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翔:“和谐社会”与“党主独裁”

黄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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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8日讯】胡锦涛若想改变这个社会首先必须改变他自己

社会是全民的社会,不是哪个人的社会;是百家姓的懋|,不是哪一家的社会。所以,当胡锦涛欲以一己的思想、性格、观念形态改变社会的时候,他所要改变的首先不是等着由他改变的社会本身,恰恰相反,他首先应该正视并改变的正是他自己,并抛开以往所持的一党思想立场的狭隘性和局限性。正因为如此,胡锦涛绝不能把眼光和心力只投向于对权力的关注、对一个社会的执政党及其现实的生死存亡的关注,而是应该率先舍弃个人和执政党对一个现代社会和全民所拥有的特权,以博大的眼光和胸襟关注每一个人的现实生存和全部人生。所以,这个社会需要“民主”而不是“主民”;需要“公仆”而不是“党主”。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绝不能“胡锦涛化”,也绝不能完全继续“共产党化”。面对别人,胡锦涛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别的政党,共产党也只是其中的一党。作为胡锦涛的同时代人,我以为,一个全民性社会的执政者,胡锦涛在面对一个社会并力求改变这个社会的时候,他首先应该面对的不是他所从属其中的“党”而是非“党”或党之外的“人”。他所应该关注的不是基于某个党的成员或领导的个人的“党生”,而是全社会每一个人的“人生”。

中国就是中国,它绝不是党国,无论你是共产党、国民党、民进党或自民党。所有的“党”聚集起来,也不等同于中国;任何一个党派上台执政,中国也不因此被“党”取代、中国还是中国。中国若没有了共产党,人民也还会选择和推举别的党上台;而一旦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下台了,它也仍然是多党中的一元、仍然可作为一个更新以后的党而存在。

好几代中国人在共产党统治下,活得很苟且,不知“人”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也不知何为“生”的价值和意义、“生”为何物、“生”理应俱何种滋味?一代一代人的“人生”全被共产暴政从精神到肉体的双重意义上废了、毁了,白白来到人世间一趟!除了血腥、除了惨痛、除了不堪回首的往昔的记忆,一生漫长的岁月中无幸福、美好、甜蜜的回味可言。什么样的世道!一切全被别人抢了、占了,精神和物质的财富绝大多数人都无从染指,而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有足够清醒的认知,更没有人对受到共产党全面监控和在精神意识上污染、扭曲和毁灭的人生勇于发出追问,要求共产党还社会人生以公正并对几代人生命和岁月的巨大损失作出偿还!

这种浑浑噩噩的人的生存状况至今未有变化,因为这个社会的性质本身丝毫没有改变。它不是给我们的人生以丰富和充实、以温暖和关爱,而是从未尊重过人生而应有的权利和不可亵渎的生命的尊严!过去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所不同的是过去对社会施暴时还兼以谎言遮羞,现在社会危机四伏,迫不得已遮羞布全撕了,全社会只剩下赤裸裸的暴力,露出流氓加黑社会的本来面目!

纵使如此,人们还在观望胡锦涛,等着在他治下的社会实行渐进改革。而且社会上一些人,也不乏对他的体谅,以为谁坐在胡锦涛的位置上也不好办、也是两难。对社会实施高压不好,不实施高压也不行,干脆对社会全面实施新一轮的言论和新闻自由的封杀。

其结果就是自胡锦涛执政后,对言论自由的严厉监控上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一代人理应站起来挺直腰杆对胡锦涛大喝一声!大声说“不”!而胡锦涛本人也应有清醒的自知之明,你若真有诚意改变这个社会,首先应改变的是你自己、你的僵死的人生理念、你的生命自身的品质和容量!

