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散文

张羽良:戏剧与人生

上古人类用最原始的身体语言来表达对大自然的敬畏或叙述生活与劳动的经验,并不因为没有文字的出现而阻碍了情感的传达。随着文字的创造,地上的人们更掌握了细致而精确的表达工具,能以诗歌、绘画、文学与戏剧等等方式来演绎深刻的心理活动,人类的文化活动由此而日益丰富,文明也因此开展。

不论是使用哪一种方式,能“打动人心”永远是这些人类特有的表达方式所努力的重点。《吕氏春秋‧音初篇》记载了中国最早的一首南方音乐,夏禹娶涂山氏之女后,就忙于治水,根本没有时间陪她,涂山氏写了一首歌唱道:“候人兮猗”,意思是“我等着你”,坚定而短短的4个字足以取代千言万语的力量,也生动的传达了她对大禹的思念之情。

若说“打动人心”是人类文化活动努力的重点,那“正人心”就是人类文化活动的天赋使命。五千年敬天信神的华夏文明一直教化龙的传人善恶有报之道,几乎所有的先贤圣哲,都要为教化人心、移风正俗而努力,其背后深刻用意就是不让世人轻易沉沦于欲望与私利的满足,而败坏了人的道德与良知。故能打动人心的文化活动,自然就成了维系人心与道德于不坠的最佳方式。

戏剧正传承着如斯的精神,《封神榜》说人与神的关系,《岳飞传》述一个忠字、《目莲救母》传扬孝行、《三国》演一个义字,这些刻划着人物风采、临摹人物思想与心理活动的戏剧,最容易让人领悟为人的真正意义所在。

此外带有当代生活体验与描述社会矛盾的戏剧更能直接穿透人心、引发共鸣,如关汉卿的《窦娥冤》正是中国古代悲剧的代表作,其对人世奇冤而引发天降六月雪、大地三年干旱的描述深植人心,影响久远。

人生若戏,该怎么为自己的生命演一出美好的戏?需要我们对人生的真实相有着更多的领悟与了解。戏如人生,选择具有正面教化意义或是流于低俗甚至邪变的戏剧观赏,对我们的一思一念都会起着至大且钜的影响,甚至变异了善与恶、是与非的价值判断。戏剧与人生关系如此紧密,吾人能不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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