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沉浮 繁華過後

溫金龍:只為一種共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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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7月25日訊】(大紀元記者泰瑞澳洲布里斯本採訪報導)在全球的無論哪個角落,若是問起台灣的二胡之王花落誰家,不論街邊的路人還是資深粉絲都會異口同聲說出同一個名字:溫金龍。他是第一個讓二胡可以站立演奏的人,他是首位登上北美拉斯維加斯MGM Grand的二胡音樂家,他是發明電子二胡的第一人……他與二胡創造太多的 「世界第一」。他曾被邀請到台灣總統府演奏,也曾與坂本龍一、陳美、葉綠娜與魏樂富等知名音樂家同台,還為劉德華、張學友等知名歌手做二胡配樂。除涉足流行音樂,他更與包括英國莫扎特管弦樂團、南非交響樂團、香港交響樂團等世界頂級交響樂團合作演出……可謂涉足領域跨越東西。

不僅如此,他還以 「梵」為主題,創作出具有傳統東方宗教韻味的二月樂曲,也用傳統民樂二胡演奏如巴赫的《雙小提琴協奏曲》和維瓦爾第的《四季》等西洋經典名曲。同時,他並未把自己局限於此,從當下流行樂壇的時尚歌曲到家喻戶曉的黃金檔電視劇主題曲,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溫金龍的二胡奏不出的。溫金龍還有一項絕活,就是即使從未聽過的曲調,只要聽過一遍,甚至在聽第一遍時,就可隨著曲調彈拉出主旋律並為之伴奏。更令廣大觀眾津津樂道的便是:溫金龍的二胡會說話。他可以模仿人聲,通過二胡用普通話和台語和觀眾打招呼、講話,聲音惟妙惟肖。

這樣一位多才多藝的二胡演奏家,他的大紅大紫是可以預料的。上世紀80、90年代是溫金龍的黃金期,從名家訪談到台灣收視最高的綜藝節目,從知名歌星現場演唱會到北美一場近萬人的個人音樂會,溫金龍可謂馬不停蹄奔走在各大舞台的聚光燈下。也正是這時,溫開始涉足到一個陌生的領域——股票。在股市中,他的身家成倍增長,不長的時間就已破億,就在他還沒來得及享受這名利雙收的喜悅時,一次錯誤的投注被套牢後,股市的變幻莫測使他的財富一夜之間付諸東流,讓他一文不值。溫的事業同時也受到重創,無人願請他出場,四處碰壁。短短幾年,溫金龍經歷他事業的大起大落,也見識了世間的世態炎涼。足足十年,這個身影未在螢幕上出現。當他再次重返公眾的視線時,大家都驚呼他氣質上脫胎換骨的改變。

在溫金龍走過跌宕起伏幾十年,重新回歸演藝事業後,從台灣到國際,他沒有停下腳步。讓我們走近這位台灣負有傳奇色彩的二胡演奏家,了解他回歸後的種種。

大紀元問(以下簡稱問):這次是怎樣的契機來到澳洲?

溫金龍答(以下簡稱答):我這次是第四次來到澳洲,在20幾年前和10幾年前都來過一次,都是巡迴僑胞的演出。最近一次,也快有10年了,是跟日本的一個作曲家叫坂本龍一。接下來就是這次,這次是因為有次我在高雄,喝小酒,碰到一位布里斯本賣豆腐的先生(豆腐王——徐誠立)。他跟我說他在這裡怎樣怎樣,我說:「那有機會我們合作啊」,然後他就邀請我,我就來了,就來演出了。……是很傳奇的(笑),有緣分嘛!

問:演完第一場感覺怎麼樣?

答:很好,這裡的觀眾還蠻熱情的,而且很喜歡唱歌。這裡(布里斯本)的天氣我非常喜歡,我喜歡冷一點。(問:這邊觀眾和台灣觀眾的反響有什麼差別嗎?)因為我的音樂和一般的國樂和民樂不一樣,我走比較流行、通俗的方向。今天很可惜沒有燈光,沒有專屬的mini麥克,所以我身上要綁一個大麥克風,這方面比較可惜。要不然,在演出方面,我一直都跟「底下」比較有互動,跟歌手一樣。有時還會加入魔術、伴舞和幻覺等。只是今天場地和器材比較受限,所以沒有。

問:今年來大洋洲,為什麼選擇今天大家聽到的這些曲目呈現給觀眾呢?

