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

故事新編﹕阿山和阿臺

【大紀元4月30日訊】假定台灣島舉行統一或獨立的公投,結果主張台獨的人占据多數票,故事以此為基礎,編纂而成。

    一﹑起因

    台灣擺脫日本軍國統治,回歸中國。可在實際上卻是一天也沒有和大陸合在一起過。隨著台灣言論自由化程度提高,台獨的聲音從地下升到地上,而且調門越來越高。台灣和大陸的關系,就像兩位失散多年的兄弟,忽然間小弟弟衣衫光鮮,令著沉甸甸的手提箱出現在大哥面前。大哥又惊又喜,滿腔的悲歡离合的話剛要開口,小弟弟操著一口外鄉口音,冷不丁地截斷大哥情意綿綿的表白,硬邦邦地說:“阿山哥,我要和你分家!”

  阿山哥的表情尷尬,精神錯愕。張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攏。

  接下來阿山會有什么反應呢?就取決于阿山的性格脾气、人生觀念、文化教養了。

    二﹑如果我是阿山

  我的臉皮也會紅一陣白一陣的上不准個顏色,嘴巴張大了就是說不出話來,待一陣子冷靜下來后,我就會知道如何處置。我會說:“阿台呀,既然你覺得跟著我這個窩囊哥哥沒奔頭,也只好分家了。帶走你的皮箱!這些家私是你自己多年在外面混來的,哥哥不眼紅。以后你要遇到什么難處,盡管來找大哥,大哥會盡力幫你。”

  我說到做到,以后阿台真有事找我,我會不遺余力地幫助他。鄰居們都說我對阿台太好了,我回答:“誰讓我們是骨肉同胞呢!”

  我不覺得阿台沾了什么便宜,以他們二、三千万口子占据台灣一個小島,平均起來,還不如俺這一大家子住著寬綽哩!

  說一點沒有怨恨也是假的,半夜里睡不著覺的時候,我也會猛捶自己的腦袋,自己罵自己:“阿山呀,你這一輩子是怎么混的?連自家一個兄弟都攏不住,怎么面對三鄉五鄰!”遂下了決心,戒掉酗酒好斗的惡習,埋頭過光景,十年后再看,不信俺比不過阿台!

    三﹑可惜我不是阿山

  現在的阿山角色是由江澤民,或者胡錦濤扮演。劇情也就由不得我來控制。   同樣在阿台提出分家之后,同樣經過一陣子說不盡的尷尬,一陣子可怕的沉默。阿山沒有冷靜下來,而是腦血管暴脹,羞怒之火油然而起,揮手招呼一幫子人來,厲聲喝道:“把這個叛逆祖宗、無情無義、吃里扒外的混帳東西捆起來,關到牛棚里去!------你剛進門,就說家里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還說老家河溝里的水不衛生,喝了拉稀,怎么我喝了大半輩子也沒事?來,給我撬開他的嘴巴,灌他三大瓢!”

  若說阿台叛逆祖宗、無情無義還多少沾邊,阿台只想自己過好日子,顧不得祖宗家法兄弟情份了。多年來阿台流浪在外,沒吃過阿山的飯,沒穿過阿山的衣,說他吃里扒外就不准确了。不過此時的阿台正被按倒在地上灌涼水,沒有机會做辯解。

  被灌了三大瓢涼水的阿台躺在地上直翻白眼;阿山怒火卻仍然未退,指著阿台罵道:“混帳東西你听著,今后再從你嘴里冒出一句分家的話,我就捅了你!” 阿山也說到做到,隨手抄起一把殺豬刀子,在磨石上噌噌磨起來。有人小聲說:“阿山哪,你這樣做對待阿台是不是太狠了點?” 阿山頭也不回地哼了一聲,一邊用拇指試著殺豬刀子的峰刃,一邊說:“誰讓他是俺骨肉同胞哩!”

  許多人對阿山的大義滅親的舉動高聲叫好,認為這下子可長了咱鄉里人的志气,滅了假洋鬼子的威風。也有同情阿台的處境的,只是懾于阿山平日的蠻橫,一個個眼睛忽閃忽閃地不敢說話。生怕這個阿山,邪勁上來連自己和阿台一塊捅了。

    四﹑阿台的選擇

  阿台有許多的選擇,決定著這下一步的劇情發展。

  阿台可以毫無畏懼地大喝一聲:”我受夠了,我就是要分家!”可以想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阿台一命歸西了。雖然人們普遍認為,即使喊聲再大些,也不至于犯死罪。說不定若干年后,鄉里的人風气漸漸開化,人們想到阿台為堅持自己理念,從容受了一殺豬刀子,不禁欽佩之至,重新把他奉為英雄,鄉民公議,在阿山家牛棚樹立一塊紀念碑------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但是,我說的是現在,是眼前,阿台就得為這一聲喊去死。根据我對阿台的了解,阿台選擇做未來英雄的机會大概是沒有的。

  讓阿台向阿山求饒,保證再也不提分家之事?---這似乎也不可能。阿台畢竟是出去闖蕩過的人,知道人一旦喪失尊嚴,暴露出軟骨頭怕死相,就在社會上站不住腳啦。

  阿台最可能做法是,趁這被灌了三大瓢冷水的机會,故做糊涂。表現出一幅神志不清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既不說分家,也不說不分家,又象說分家,又象說不分家,口中念念有詞,听者卻不得要領。阿台要緊的是先敷衍著躲過這一刀子,瞅机會逃出牛棚,再做長遠計較------

  阿山還在磨刀,阿台眼珠子一直在翻----

  只要海峽兩岸存在著巨大的政治和經濟反差,只要共產党不能令人信服地展示“一國兩制”确實對台灣無害,國統与台獨之爭還得忽明忽暗地斗下去。

  或許后一代的人們聰明些,能解開海峽兩岸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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