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随笔

大公鸡不饶我

(Pixabay)

这回轮到鸡上场了。

小时候在家里被猫抓伤,被狗咬,被鸡欺负。大概这方面的债还得差不多了,长大后,跟猫狗和其它动物结的都是善缘。

已想不起来怎么被猫狗弄伤的,唯独对那只鸡印象深刻。那只非常有灵性的大公鸡,是亲戚送的,如果在当今,那就该是宠物了,还可能训练训练就上电视秀,但在当时,它注定要成为盘中飧。虽然被它百般折磨,但面对它生命的最终,着实悲伤不已。

我们那个和式宿舍有一百坪的庭院环绕。开门前,我都先从门缝观察,没看到它的踪影,才敢打开。示意图。(PlusMinus/Wikimedia Commons)

真想不起来怎么开始的,只记得每天放学,近家情怯。我们那个和式宿舍有一百坪的庭院环绕。开门前,我都先从门缝观察,没看到它的踪影,才敢打开。但往往门一开,它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我立即拔腿狂奔,至少得绕着院子跑个四、五圈才能拉开距离,打开玄关的门冲进屋里。跟我年龄相近的姊弟,他们偶而也被追着跑,但没有我那样惨烈,顶多跑一两圈,大公鸡就饶了他们。

有一天,妈妈要我跟她到院子里种花,看我犹豫的模样,说别怕。我胆胆突突的紧挨着妈妈,她说你看没事吧。她要我跟着蹲下,说没事的,我照做了,但紧张万分。冷不防那只大公鸡跳到我背上,我又想拔腿跑。当然妈妈大人制止了它。花没种成,我就逃回屋里。

有一天,读高中的哥哥和朋友在家里做实验,没想到大公鸡竟成为祭品。我们这三个被它修理的姊弟,反而难过得都不愿看那道菜,更别说动筷子了。

今生这样的魔鬼训练,既不是为了安排我成为田径选手,也说不出其它什么理由,只能解释为,在生命的长河中,可能折磨过它,欠下了业债所致吧。@*

责任编辑:王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