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巴顿后人:走近澳洲第一任总理埃德蒙‧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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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4月08日讯】【编者按】澳大利亚政治家、法官埃德蒙‧巴顿(Edmund Barton) 是第一任澳大利亚总理,也是澳大利亚最高法院首任法官之一。他在澳洲历史上的地位举足轻重。作为联邦领导人,他将澳大利亚六大殖民地的自治政府联合起来实现统一,成立了澳大利亚联邦,然而巴顿认为,联邦是人民的运动,而不是政治家们创造出来的。他也曾在宪法创立中担当了重要职责。不过19世纪80 年代后泛太平洋地区的排华风潮,影响到1901 年澳洲联邦政府成立时的基本国策:白人至上。作为那个时代的男人,他们的世界观不可避免的充满了西方大男子主义的理念。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白澳”观念与种族偏见使他的名字直到现在仍鲜为人知。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偶然的机缘,大纪元墨尔本记者肖琳在一次扶轮社的聚会上采访到了他的曾孙女安妮‧巴顿(Anne Barton),让我们一起随着她的视线,走近澳大利亚第一任总理埃德蒙‧巴顿。

我在成长过程中,巴顿家族鼓励族人对我们这位著名的祖先——澳大利亚联邦第一位总理的事迹保持低调,但我非常珍视他在澳洲历史上所起到的作用。2001年,当我作为巴顿后人,前来墨尔本的展览中心大楼参加联邦百年庆典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太了解他。我知道,那时他被称为“总理的唯一人选”,以及“澳洲最高贵的儿子”,但同时也被称为“酒鬼”。有人批评他懒惰,我决定试图找到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还有他的价值和理想。

投入联邦事业

我开始读有关他的事迹时,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感染。如果我能早些了解他,就会非常喜欢他了。他是1827年来自英格兰的移民威廉姆和玛丽巴顿的第11个孩子,出生于1849年,成长于悉尼,在悉尼大学学习古典学。大学毕业后,他开始了律师生涯。在大学期间,他对政治就有了浓厚的兴趣,是悉尼大学席位候选人。

从他对联邦运动这个事业感兴趣那时起,直到19世纪90年代时,他才登上了联邦领导人的位子。事情是这样的,那时被看作是“联邦之父”的帕克思(Henry Parkes)爵士将职位非正式地移交给了巴顿,之后,他将所有精力都贡献给了这个事业。

这是一个颇具挑战的事业,需要巴顿的智慧、决断、精力和统领全局的技能,而非纠缠于琐碎的细节。六个独立的殖民地(之后的省)不断的争吵,妒忌彼此的优势,极其保护自己的领地。但巴顿看来是适时出现的合适人选,将他们联合起来实现统一,创造出了一个伟大自由的独立民主国家。

妻子珍妮的爱和支持对他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这段时间里。她是一位富有魅力、精力旺盛而能干的女人,也是他心灵的伴侣。巴顿成为总理之前的日子有时是艰难的,长时间旅行不在家中,有时还缺钱,他们在分别时是很想念对方的。他们一直相爱,直到1920年巴顿去世。我的祖父奥斯沃德是他们的六个孩子中的老五,像他的父亲,我的祖父热心公益事业,受到社区朋友的爱戴。

实现统一

巴顿坚定的认为,联邦是人民的运动,而不是政治家们创造出来的。他的名言“一个大陆的国家和一个国家的大陆”为人民展望了联合起来的前景。他游历全国,在公众会议上谈及联邦。在巴瑟斯特举行人民联邦大会时,当地的报纸评论说,“巴顿一个人的出席就足以确保大会的成功了。”

他是一个精辟的演说家及令听众趋之若鹜的演讲者。他能数小时吸引成千听众聆听,受到同事和广大公众的尊敬。他的传记作者伯顿(Geoffrey Bolton)讲到他1952年在西澳的Derby会见了一位老厨师的事。厨师记得,他当时还年轻,在悉尼一家旅馆工作,当时巴顿会后带了一些联邦会议代表用餐,他告诉伯顿说:“我看到了所有人,瑞德、迪肯、弗罗斯特,但他们中的王子是埃德蒙‧巴顿”。令伯顿意外的是,一位城市中产阶级政治家竟然会给一名既非居住城市又非中产阶级的人留下如此深的印象。这个故事说明,巴顿在接受联邦挑战的过程中是有高贵之处的,这也是为什么联邦运动会称他为“澳大利亚最高贵的儿子”。

