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客:閃光的葵花籽

滄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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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1月24日訊】樸實無華的葵花籽,在艾未未手中發光、發聲。億萬顆瓷葵花籽,平舖在大地上,堅硬而無聲,若被踐踏,則沙沙作響。很相似,卻不相同。很鬆散,卻相依靠。沃土般的包容,大海似的深沉,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現代藝術的昇華

文學藝術流派無數,均不能離開社會人心而存在。藝術表現的是人心,心的感悟、心的期盼、心的吶喊。

古典藝術多是讚頌神佛的,或歌頌神話中的英雄、聖人,或通過描繪被造的世界來讚美神佛。但在中共統治之下,也有人借用古典手法來歌頌「偉、光、正」,盜用古典戲劇形式宣傳黨文化。

我不太欣賞現代派藝術,我認為這是現代社會對人的精神擠壓扭曲的結果,以丑為美,含混不清、故弄玄虛。不過,也有可慶幸之處:中共也很難用現代派手法為自己貼金。而一些聰明的藝術家,可以用現代派隱諱的手法,創作一些暗諷社會的作品,繞過審查的賊眼。

當我看到「大褲衩子」時,雖然並不知道是暗喻妓女和嫖客,但看到主體建築本身歪斜和扭曲,直觀地聯想到央視是個謊言窩子。

初次見到「鳥巢」方案時,以為洋設計師諷刺中共治下的中國是一個鳥籠子。後來才知道是艾未未作的方案,更感到自己的判斷有理。藝術,本不必探究創作者的主觀意圖,只看客觀效果。正像對那滿地瓷葵花籽,見仁見智,觀眾的再創作,也是藝術創作的組成部份。

當我看到那三千五百多個書包掛滿一面大牆的時候,彷彿聽到枉死在豆腐渣教室之下的孩子們悽慘的哭喊,和父母無助的控訴。這種心靈的震憾,刻骨銘心。

藝術家不需要,甚至也不可能直白地告訴觀眾他要表達甚麼主題。當我面對那一千多把明式椅子,擺在空蕩蕩的場地上,給視覺以巨大的衝擊力,一種中華文化正在迅速消失的歷史滄桑感,令人悵然若失。至於這要歸類於何種藝術,無關緊要。
中共整人不擇手段,害人沒有底線。本以為突然用一千五百五十二萬元莫須有的罰款,就可以一舉打垮不屈服的艾未未。殺雞嚇猴卻引起眾怒,一群群鈔票折成的紙飛機、千萬張來自全國各地的匯票,飛向艾未未之家。一場公投式的公民抗命運動,成了中共的一場惡夢。石頭是中共自己搬起來的,卻狠狠地砸了自已的腳。真是天理昭昭,民意不可侮。

中共必定會使出更多、更下三爛的流氓手段,艾未未還會遭更多的難。但這場「葵花籽運動」的興起,不只是艾未未的一次勝利,也是民眾和平理性抗暴的一大創舉,一次階段性的成果,一次史無先例的行為藝術的大手筆。

人們開始認識到,原來一直游離在戲劇、舞蹈、和美術的邊緣地帶的行為藝術,也可以在爭民主、維人權的運動中、發揮如此出人意表的威力。

高智晟可以被失蹤,陳光誠可能受更多的迫害,艾未未也可能進一步被封殺。但中共必將為此付出更沉重的代價。一些人被打下去,千萬人會站起來,歷史潮流勢不可擋。

普世價值 威力無窮

艾未未不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但在當今中國頗具典型性。其父艾青,是「老革命」,中共的高層人物,著名詩人,也是著名大右派。在平反之後,仍是體制內的名人。這樣的家庭出身,艾未未既經歷了「狗崽子」式的屈辱,也吸取了父輩的教訓,不願過問政治,成了體制內的乖乖仔,並曾遠赴美國闖蕩,尋覓身心的自由。並參與了《北京人在紐約》劇組的工作,仍在「主旋律」附近遊走。直到和張藝謀為奧運會出力,客觀上仍是個御用文人。只不過沒有張藝謀那麼紅。如今回頭去看,艾、張之間有個根本的內在差別:二人本來還存有一份藝術良心,只是張在名利地位的誘惑之下,藝術良心迅速變質,自覺地變成一個御用文人,就像為希特勒效忠旳女導演一樣。張藝謀自我辯解說:「我又不是一個聖人!」但艾未未用行動證明,保住藝術良心並不需要達到聖人的高度,只需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一念之差,天上地下。