瞬间人生稍纵即逝今日同为肉身来日同为骷髅

作为胡锦涛的同时代人、也作为大致与胡锦涛同龄的人,我不想议及他的那类无聊的党务,因为我不是党徒、对“党”毫无兴趣,一提及它,人生就索然寡味。但我希望胡锦涛与他所从属的早已丧尽民意的“党”作出决裂的抉择而不是徒劳加固和维护。最好的出路就是退出这个党或另立新党。

在这里,我只想作为一个同代也同龄的人同胡锦涛谈谈人生,一起共同面对生存的真实和稍纵即逝的生命。

我们都经历过中共建政后的漫长岁月,但在同一的社会环境中命运却迥然相异。对于胡锦涛,他的成长是“党”的“红色阳光”普照,对于我,同一社会却是“红色黑暗”。胡锦涛从小习惯于接受“党和政府”的制约和专制社会的规范:“用别人的头脑思维”、“用别人的嘴巴发声”,一生思维形成定势、几乎无可更改。而我却一直寻觅自已“丢失了的头颅”、并力求发出自己的声音。这就是我们之间生存于同一时空条件下的本质的“不同”。按照共产党的思维和语言模式,胡锦涛是“革命”的并且是“可靠的革命接班人”,所以他一生通达、顺利,最后竟终于置身权力的顶端。而类似像我这样的人,却先天注定是“反动”的、是“反革命”、是“罪犯”,只能接受被人迫害的命运,直至最后被驱逐、无奈流亡异国他乡。

不仅经历和命运不同,社会人生感受和认识不同,回首往昔,头脑里的印象和回忆也截然不同。早在上个世纪文化大革命以前和文化大革命之中,在我的记忆中我不知曾多少次在夜晚的秘密集会上朗诵我的不能公开发表而且会遭来杀身之祸的诗歌,它们包括《独唱》、《野兽》、《白骨》、《火炬之歌》、《我看见一场战争》等。有时是同人漫步在茶山上的夜路上,有时是面对一枝蜡烛和黑暗中的听众,有时是月色朦胧的城郊的河畔。记得有一个月夜,我曾在郊外给朋友们朗诵过我的一首早期诗歌《白骨》,我朗诵时,感觉自己就是一根白骨,竖立在众多倾听我朗诵的白骨之前,而朋友们也同我一样,从我的朗诵中,感觉到一种对死亡的超前的体验。那个夜晚,我由此在一群朋友中获赠了一个“白骨诗人”的称号。

为什么朗诵诗歌也要秘密进行,为什么读一首诗也要避人耳目躲在“黑夜”之中?因为有无形的暴力和精神监控存在,因为一个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表达不同于别人的人生理念、特别是对社会持有异议。过去如此,整整四十多年后的今天也仍然如此;甚至大半个世纪岁月消逝了,这种情况在中国大陆并没有从本质意义上真正得以改观。

这类可悲又荒诞的事情在胡锦涛们身上就不会发生,因为他们天然就接受和认同这个社会,而且他们就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他们同一个专制性质的社会的关系不是失调的而是协调的。因为他们对这个社会不持己见、只有他见,所以也没有与他见相悖的异见。

对于这个社会来说,胡锦涛们从小就是被动的认同者,而黄翔们天生就是主动的异议者。这也就决定了胡锦涛们一旦掌控这个社会,就必然天然地承传这个社会的专制精神血脉,注定要实施政治高压、排斥和消灭一切社会异议!

所以,从过去到现在,在中国,人群中少有特立独行的人,人们也普遍少有对社会政治自由和良心自由的关注、一般也没有谁敢于关注和能够有效干预。任何一轮统治者都从未放松对社会的精神意识的控制,也从未允许过社会政治自由和良心自由,胡锦涛也如此。

思想和言论自由受到封杀,从毛泽东始却未至胡锦涛终。一党专制一脉相承,到胡锦涛仍然未放弃“党主独裁”的衣钵。他把人抓起来、限制他的身体,而真正受到逮捕、审讯和判决的却是社会智慧、创造活力、异议、真知灼见与良心。胡锦涛执政至今,言论自由仍然受到封杀和严酷打压,思想持异议并公开表达于网络者,竟然因此被指控为“触犯法律”受到囚禁,高智晟、郭飞熊们如此,郑贻春、张林、力虹等人也如此。

