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我所經歷的政治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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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2月11日訊】政治是什麽?孫中山先生曾經在《三民主義》中說政治就是眾人之事,我覺得很有道理,從政就是為眾人之事效勞。可是到了中共手上,政治成了什麽,我認為就是鬥爭。中共在中國一黨獨大,黨內的明爭暗鬥都是眾所周知的。雖然民眾無法像自由民主國家一樣從媒體中的得知,但是中共的政權屬性就決定了這一點,儘管黨內的人以同志相稱,但是在利益分配不均或動了一部分人的奶酪後,他們就會斗得你死我活,原形畢露。以中央高官的鬥爭為例,薄熙來和周永康的倒臺,雖然官方稱他們是因為貪污和不守紀律,其實是權力鬥爭失敗的後果,這樣的鬥爭對我們老百姓來說也是好事,我們可以通過這些所謂的反腐事件,看到高級官員怎樣作惡多端,如何盜國,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以地方官員為例,曾經的南京市委書記楊衞澤和南京市長季建業就是二虎相鬥而亡,他們的劇情比小說還有意思,這對於地方的群眾應該有一些啓發,主動激化那些利益相爭狗官的矛盾,讓他們狗咬狗,自取滅亡。

下面談談我當時所在最基層政府的權力鬥爭,因為他們級別低,數量多,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很多當地人也不知曉。這樣的鬥爭也分很多類型,下面我一一敘述。

第一,本地與外地的爭鬥。當時我們這些來自外縣的人,不會當地語言,沒有找本地人做配偶,那麽在本地人眼中是名副其實的外鄉人,他們不把你當自己人,由於擔心你時間呆不長,所以不會給你很高的官職,有時甚至把難事都交給外鄉人。外鄉人為了不受排擠,他們會結成一幫,工作上相互幫助,生活上相互扶持,有空會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些資歷比較老的外鄉人很自然成了外鄉人群體的幫主,有時那些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又會組成亞群體,那些有資歷的人成為堂主,本地的領導看中了這些幫主和堂主的影響力會願意把一些權力分享給他們,以便讓他們很好地了解和控制這一外鄉人群體,有時也會想辦法給他們介紹對象,讓他們紮根當地,有時這些大哥會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出賣他們的外鄉群體,我就是一個被同鄉利用和出賣的受害者。

那些本地人也分為本鎮人和外鎮人,很多領導剛從市里和其它鄉鎮調來,他們也會組成一個群體來對付那些在本地為官多年的本地人,因為他們也只是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豐富自己的經歷,他們雖然嘴上讓我們底層的人永遠留在這裡,自己對這裡其實是沒什麽感情的,短則一年,長則三年基本就會離開。所以這些人聚在一起主要是在尋歡作樂的時候有個伴,工作上團結起來防止那些在本地浸淫多年的土著糊弄他們。不過後來時間長了,他們又幾乎和那些土著們融為一體,所以他們的鬥爭是最弱的。

第二,初生牛犢和官場老驥

初生牛犢比喻年輕人思想上很少顧慮,敢做敢為,我在這裡指那些工作時間不長,有官二代富二代背景的權貴,敢作敢為的人。官場老驥指工作時間比較長,做科室負責人很久,手中掌握一定權力,由於種種原因而未能更上一層樓的人,他們現在年紀大了,但是不服老,對年輕人也比較不屑。我曾經在一些應酬的酒席上聽一些官場老驥說起一位已經工作三年多的同事,當年進入科室工作,老同志讓他倒杯水,他竟然回嘴說我是公務員,不是服務員。這位老驥每次提起這件事都非常生氣的樣子,憤憤不平地說公務員怎麽樣,我也是公務員,級別比他大,讓他倒個水是看得起他。以後他要是提拔幹部,我第一個反對。還有一些初生牛犢,他們工作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工作能力很強,加上有後台支持,他們很快就被提拔到一些重要職位,甚至超過他們,所以這些老驥們很不服氣,他們很多時候把這股怨氣也帶到工作上,所以有時工作很難開展也是這個原因,底下人的工作苦不堪言,辦事的群眾也受到影響。所以說初生牛犢和官場老驥的鬥爭也是基層官場鬥爭的重要組成部分,說到底就是中國官場比較普遍的老人干政,中共高層現在也有這一現象。