「行為藝術」藝術家是有行為的。艾未未認為藝術要聯繫現實,藝術就是溝通和表達。一位有良心的藝術家,一旦要聯繫現實去表答,必然要與堅持謊言文化的中共發生正面衝突。汶川大地震千萬個孩子的血,和他自己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殘酷現實,終於使他認識到「說話是金,沉默是死」,「走向民主的任何一項舉動,都是藝術」。艾未未的思想脈絡,對許多中國知識份子具有深刻的啟發性。慎重思考一下,人生之路應當怎麼走?

艾未未說:我其實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思想。這句話說出了一個重要的道理:民主、自由等天賦人權是很樸素的、最平常的普世價值。正因為是天賦的權利,所以是人類不可或缺的最根本的、因而也是最神聖的權利。是無人有權剝奪的,威力無比、不可戰勝的。這就是我們的信心所在。

和平理性出智慧

天賦人權的普世價值,賦於民眾理性和智慧。縱觀幾十年來民眾反暴政、爭民主、要人權的運動,方式方法日新月異,水平不斷提高。

記得當年「六四」,在電視上看到幾位學生代表,高舉請願信,跪求中央領導接見的鏡頭,心中酸楚。年青人似乎在模仿帝制時代攔轎告狀。他們不知道中共領導比帝王冷血千倍。直到開槍屠殺,人們才猛醒。但其後無數的老百姓進京上訪,仍然幻想會有包青天。在經歷了截訪、遣返、黑牢、勞教等無數磨難之後,上訪逐漸由個人申怨演變成一種集體維權運動。法輪功的和平上訪,把上訪運動推向新階段。正是這些受盡610殘酷迫害的法輪功修煉者,這些「從老虎凳上走下來的聖人」,深刻地感動了高智晟律師,使他更確信「神與我們併肩戰鬥」,更加不屈不撓。

真正投向中共的重磅炸彈,是大紀元時報撰寫的《九評》,從歷史和現實出發,進行系列地分析批判。隨之掀起的「三退」大潮,勢不可擋,中共毫無還手之力。一億多人「三退」獲新生。《九評》廣傳,民智大開,一書指路,萬法俱來。

從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到解體蘇共,從「六四」到東歐巨變,從茉莉花革命到阿拉伯之春,千家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陽光之下無奇蹟,天理昭昭不可阻。

後浪推前浪

「士可殺,不可辱」。中共對「士」既辱且殺。「士」階層早在一九五七年就被虐殺了,但「士」並沒有被消滅。高智晟、陳光誠、胡佳、艾未未、茅于軾等等,可以列出一長串名字。他們和無數的法輪功修煉者一樣,才是中華民族的脊樑。

人們往往對80後、90後多有微詞,認為年青人太功利、太冷漠、太不關心國家大事。其實這些指責太過偏頗。這次慷慨寄錢給艾未未的正義人士中有許多是年青人。他們更熱情、更果敢、更快捷,表現出良好的精神風貌。

天滅中共,天祐中華。所以神不會允許中國人一代代墮落下去,普度眾生決非虛言。

反倒是我們這些海外華人,是否太冷漠了一些?人們在口誅筆伐中國最窩囊的男人楊武,我們面對中共在國內的無數暴行卻默不作聲,是否更像楊武?

三萬多人給艾未未捐款的義舉,不只是對中共的震懾,也是對中國民眾的鼓舞和激勵。中華民族真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但人們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中華民族依然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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