答:裡面有幾首,像台灣的民謠,或華人接觸的一些電影電視的音樂,那都是以前曾經跟著他們生活一起來的,所以我想聽這些音樂他們會比較感動,比較有共鳴。可是相反的,老外就比較聽不懂。啊!對不起,在這裡,我才是老外(笑)。

但是音樂如果沒有共鳴或者聽不懂,就會比較冷場,所以我在選音樂方面都是比較有共鳴的。

問:那您來之前有沒有擔心場不滿或人太少?

答:有啊,像上一趟去俄羅斯,那票都賣完了,可是卻只來3成,就很可惜。這次(滿場)應該是強迫他們來的吧(笑)?(問:會像期許那樣嗎?)我並不會很在乎這個,既然我已經答應來這邊演了,人多人少都不在乎。

問:之前您在事業巔峰的時候,那時去北美表演一場,到場觀眾近萬都不足為奇,那現在會不會有落差?

答:很多人把我當藝人,那藝人本來就會有高低起伏,不可能永遠都非常紅,總有一天他會下來的。很多人把我當成藝人,是因為我常上張菲的節目,常去搞笑。其實我現在主要還是教學生,我在北、中、南都有自己的音樂教室,一個禮拜繞一圈台灣。(問:現在教學屬於工作的重心嗎?)嗯,一直都這樣。其他,就是表演。重心是教學,但是表演比較快樂。

問:您在走出低谷期重新回來後,聽說在某佛教寺院道場呆了三年?

答:十幾年前,不太好,起起落落,有一陣子非常不好。然後一個老和尚就收我為徒,然後我在他台灣幾乎所有的道場——北、中、南,我都去教他們的法師拉二胡,他們用拉二胡的方式去傳道,這樣三年,那個時候沒有收入,完全是奉獻的。之後慢慢慢慢我自己的事業就再度找回來。

問:那時候有沒有心態上的變化?

答:當然。我是因為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所有的事業,所以那時候心如止水,慢慢慢慢在寺廟有機會讓我脫胎換骨,慢慢到現在這樣。(問:可以形容一下那時候的感受嗎?)那個時候沒有什麼感受啦,反正什麼都沒有了嘛,所以就不會覺得要維持,要維持我的奔馳、要維持我的房子,那時候都沒有了。那時候,一天是一天,努力的做繼承,所以才會有現在那麼多的學生跟著我。我那時候沒有學生,慢慢從10幾個、20幾個、30幾個人,從法師轉換成學生,現在有很多很多的學生。

現在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我以前喜歡搞股票,所以輸掉很多的錢。經過這10幾年的成長,我覺得更能夠享受生活。

問:那您在音樂的詮釋和品位上有否改變?

答:當然。因為你在經過這個大風大浪,經過這些生離死別,看破了一切這種……在拉琴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我現在拉琴更能夠打動人。我今天還沒有拉一首,我不知道這邊人知不知道有一首叫《落雨聲》,江蕙的。只要我在台灣拉這首歌,底下一定是每個人都掉眼淚的。我不曉得這裡的人有沒有聽過這首歌,因為它有故事,有故事的演奏都很感人,我以前可能沒辦法拉這樣,現在心境的關係,所以更能夠去接觸人的心。

問:有沒有一個明顯的轉折點?

答:就是在寺廟的那段時間。那時候我父親往生了,我移民在美國,那時候什麼都沒有了,連回來看我父親的機票都沒有了,所以也是當地一個台灣旅行社幫助我,讓我回來。你看我那時候多慘(笑),那已經是10幾年前了。我也在台灣巡迴演講過這個,起起落落的這種(故事),鼓勵一些年輕人,如果他們有失去,或者他們有什麼困難,不要輕易放棄自己。我也鼓勵大家有一技之長,還是能夠重新站起來。

問:聽說那時,您也試圖轉戰到內陸,也是四處碰壁的,為何會如此?

答:我在中國大陸,在北京呆了四年,那是劉德華鼓勵我去的,以前我跟他挺好。我那時候去,本來都已經談到「春晚」(新年晚會)了,已經都談到最後了,結果因為聽說我是台灣人就給封殺了。然後我說我移民到美國了,他(導演)說:「美國人更不行!」(笑)。所以我就被封殺了,封了好幾次,在那邊只上了兩次電視台而已,其他的都不可能有機會。就因為我是台灣人。

之後溫金龍又是怎樣一點點站起來,重新回歸這條藝術之路的呢?請關注下期——起落沉浮 繁華過後——溫金龍:只為一種共鳴( 下)

(責任編輯:陳紫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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