1900年澳大利亚联邦终于通过全面表决的形式成立了。这并不是妥协后的结果,西澳从始至终都很犹豫是否要加入到新的国家来。他们刚一加入进来,巴顿就随同一个小代表团前往英格兰游说英国政府通过“澳洲宪法”。他疲于奔波达数月之久,网罗英国统治阶层。一个代表估计,他们游说了3000个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引起争论的主要原因是有关澳洲法律问题向枢密院提起诉讼的权利。殖民署认为不应该有所限制,巴顿则对本国的经验和澳洲人处理自己事宜的能力颇具信心。最终他们被说服时,代表团成员们兴奋极了,他们抓住彼此的手在房间里欢欣雀跃。

成功后的挑战

1901年为澳大利亚的诞生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但当时新政府和领导人巴顿所面临的令人望而却步的挑战是:淘金热的结束、商品价格低、连年的干旱和19 世纪90年代的大萧条在影响着就业和环境。巴顿显示出来的技巧、耐心和谦卑在组阁从保守的佛罗斯特到激进的肯斯顿一伙人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领袖,他的长处在于技巧、外交能力和找出可行的折中解决方法的能力。他所受到尊敬的一个例子是,起初,他放弃了决定联邦/国家关系政务问题的权利,但几个月后,他的同事在多数事情上都遵循了他的意见。为了避免仍处于纷争的国家出现问题,他令内阁能够坐下来进行圆桌会谈。

但曾有一次,他说漏了嘴,告诉一位同事他觉得上台后的第一年又一个季度里“不愉快”,他的健康状况很糟,有时感到忧郁。他显然有自己不快的时候,例如,在同一个不得不取悦于而非令其满意的代表团谈过话后,他说:“绅士们,我希望我已经很令自己模棱两可了”。作为总理,报纸将他形容为一名“努力工作、有着全面而直观见解,且口齿伶俐的兴趣浓厚的大师——一位发挥了自己能力的真正领袖” 。

种族歧视是可耻的

巴顿和我们国家的领导人们很清楚自己创立了一个站在世界舞台上的新国家。他们有着伟大的见解和高尚的理想,知道其它西方国家将澳大利亚的奠基作为一个伟大的社会试验在紧密关注着。这必须是一个白人的自由而平等的国家。作为那个时代的男人,他们的世界观充满了西方大男子主义的理念,考虑到时代,是合理的,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有色人种要劣于白人的观念,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平等的社会呢?我当然知道,作为一名白人,我受益于这种传承。但我认为,这种公开叫嚣的种族主义,恐惧的驱逐和排斥那些在此居住了几十年的人们(例如中国人)现在已经被广泛认为是可耻的。在我看来,这是现在巴顿鲜为人知的原因之一。

但在当时,他被看作是活跃于世界舞台上的政治家。1902年他和妻子珍妮去英格兰参加了爱德华六世的加冕仪式,在那里他被授予了殖民地可获得的最高骑士勋章——圣迈克尔和圣乔治骑士团骑士十字勋章。在去加冕礼的路上,他同罗马的里欧主教XIII会面,他们用拉丁语进行了谈话,主教授予了他一枚勋章。他就是因为与“教皇独权主义的罪恶权势打交道” 的原因而在自己国家受到严重宗族主义的批判。

从总理到法官

1903年9月,巴顿辞去了总理一职,位列新高等法院的三个法官之一。这并非是轻而易举做出的决定。尽管他的身体很糟,作为领导人的压力时时伴随着他,但他不想抛下他的同事们,仍然被看作是最有能力将成员聚集在一起的领导人。据报导,他问过一位同事,“我能在号响的时候就离开吗?”

巴顿在高等法院的法官生涯一定是满意而有成就的,因为他需要翻译他曾经在创立时担当了重要职责的宪法。他是其他两位法官格林菲斯和欧康妮共同的朋友,这两个人有着非常不同的性格,他在法院的顺利运作上也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最终,在一个不确定的政治家生涯之后,他有了稳定的收入和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他一直从事公益事业,直到身体状况迫使他于70岁退休,后于1920年1月去世。


澳大利亚第一任总理巴顿(Edmund Barton)的曾孙女安妮‧巴顿(Anne Barton)(安妮‧巴顿提供)

我的研究发现,巴顿是一个慷慨而富有热情的人,一个真正的朋友和同事,也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为澳洲的联邦事业工作,实现了伟大的政治梦想。他通过显示出利益大相径庭的人们可以在联合的愿望下聚集起来,从而帮助我们做回了自己。他一直是一位妥协和一致的胜利者。我们的社会福利,曾经使澳洲成为了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如老年金、鳏寡金、大学教育费、生活津贴和劳动仲裁的历史就是他的公平和荣誉价值观的明证。我认为,作为一个和平的国家,我们的基础使得我们成为了一个稳定的社会,这是我们的优势之一。我希望,我们现在的政治家和领导人能够为国家选择一个更加有远见的21世纪的发展道路。我以我的祖先为自豪,很自豪能够了解他,知道他是如何帮助澳洲成就今日的。(大纪元记者李平、夏墨竹协助编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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