协,就不配称为作家。所以在很长的一个时期内,作协对作家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在中国没有作协的时候,优秀作家灿若星汉;自从中国有了作协,优秀作家却寥若晨星。这作协还有什么正面作用呢?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产生公认的文学大师了吗?没有不要紧,就怕硬用假劣货色来冒充。这不,上海隆重推出了一个余大师,竟将“大师”这个美好的词汇给活活糟蹋了。这大概是继“小姐”、“公仆”、“同志”等词汇变质后又一个不幸的词语。

我加入山东省作协多年,没参加过该会的一次会议或者活动,作协的那些主席副主席们是谁“选”上的,我这个会员一无所知。我渐渐知道,作协只是一小撮人争权夺利、招摇撞骗、拉大旗作虎皮的工具,广大会员们只是那些主席副主席们的陪衬。那个写出惊世骇俗的“纵做鬼也幸福”的王副主席,就是作协体制的一个标本。嵇康灭火,耻与魑魅争光。所以我赶紧宣布退出作协,从此不当“作家”就是了。说不准,“作家”一词会与“大师”一样,也臭了。

最近,两位省作协的副主席与韩寒PK,让人们对作协又有了更深的认识。韩寒说了句“我若当上作协主席,下一秒便解散作协”,河北省作协谈副主席反唇相讥:“要是我当韩寒他爹,下一秒就把他打死。”韩寒虽是调侃,但话也在理。如果他当上作协主席,当然有资格宣布解散作协。而谈副主席的话,虽然是比喻,但野蛮得很,无理得很。做父亲就能随便打死儿子吗?恐怕在人类的朦昧时代,做父亲的也不会有这样的特权,也不会这么狠毒。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果谈副主席说:“要是我当上皇帝,下一秒就下令把他打死。”这倒是合理的。谈副主席的话貌似针锋相对,其实是驴唇不对马嘴。

而河南省作协郑副主席的回击文章《人不能无耻到信口雌黄》,就更是一蟹不如一蟹。文章题目,学的是当年陈大导演的口吻“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这个地步”是什么地步?陈大导演没明说,保留了一点悬念,但大家都能理解——“这个地步”就是无耻的极限。而郑副主席直接将无耻的极限限定在“信口雌黄”,看来在郑副主席的眼中,没有什么比“信口雌黄” 更无耻的了,估计那些往婴幼儿奶粉里掺毒药的奸商们会长舒一口气。郑副主席在文章中还拐着弯地问候韩寒的父母健在不健在、健康不健康,这比扬言杀死韩寒更下作,作协的副主席们难道“技止此耳”?

王安石论孟尝君曰:“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韩寒说他幸亏没加入作协,我则要说:幸亏退出了作协!
(http://www.dajiyuan.com)

相关新闻
网文:作协副主席王兆山《江城子》赏析
华文女作家协会赌城庆20周年
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举行20周年年会
“网文”拿什么和你们共克时艰?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