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特稿】從“馬可孛羅”到“臥虎藏龍”

哀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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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7日特稿】當以鉅資中西合拍巨片“馬可孛羅”的上世紀,還是中國向西方開放的初期,西方出于獵奇。“馬可孛羅游記”的真實性在披露的當世一直受到怀疑,在歐洲處于中世紀雅典式城邦時代,几十万人口的東方蘩榮大城市在他們听來純屬天方夜談,以為馬可孛羅在“侃大山”,吹牛皮或想象力非凡。

而在東方,合拍該片中國人不無東方文化主義的炫耀心情,至于東方文化究竟博大精深在何處?誰也說不明白,甚至說不出來,淺薄的不過說孔子的儒學可用以現代經營,也就是可以變成金錢。而在馬可孛羅影片中則不過是黑貓可以予測吉凶,成了比邱處机還高明的軍師,給西方人的印象不過是物質的繁榮,精神上的神秘兮兮,人道主義上的异常殘酷。

該片也体現了東西方价值觀的碰撞,片中馬可孛羅以自己的受寵地位本可以求情使美麗的意大利女同胞免于砍頭,但她听到元朝官方的條件是必須落發為尼,陪伴青燈古佛,消磨一生時,便毅然放棄了援救,以為這樣生不如死。因為在西方人看來,物質与精神的充實与享受,人生价值不過如此。至于坐禪,誦經、佛家的落發修行,丘處机的帶發修行實在莫明其妙。

“孔雀東南飛,十里一徘徊”。孔雀徘徊也是人類精神運動的規律,今天我們看到影片“臥虎藏龍”開始揭開東方文化蒙朧紗幕,透出淺層內涵,并為西方觀眾漸漸認同,潛移默化。當然票房价值不少源于影片的表層价值:精采的武術肉搏,高來高去的出神入化,貴族府第的古色古香,憑虛御風的超人風采,新疆大漠的磅礡气勢与內陸民居的幽深典雅之強烈對照,四白落地的雪白牆壁間,四四方方的窗口,充盈滿窗的濃萌翠竹,清風徐來,搖曳而多姿透出中國園林文化的精采,尤其周潤發所飾之劍俠李慕白与章子怡所飾之邪法高徒龍姑在千仞層巒疊嶂,万丈層層竹林中邊飄乎飛墜,邊顛倒纏斗的惊險別致場面,出人意表的美學构想,确實令人賞心悅目,不免頓生觀之不足總想重睹決斗風采及過目難忘之絕美畫面的念頭。

走出影院,看到的是人們舍棄溫度适宜的舒适家居,在烈日下汗流浹背地在長跑。市場上健身器械大行其道,生發靈等美容,長壽藥物及招術應運而生。在上世紀,實証科學改造了全世界,徹底清算了中世紀神學,連梵蒂岡也接受了達爾文的進化論之后;人們進教堂与相信實証科學并行不悖,無神論者為所欲為喪失任何自律之后,人們看到老年性關節炎与痴呆症的肆虐,醫學對于各种癌症、艾滋病及怕金森氏病的無能。人類轉了百年大回環,又回到了老問題:中國秦始皇在“六王畢,四海一”征服天下之后,享盡榮華富貴,遇到了不可克服的死亡,戰略家曹操壓倒群雄之余也看到“靈龜雖壽,猶有竟時,虺蛇騰霧,終為死灰”,一個妄想求仙藥,使八百童男女葬身汪洋,一個向喬玄公求秘術,不信華陀開顱醫術而致死。

中國人總是慢半拍,在玩命賺錢,瘋狂貪污,盡情聲色,狂賭吸毒,以自身為敵,喪心病狂地消耗自己,催殘它人生命之際。西方已在追求健康、生活質量、性愛貞操及終极關怀。人們在長跑尤其在游泳之后感到了通体俱暢,發自身心的精神与肉体統一的不可名狀的舒适与愉悅。但是体育不能解決人生面臨的生老病死所有問題。于是不少人經過少林武術、太极拳的過渡紛紛走向印度的瑜珈和中國的气功、不少人結廬湖畔,,遠至南美危內瑞拉,專門進行東方式的修煉。當然這不等于回到中世紀的宗教熱,人們在受盡人民圣殿教之類的財色雙劫之后,不會再回到廟宇或去受教父牢籠的束縛,西方爭自由的意志与響往是不可遏止的。人類認識自身与外界的運動總是螺旋式地進行,每一輪新的螺旋貌似复歸与返舊,其實不會落在原來天地,正如紅色哲學家毛澤東先生所說:“從實踐到認識,再從認識到實踐,循環往复,以至無窮,而每一循環的內容都比較地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其師列宁也說過:“人類的認識路線總是螺旋式地前進,其中每一條直線都會到達荒謬。”今天西方大眾響往的是自由与健康、理性及對生命、宇宙之謎的化解,終极關怀及徹底擺脫金錢与政治的干涉与搔扰、傳統的教條束縛,達到內心自由的境界,正如高行健先生所說:“說佛在心中,不如說自由在心中,看你用不用。”

