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凯旋:血拆背后的危机

景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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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10日讯】从被拆迁户的绝望言行中,人们可以看到,身边的现代化进程正在日益演化成这样:随着无数高楼不断崛起,社会却陷入危机。

今年4月18日,河北邢台市桥西区张家营村在拆迁时,导致一名村民被铲车碾死,另有一名村民受伤。就在第二天,安徽省阜阳市颍州区原副区长曹颍章在法庭受审,他曾在2008年利用职权,帮开发商进行野蛮拆迁,任由开发商员工打伤屋主家人,致使一名屋主自杀未遂成为植物人。

这样的暴力事件并不孤立,更为轰动一时的新闻是,去年四川成都唐福珍为抗议强制拆迁自焚身亡,而拆迁负责人事后还声称唐是法盲,对于一个生命的逝去没有一丝同情心。于是便有了今年辽宁抚顺杨义在面对拆迁者野蛮执法时,挥刀杀死现场拆迁官员,而就在四年前同一地点,拆迁者曾将被拆迁者活活打死。这些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拆迁者总是采取突然袭击手段,成群闯入民房,使用棍棒,将被拆迁者赶走,财产扔出,用堆土机或铲车铲平房屋,然后呼啸而去。

拆迁!拆迁!在中国大地上,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充满血腥与仇恨。

搜索一下“暴力拆迁”,各大中城市跃然网上,北京、上海、南京、武汉、杭州、郑州、成都……几乎每天都有地方在发生拆迁事件,导致流血冲突,原住民流离失所。事件过后,当地政府往往称民众是暴力抗法,民众则称政府或开发商是暴力拆迁。

这不是拆迁,是血拆,充满你死我活。当强势的开发商在政府支持下,采取暴力拆迁时,弱势的被拆迁户也只能采取暴力回应,或者自尽,或者同归于尽。从那些被拆迁户的绝望言行中,人们可以看到,身边的现代化进程正在日益演化成这样:随着无数高楼不断崛起,社会却在不断沦陷。

首先沦陷的是公权力。凡属发生血拆事件,本质上反映的都是官民冲突。许多地方政府不仅默认暴力拆迁事件发生,而且其本身常常就是实行暴力强拆的一方。按说在市场行为中,政府只应充当房地产商与拆迁户中间的仲裁者、协调者,但它却往往自觉成为利益攸关体,这个利益大至GDP政绩,小至从中谋私。谁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如果站在被拆迁户一边,是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卖土地搞拆迁却可以带来巨大收益,所以拆迁最终总是演化成官民之间的利益冲突。唯其得到政府官员的支持,那些强拆者才敢于公然无视人的生命。而当命案发生后,这些官员要么是强词夺理,要么是推卸责任,由于他们代表了某个地方群体的共同利益,掌握了公权力,因此很少受到问责和追究。

其次沦陷的是民众。由于在拆迁这个领域,法律似乎已经完全缺位(甚至有新闻报导过,有的法官成为拆迁户,也只能采取上访告状的形式),权力者和开发商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让人不由想到,他们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完全退回到弱肉强食的自然状态,面对毫无约束的强权,弱势的公民个体丧失了对于运用正当手段维护权利的信心,只好以命相搏,并开始从自杀向杀人演化,既然法律不能出面主持正义,那就只好诉诸以暴易暴的方式,你不让我活,我也就不让你活,古老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正在形成普遍的社会心态。杨义事件后,网上的舆论甚至一边倒地同情杀人者。

也就是说,面对法律信任流失的现实,每个人都有可能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成为一名“执法者”,并且让暴力来充当最后裁判。但假如每个人都是自己任命的执法者,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正义标准行事,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这是一场零和的战争,绝对没有赢家。法律、公信力和个人权利都将在此过程中同归于尽,获利的是少数官员和开发商,付出巨大代价的则是整个社会。令人百思不解的是,房子的寿命不过几十年,而人心的仇恨将是几代人,为什么那些指挥或纵容暴力拆迁的官员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招致天怒人怨的暴力拆迁始终难以得到根本改变?即使那些拆迁官员为巨大利益所驱使,不惧逼死人命,也不惧遭人报复和死后骂名,主政者也应当认识到,这种暴力拆迁的现象已经威胁到社会的基本秩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来源:《共识网》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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