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幽默

李睿深:牛郎織女的婚後生活

【大紀元2011年08月10日訊】話說牛郎織女隔河相望,天堂眾仙異常同情其遭遇,紛紛向王母娘娘求情,架不住眾仙的喋喋聒噪,王母娘娘終於批准這對歷經愛情艱辛的情侶結婚了。由於天堂不能解決牛郎和一對兒女的戶口,夫妻兩只好拖兒帶女又回到了人間。但是他們驚訝地發現,他們在人間的茅屋已被強拆了;幾畝薄地也被徵收了。為謀生計,小兩口來到都市做了「蝸居」一族。

為了生活,也為了拉扯兩個孩子長大,牛郎只好去擺地攤賣牛羊肉串,織女則在家帶孩子。剛開始,憑著牛郎的勤奮、織女的執著,小日子也還能得過且過。只是街頭有幾批戴著大蓋帽、穿著筆挺制服的人太難纏,「保護費」收了一茬又一茬,簡直是變本加厲。在各種「保護費」的壓迫下,牛郎學會了購買飽含「瘦肉精」的瘦豬肉,再使用牛羊肉膏「加工」成牛羊肉出售,至於燒烤用的油則使用「地溝油」。雖然牛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會飽受良心的折磨,但是為了孩子,為了除去高昂的「保護費」後,還能掙些微薄的養家費,他豁出去了。然而不久前的豬肉漲價風波徹底擊垮了他——他聽不懂「磚家」們所說的「吸屁愛(CPI)」是甚麼東西,反正這玩意兒一漲,材米油鹽和「大蓋帽」們的「保護費」都跟著漲,即使用盡一切辦法節省成本,也沒法支付大蓋帽們的「保護費」了。這時牛郎多年從事農業生產練就的「鐵腳板」派上了用場,他再也不交甚麼「保護費」了,憑著他健壯的體魄和「飛毛腿」般的速度,他走街串巷,與「大蓋帽」們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很多追剿他的「大蓋帽」跑的口吐白沫,甚至心肌梗塞都沒法攆上他。生活也就這樣在每天的「躲貓貓」遊戲中繼續著。

終於有一天,聽隔壁幾個擺攤的「攤友」們說,馬上要開「試波會」了,風聲比較緊,最好別再出去「練攤」了。牛郎搞不懂甚麼叫「試波會」,雖然幾年的城市生活讓他搞懂了「波」就是女人的那玩意,但為甚麼要「試波」,還要開會「試波」,他實在無法搞明白——這不是耍流氓嗎?!但有一件事他非常明白,那就是骨瘦如柴的妻子和面露菜色的一對兒女一天都離不開他擺地攤掙錢。於是他依然飛奔於都市的大街小巷,向和他同樣營養不良的市民們兜售著他的溢滿「地溝油」香氣的肉串,「大蓋帽」們依然徒勞地、口吐白沫甚至心肌梗塞地攆著他滿世界狂奔……有一次,生活在這個都市的一位劉姓跨欄世界冠軍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不禁哀歎道:「人才啊!此人要是參加跨欄大賽,肯定沒我啥事了!」

隨著「試波會」的日益臨近,取締類似牛郎的「不法攤點」逐漸進入了這個都市高層的議事日程。某領導在把玩牛郎在逃亡中丟失的水果刀時,忽然茅塞頓開,心生一計:從本日起,購買菜刀、水果刀等刀具必須實名制。這樣牛郎在購買刀具時,可當場抓獲。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尋遍了非實名制刀具未果的牛郎只好用竹片替代了水果刀。不知道市民們是因為更青睞這種低碳環保的竹片刀還是因為同情牛郎的遭遇,總之,牛郎的生意居然越來越紅火了。

惱羞成怒的「大蓋帽」們被都市領導怒斥無能之後,終於決定摒棄前嫌,攜手合作,來一次聯合執法逮住牛郎。於是策劃者們熬了幾個通宵,終於制訂了一個代號為「十面埋伏」的抓捕行動。牛郎對此一無所知,一開始就掉進了「大蓋帽」們精心布下的「口袋陣」中,隨著指揮者的令旗一揮,「口袋」收口了,只見源源不斷的「大蓋帽」們從街頭巷尾、建築物深處湧了出來。可憐的牛郎,這回任憑他的「鐵腳板」左衝右突、飛簷走壁,仍然沒能逃出像蝗蟲一樣圍追堵截的「大蓋帽」們的手心……最後的結果是,擺攤用具沒收,牛郎的「飛毛腿」被打成了「鐵拐李」,落下了終身殘疾,徹底喪失了勞動能力。「大蓋帽」們則因行動勝利,受到領導表彰,增加工資、獎金若干;有功人員被評為「**國衛士」稱號;在歷次追捕行動中因體力不支,心肌梗塞英勇獻身的「大蓋帽」們被授予「**國烈士」稱號。於是各種慶功會、表彰會、英模巡迴報告會在各地如火如荼地舉辦著。有力地震懾了各地的「牛郎」們,使他們銷聲匿跡了。從此國家也回歸了「天朝大國」稱號,社會一片和諧,連飛奔的列車汽車、翱翔的飛機都被命名為「和諧號」,一時間「和諧號」充斥天朝的大江南北、大街小巷,連廁所都恨不能命名為「和諧」。