“党主”胡锦涛全面继承了“一党专制”的遗产,“党”的意识形态之外,其精神生命世界中几乎一片空白、一无所有。人活着,纯属一具“党偶”,思维、思想、行为方式全面渗透“党”的文化意识并受其制约。这是个系着红领巾长大的人,在蓝天下只知立正、稍息,不知头顶万古白云悠悠!自己甘愿受虚幻人为观念和世俗权欲摆弄,又立于权高位重的位置上制约于人、驾控全社会。他活得荒谬、不真实,也把荒谬不实的人生强加于一世代人!他活于权争内斗之中,也让社会仍不免卷入明争暗斗的政治漩涡。他不知何为生、何为死、何为稍纵即逝的瞬间人生。人与人,生前同为肉身、死后同为骷髅,无人能逃避终极黑暗和绝对虚无!他同古代帝王相比,少了一份文彩、多了一份枯涩;少了一份性情、多了一份拘谨;少了一份感悟、多了一份木讷。也许也还有深藏不露、颇具城府也不乏杀机的什么。但是,这与其说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性格、与旁人倒也没什么关系、一般也无须非议;不如说更本质的却意味着一尊由“党”非一朝一夕成功捏制的活生生的“党主”标准精神塑像。你绝对难以想像此人能像顺治皇帝一样发出感叹:“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也难以想像他满脑子虚幻、伪善的政治指令,终有一日被受到他自觉的自我驱逐,而不再要求一世代十多亿人莫名其妙按“党”的“指令”去思想、去生活、去生存!

从文化大革命前后到在美国十年漂泊、流亡,我都曾以诗歌面对不同的听众。在以前的环境中,在场倾听我朗诵者无不毛发倒竖、心惊胆颤,朗诵者和听众都有“犯罪”的恐怖感。而如今我面对的却是课堂上或大厅中安宁的听众,人们与我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在精神艺术中自然交融。但有一点在潜在的意义上是相同的,那就是无论过去和现在,当我面对我的听众,我都感觉时间仿佛刹那退至数十年或百年之后,我和我的听众之间,只是一具骷髅面对成群骷髅!生前绝对空虚,死后绝对虚无,这两者都同样真实,这真实迟早人人都必须面对。我只是提前感受并自我警醒,由此更珍惜人生!人而为人,活着一世,岂容别人强制规范?!正因为如此,有一次我曾坦然对我的听众表达我心灵中的先验感应,禁不住朝面对我听我朗诵的人群说,我突然感觉,我和你们之间,无论你们看我还是我看你们,都是一具骷髅。我指的是若干年以后,而彼时彼刻在场的人群闻言却举座哗然!活着,有多么珍贵,为什么一个人的血肉和精神生命要任由人粗暴蹂躏和强行禁锢?!?!?!

而此时此刻,我不由必须在这里大声向胡锦涛发出呼吁:请面对人生、面对生与死、面对永恒的黑暗和虚无!什么党徽、党旗、党章、什么党棍、党偶、党主都不重要,重要的首先是让自己作为一个人而存在!也让别人作为一个人而活着,而思想、而言说、而生存!你愿意怎么个想法和活法是你的事,没有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要别人同你一样地去面对人生和整个存在!有谁人生理念不同于与你所代表的“党”(其实仅仅也只是“不同”,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革命”和“反革命”、“颠覆”和“被颠覆”乃至“犯罪”与“非罪”的人为观念界别与强加),就不惜大动干戈、强行镇压,让警察破门而入、把人扭送公安机关、投入监狱并对家属甚至小孩实行严酷的非人性的监控?!

如果你要封杀人们在这个星球上说话的自由、歌唱的自由、叫喊的自由,那么,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群体就有理由将人群中的任何一个精神暴徒实施公义声讨和审判并驱出地球!

这个地球,绝非如当年毛泽东野心勃勃所妄想的、是插遍红旗的地球。它的本色是蓝色的,蓝色象征天空、大地与海洋;也象征人类的和平与博爱、自由与宽容、梦幻与安宁!