第三,本級政府和上級機關的鬥爭。我這裡說本機政府和上級機關的鬥爭,也許有的人會感到奇怪,下級對上級是服從和被領導的關係,怎麼也會有鬥爭關係了,這是一個不明顯的鬥爭關係,在政府機關待久了才會有深刻的體會。鄉政府的上級機關有很多,每個市政府職能部門都可以是它的上級,我在鄉政府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上級職能部門的人下來視察工作,鄉政府對於這些人從來不敢得罪,就算是上面的普通工作人員下來,也要殷勤招待,所以鄉政府的食堂每天都很忙。這些上面來的大員吃相很難看,不僅要吃喝,還要滿足他們一些特殊嗜好,比如美女伺候,和他們打麻將故意輸錢給他們,有時他們走了還要讓他們帶點土特產回去,拜託他們回去說說好話,不要扣他們的年度考覈分數,因為每個職能部門的考覈分數最後都會彙總加權到市政府,構成對鄉鎮黨委書記和鎮長的政積考覈,所以這些領導很重視,每年都會批准一部分資金到各個科室作為有名的公務接待費用,這些納稅人的錢就是被上級和下級官員偷偷揮霍掉的。

這些潛規則對於經濟條件較好的鄉鎮影響較小,讓那些經濟薄弱的鄉鎮苦不堪言,今天來了過幾天還來,這也就是為什麽這些父母官天天都要喝的醉醺醺。他們有時還大言不慚這是交流彙報工作的需要,有一些上面沒有太大實權的小官也看到了機會,經常來騙吃騙喝,下級單位不敢得罪,很多時候也非常反感這些所謂的上級單位。我所在的鄉鎮雖然是一個貧困鄉,但是食堂的小倉庫裡依然堆滿了海之藍系列的酒,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如果真正用來扶貧那會多好,但是地方政府不會也不願意讓老百姓脫貧,因為老百姓富了,他們就撈不到好處,用曾經一位貪官的話說,你們要一直貧窮下去,政府扶著你不倒,我們官員才有飯吃。

上級各職能部門的的下級單位有很多,範圍大的縣市,更是會有幾十個下級單位,他們都想自己在年底考覈的排名能靠前,所以爭相送禮宴請上級官員,尤其是那些說話有一定份量的科室領導,他們有關鍵作用。雖然每個鄉鎮都要孝敬上面的老爺,但是不可能每個鄉都是第一名,所以每個鄉鎮在送禮請客方面也是非常大方。除了這些,培養和上面領導的關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門功課,我們的領導也多次這樣教育過我,還說你工作做再好,上面的老爺不認可,都是無用功,所以如何討好這些老爺是門學問,你要懂得投其所好,如果老爺喜歡女人,那麽你要送女人,自己或者自己的老婆送去是最好的,如果老爺喜歡收藏,你要送名人字畫瓷器等古董,如果他要天上的月亮,你最好也能摘給他。在中國的官場,你要是想辦事,不這樣做的話,就會認為不懂人情世故沒有社會常識。

我也曾經很不情願地體驗過這一幕,當時我剛進入綜治信訪部門不久,也時值年底考核,我們部門的主要上級機關是市政法委和市信訪辦,當時也象徵性地印了所謂的考覈標準,上面的一些領導還通過司法所所長放風說我鄉今年的成績不太好,這些在官場浸淫多年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清楚了,所以我們的領導和司法所長一起研究好好做一下人事,由於當時我鄉分管綜治信訪的政法委書記與市政法委的一名領導關係不好,還要處處偷偷摸摸瞞著他這件事,讓人有點不舒服,我本來不想去,後來我的領導還特意讓我去,說是要相互認識一下,方便以後工作,我最後硬著頭皮去了。當天晚上去了市裡一家比較豪華的酒店,那些大人落座後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因為我們的目的畢竟是求人家嘛,開席後一番簡單的寒暄和介紹後,就是喝酒的大戰,作為位份最低的一個,我要一個個給這些老爺們敬酒,還不能喝少,最後喝完我真的是頭昏腦脹的感覺,他們這些老爺每一個都是喝酒的高手,雖然有時遇到不同的人會扭捏作態一番,但是在他們領導面前肯定也會向我們東道主這樣,中國官場就有著這樣的不正之風,以喝酒論英雄,酒喝到位了感情才能到位。下級請上級,錢雖然下級單位出,但是他們花的是老百姓的錢,從來不會珍惜,只有用錢了,才有貪污虛報的機會,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他們認為反正是花的共產黨的錢,而不是人民的錢。

鄉政府要孝敬市政府,鄉政府下面的村黨委也要複製這一過程來孝敬鄉鎮大員,主要是那些黨政負責人和有實權的科室負責人,像我們這樣政府最底層的工作人員,在村幹部眼裡都是不屑的,雖然有的人出於禮貌對我客氣一點,但是我也從來尊重他們不拿他們的一針一線,但是有的人確實很沒有教養,雖然年紀比我長,我每次和他們通話時,他們總是發出吐痰的聲音,我到現在不明這是什麽意思,我只能把它當成是對我的不尊重。

總的來說鄉政府和上級機關,鄉政府和下面的村委,雖然工作上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們完全可以轉變為鬥爭的關係。毛澤東曾經有句名言,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今天的中共繼承了他的遺產,所以從上到下依然鬥爭不斷,好戲連連。#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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