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瀟灑亮麗的老馬失蹄
【大紀元9月1日訊】老馬失蹄的對應詞是老馬識途——是譬喻一個人經歷歲月滄桑洗禮，遍嚐人生況味，處世為人從善如流，放眼風物望斷天涯路，信馬由韁馳騁天下，及至老驥伏櫪，乃志在千里而不侷促於困軛。
老馬失蹄，是對那些口碑流香，享有盛譽的老者，由於人生暮年精華不再，言行小有閃失，發生了與其大半生懿行德昭難得匹美的跌足。又蓋因貴能幡然悔悟，棄舊圖新，更上層樓，博得公眾對其失蹄在喟然嘆惋之餘，給予那人的一分責難，二分哂怪，七分諒解，十分寬容。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亦有大半生光環瑰麗披掛在身而於晚年心竅鬼魅魔變，而給自己傍晚的霞蔚潑污，淪為人所不齒的刑徒。此，遠非上文所議「失蹄」，源自「失德」已墮入罪愆的淵藪。
這裡有兩人為證。
美國有位新聞界老者，名叫海倫‧托馬斯。她是美國25位最有影響力的女性之一，美國新聞協會首位女性官員，白宮記協首位女會員，女會長，美國名流俱樂部首位女會員，獲美新聞俱樂部「第四權力獎」、「海倫‧托馬斯終身成就獎」以她的名字命名並獲獎。她是白宮時間最長的記者，40多年與四任總統有交鋒，她總是在直播現場中，率先發問，弄出了歷史上有名的「卡特的畏縮」、「里根的垂頭」、「老布什的語無倫次」；從約翰‧肯尼迪、里根到老、小布什，再到奧巴馬，對她的提問都頭疼過。她的朋友稱她是「總統折磨者」，《華郵》稱「……當這個女人走近時,總統們就會發抖。她有刀子般的舌頭和利劍般的智慧」。她面刺某總統最爛，某總統是「謊言家」，某總統最差，當總統們各自面對「水門事件」、「伊朗門」、「伊朗人質危機」、「性醜聞」時，她說，「白宮總統新聞發佈會有時像法庭」，在「法庭」上，66名不知阿諛奉承為何物的記者所施行的並不懷好意的狂轟濫炸，總統豈能不恐怖。
她的名著、名言把她的天職和作為形象地稱為「民主的看門狗」，她以「狗」為榮，防賊守戶忠主人，她珍惜那部《憲法》給予的直接質問這個國家最有權力的公僕並對他們抱有敬畏之心，她以眾託為榮，敢於把總統擱到聚光燈下看他是否有負民眾信賴。
由此，她也得到了總統們的好評，卡特說她不當記者的時候，她會是個「好姑娘」，里根評她「已經成了美國總統的一部份」；挨她猛轟過的克林頓給她的生日禮物是15分鐘的「獨家專訪」；受她猛烈批評控制媒體的現任總統在她89歲生日前夕在記者招待會上為她唱了生日歌和送上了生日蛋糕；小布什在媒體監督下稱「自己是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
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今年5月，她在公開場合，嘴上沒把門的，對中東局勢胡說八道，妄說猶太人「應該從巴勒斯坦滾出去」。引起愕然和大嘩是題中應有，她無視中東國家、民族、宗教問題的淵源和複雜。無知嗎？這不太符合她的人生閱歷和身份。受僱嗎？沒根據。她口出狂言，事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地區的安危動盪，那是幾屆政府都沒有解決的問題，這一「滾」字太過簡單、粗暴、武斷。鋼牙利齒咬了刀子般的舌頭。
向來一言九鼎的她，頓覺不妙。於是在90高齡的晚霞中宣佈引咎退休。是認錯，也是對她的讀者的一個負責任的誠實交待。她用自護榮譽的潔布，揩去了給功勳章的自污，葆有了永遠的光華。這裡，失去和得到，灰暗和閃光得到了鮮活的統一。筆者覺得此等老馬失蹄屬「瀟灑亮麗型」。
這裡拉出一個澳洲人與托馬斯比比看。
此人叫恩費爾得，其身價、聲譽之隆，雙雙皆可與托馬斯媲美。他做過15年之久的聯邦大法官，澳大利亞勳章獲得者，「人權和機會均等」創會主席，維護澳洲土著族利益，被稱為「澳洲的曼德拉」，素有「在世國寶」之稱。
令人難解的是，他卻為77元超速罰單掩埋了終身的華貴。事情當初，他接到罰單並被告知駕照扣了3分。對此他皆不理會，謊稱那天的車是美國朋友駕駛的。那朋友3年前已去世，謊言穿幫。繼謊稱那車是92歲老母的，又有錄相證明，那車那天沒動。77元超速罰單之後的「偽證罪」、「蓄意妨礙司法公正罪」罪名成立。罪有證，法有據，這個原聯邦大法官不得不垂下他「高貴」的頭顱，獲刑3年，坐監2年之後方可獲假釋，落得個聲名狼藉。這位「大人物」的行為詮釋了一個人具有（可能具有的）正邪、善惡、明暗的雙重人性和人格。在他身上表現得又是那麼的雲泥天壤，懸殊酷烈，毫不容情，是給世人永恆的深沉警示！
拿出恩費爾得與托馬斯比，是想說明這樣一個嚴肅的問題，即使是聲名顯赫的大人物，不管他身披的光環有多少，但「過失」和「罪」永遠在他們的身邊。「小過失」能演繹成「罪」。托馬斯有錯能改，善莫大焉。恩費爾得只好讓他落花流水春去也！一嘆，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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