這邊牛郎家的日子隨著牛郎的倒下,可謂是每況愈下、雪上加霜了。但勞動人民畢竟還是勞動人民,面對每天家裏解不開鍋的困境,勇敢的織女放下了玉皇大帝孫女的身份,毅然接過了生活的重擔。她應聘做了一家快餐店的「送餐女郎」,從此走街串巷依靠送外賣賺取微薄的收入苦苦地支撐著這個飽經磨難的家庭……

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牛郎織女的一對兒女,雖然滿臉菜色,營養不良,但是仍然在茁壯成長,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照顧殘疾父親的重任就落到了兄妹兩個頭上。織女對他們兄妹期望不高,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健康長大,回到農村當個僱農,過上男耕女織的傳統生活就心滿意足了。因為天朝某政協代表「不應該鼓勵農村的孩子去上大學」的觀點讓她徹底放棄了「知識改變命運」幼稚想法——天朝已經不再相信「十年寒窗」了。即使孩子們讀完大學想要留城,他們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在城市裡沒有關係、找不到工作、買不起房子、娶不到老婆。在城市中他們永遠是三等公民,只能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所以趁自己年輕,趕緊掙點錢,給他們在鄉下蓋間茅屋,讓他們體面的回歸農村才是正途。期望丈夫能成為「李剛」,那簡直是做夢,被「大蓋帽」們打成「李鐵拐」還差不多。

一天深夜,織女送完了最後一份外賣,路上盤算著,是否應該買點雞蛋給丈夫補補身子。突然迎面一輛雪佛蘭科魯茲瘋狂地、野蠻地疾馳而來,織女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撞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織女已經身負重傷,然而她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倒下,她年幼的兒女和殘疾的丈夫還需要她——那一刻她不是一個人在支撐,她彷彿是七仙女附體,掙扎著爬起來企圖看清撞她的車輛的車牌號。因為她知道,即使她倒下了,只要有這個車主的賠償,她的丈夫和兒女也能有個依靠。不想此時,從車上居然跳出了一位鋼琴青年,帥氣乖巧的臉上露出陣陣崢嶸,手執利刃,踩著鋼琴的節奏過來了,用激情的雙手,連捅了織女八刀。織女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張大的嘴巴好像還想呼喊甚麼,怒睜的雙眼還帶著難以置信的迷惑。她就這樣飲恨離世了。鋼琴青年跳上科魯茲,哼著鋼琴曲調激情而去……(據考證,玉皇大帝凡間本名叫張堅,織女是他孫女,下嫁凡間,也就取名叫張妙了)。

牛郎聞此噩耗,痛不欲生,幾欲先死。終因不能丟下尚且年幼的兒女,而苟且活了下來。之後鋼琴青年雖因天朝法庭不敢激怒眾街坊而被處死了,但其所支付的賠償金尚不夠買一墓地安葬織女。牛郎的家庭在絕望中幸得眾街坊的慷慨解囊相助才暫時挺過難關。其中有街坊給兩孩子送來了奶粉——不幸的是,牛郎的孩子們吃了這些奶粉,一個變成了「大頭娃娃」;另一個變成了「結石寶寶」。儘管如此,牛郎還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這對他們愛情的結晶。為了孩子的健康,牛郎決定帶他們打疫苗。然而不知何故,一針疫苗下去,兩孩子居然面色發紫,渾身抽搐,不久竟雙雙撒手人寰。

後來,有媒體報導,原來孩子打的是「毒疫苗」。牛郎忍無可忍,決定拖著殘病之身去京城上訪,為孩子們討回公道。不想來到京城,未找到上訪接待處,卻被京城最牛的孫東東教授鑑定為精神病,直接送進了精神病院。牛郎在即將崩潰之際,好心的院長瞭解了他的不幸經歷後,決定冒險將牛郎偷偷放走。臨別前,好心的院長還給牛郎買了張回家的動車票。動車走的是甬溫線,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鬼使神差地撞上了前面的動車。可憐的牛郎也在這次撞擊中一命嗚呼了;當局賠償款下來時,發現牛郎和其中幾個遇難者都沒有親人,就將這幾個人的賠償金全部捐給了紅十字會……

天國裡,牛郎織女一家四口又相會了。玉帝很想聽聽她孫女一家在人間的遭遇,於是牛郎向玉帝匯報:「人間還是鐵道部好啊,他們考慮到人間墓地太貴,怕大家死不起,管殺還管埋;不像那沒良心的鋼琴青年和那毒疫苗,管殺不管埋,害我妻兒暴屍荒郊野外!人家鐵道部還把我和幾位遇難者的賠償金捐給了紅十字會,讓紅十字會買了一輛瑪薩拉蒂送給了一個長相酷似織女的叫美美的女孩子,讓我心靈也得到了稍許安慰。」玉帝說,這真是個奇蹟啊,但它就是發生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牛郎說:「至於你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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