多元兼容众声喧哗中才见出和谐有谁容你孤家独鸣

不管你在世间玩的什么、是玩的政治还是玩的文化,假若你是一个不懂诗歌、音乐、绘画、舞蹈、书法艺术的人,你就绝对不会懂得何为“和谐”。和谐是什么?和谐是自然!自在!自由!同大自然有关系,同“共产党”没有关系。它是大自然的本真,却不是世俗社会的政治广告或精神谎言。任何一个专制政体都必然拒绝“美”、也必然践踏“自由”,正因为如此,它就无从实现“和谐”之梦、抵达“和谐”之境,而只能是“和谐”的死敌!

你们有谁发现过这个世界上有孤家寡人、一党独尊、自说自话的虚假的“和谐”吗?你们有谁感受到在多元兼容、众声喧哗之外尚有什么“和谐”存在的可能吗?一个社会,如果一党独大、一党专制乃至“党主独裁”能和谐吗?!

乐曲中的每一个音符、发出不同的声音,而不同的声音交相混和才能升华至音乐艺术的“和谐”境界。绘画上的每一种色彩彼此融汇却互不冲撞,由此才成为构图、呈现“和谐”的画面。舞蹈的千姿百态,才能传达丰富的肢体语言,没有人在人生舞台上选择僵立。文字因千变万化才能拥有丰富的精神内涵。书法艺术也如此,只会一撇一捺,那叫写字,那只是把文字作为工具来使用。而对于书法艺术家书法就是线条运动,是文字的舞蹈、是沉寂的节奏、是特殊的构图。不仅气韵生动、且有大气环流其中。所以,曾有美国朋友多次对我说,中国书法对你而言,不是“写字”、而是“画字”。这里指的是我的“诗歌书法”。

什么是和谐,这就是和谐!

今天的执政者、政治活动家应是政治艺术家,而绝不是政客。执政者必须拥有丰富的人文精神,其“政治”是“大政治”、是社会公义、是人类良知,却不是权术、也非权谋。现代“政治艺术”中应融入诗歌、音乐、绘画、舞蹈、书法乃至哲学和宗教,却不是把一切政治化、权谋化、党派意识化、世俗功利化。伟大的政治是大智慧和大道德,与自欺欺人的一党的“和谐”谎言绝缘!

封杀网络的声音能“和谐”吗?打压持政治异议者能“和谐”吗?甚至连高智晟、陈光诚、郭飞熊这样的维权者也抓捕起来,让他们在狭隘的监狱中与共产党分享天地之间的广阔的“和谐”吗?辽阔的中国大地上所有执著追求和行使言论自由者只能从国安、公安、武警的监控和镇压中感受和享有人类社会的“和谐”吗?!政治上的“和谐”就是容忍异议,文化上的“和谐”就是自由多元。胡锦涛作为“党主”倡导“和谐社会”,而共产党就是这个社会最大的不和谐。从一党专制到党主独裁就是人类现代社会的不协调音,就是对人类生活和生存和谐的破坏!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在“不同”的基础上建立和谐,才是真君子。而强制铁板一块的统合者,就是小人、就是精神屠夫和政治暴徒!

和谐就是“多元兼容”;和谐就是“众声喧哗”。谁能容你“一党专制”、谁能接受你“党主独裁”,让整个社会哑了嗓门,任你一党“独嗥”人群?!

不搞“一党专制”不行吗,不当“一党之主”会死吗?搞专制、当党主生不如死!

一党专制就必然一党独大;一党独大就必然一党独霸;一党独霸就必然一党独腐、独朽、独贪、独恋。

谁甘愿以党徒、党子、党孙身份虔诚立于共产党神主牌前者,谁就注定不能担当起真正改变中国社会性质和现状的大任,也注定跳出古往今来、世代相传的“结党营私”的世俗功利和社会特权的政治窠臼?!

社会有腐、朽、贪、恶,全民必涤之、必扫之、必除之。十几亿国民活在当下,岂能让全社会继续上演顶礼膜拜专独裁制体制的历史悲剧、岂能让一代一代的人持续接受以个体和群体生命为一“党”作出“献祭”的现实厄运?!@

2006年11月5日午夜1点半于匹兹堡“梦巢”

(《自由圣火》网站首发)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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