一聲雷,天下響,紅色沙皇江澤民鎮壓法輪功,讓全世界知道了方興未艾的不怕中共鎮壓的朝陽功派,西方健身修行人士紛紛從太极、瑜珈轉向法輪功修煉,西方思想界惊嘆繼上世紀實証科學普及、中世紀宗教熱泯滅之后,人類又興起了新的宗教熱。其實這不是簡單的复歸宗教,更不是人類盲目地异化為邪教。在實証科學使西方達到富裕、舒适之后,人們必然要求,最后擺脫對生老病死的疑慮、煩惱与恐懼。許多億万富翁,感到命運的眷顧,不無僥幸感恩,慷慨捐助慈善事業,回饋社會,同時也充滿“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的無奈。人們到埃及旅游,可以看歐美白發富翁、富婆終日望著夕陽西下波光磷磷的尼羅河,在打發著自己的末日。在中國也是一樣,台灣老板們心力交瘁之余也尋求坐禪的心靈之安宁。大陸無助農民,失業工人在為全家生命疲于奔命。而享受退休尤其享受离休的老干部們,子孫皆騰達,養尊有安居,只剩下百病纏身,牙松骨酥,面臨退化,步步接近死亡,縱有無底的官費醫療,痛苦与死亡還得自己承受。廣大職工一生拼体力,年老落得國企破產,醫藥無人負擔,傷風感冒,動轍百十元,重病只好等死。因此,自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興起的气功熱遍及全國,在大陸保健、醫療机制缺失的情況下,大陸民眾經過了太极熱、甩手療法、打雞血、喝紅茶菌,拜佛、入教及种种斂財气功的無效与欺騙,最后篩選出法輪功。在中共元老們支持下,自1992年起出世八年中功眾達几千万上億,各派气功、紛紛棄舊從新或改邪歸正,成為世界不解之謎。

其實中華自古就有直觀現世派与宏觀出世派的洪溝分野,史載遠古自黃帝問道于廣成子,孔丘問禮于老子就存在著“寄身宇宙之內,放浪形骸之外”的老庄之道家的隱逸哲學与“未知生,焉知死?未事人,焉事鬼?”的直觀現世哲學的分野。進入現代中國人受到西方教育大都是直觀的實用主義者。其實自漢代范縝《神滅論》問世,就不乏擁護者,有“人死如燈滅”,“人生苦短,不如秉燭夜游的觀點。”出現過隋煬帝一類的短視暴君,荼毒天下,作惡不已,最后終日對著銅鏡自言自語說:“這般好頭顱,不知何日被何人折下?”

今日江澤民也是這般心情,一方面又忙著安排家天下,做始皇。人稱其沙皇者,蓋深怕統治下一盤散沙凝聚成團也。所謂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中國大拍鉅片三國演義、東周列國志、以為這就是中華文化的精粹,龍爭虎斗,爭權奪勢,勾心斗角,猛將如云,謀士如雨。其實當時正是軍閥混戰,屠盡百姓的時代,建安詩人王粲七哀詩曾寫道:“出門何所見,白骨蔽平原”足見一般。就在這樣生命難以為繼的惡劣環境下,還有修煉者在,現代文學家魯迅就曾指出過焦晃的蝸牛廬。在大混亂的晉代,陶淵明已悟道“心為形役,今是而昨非”,《桃花園記》更寄托了遠离政治的自由理想。春秋越國范蠡,漢朝開國謀臣張良都功成身退,一個泛五湖,擺脫文种被殺下場,一個從赤松子游,避免了韓信被斬的悲劇。到唐代自由詩人李白追求的是“筆參造化,學究天人”。与入世詩人杜甫大异其趣。白居易晚年則入道轉佛,自有其大徹大悟大道理在。佛圖澄由天竺來華,神通惊人。史載達摩一支蘆葦渡江,在少林寺面壁九年。五代末大學問家王搏號希夷先生一睡百日。宋代蘇軾与佛印之辯更突顯兩种人生觀的交鋒,一個說:作官是不了之事,不如學佛;一個說學佛是無影之談,不如作官,實在事業。

影片臥虎藏龍,繼金庸武俠小說之后,也涉獵武林修煉心法,說什么劍法如心法,蓋由戰爭而武術,由武術而气功,由气功而修煉,武術達于极致必遞進至內家拳,最終達到心性修煉而出世,如影片尾聲:龍姑憑虛御風之飄飄然。當然這仍然是中華隱逸文化的皮毛。至明代玄真子一書已悟道老子道德經之真髓在于向內求,在人生所遇處處矛盾中找自己內心的不是,已近乎法輪功的宗旨。

絕對自由,免費教煉,沒有戒律,沒有教條,沒有束縛,立竿見影,經得起實戰檢驗,身心輕松,有超体育超醫療效果,有宏觀至微觀的宇宙解說,有生命人生及空間的解析,這就是法輪功在世界上四十余國尤其西方廣為傳播的原因。

尤其真、善、忍的公式是足以涵蓋宇宙的巨系統一切物質与精神現象。

其實法輪功修煉者不過求借一平方公尺土地自我修行,達于超人,比“拳打臥牛之地”的武術運動要求更小。修行以人体為本無比珍貴,佛說可免墮輪回。江澤民鼓噪自焚可以升天,純屬無稽之談。法輪功弟子在天安門坐禪、站樁,只求為法輪功正名与練功自由,絕無放毒气、屯軍火、槍殺聯邦執勤人員之舉,強拉在一起是胡纏。未經第三者調查的1600例更是欲加之罪,聳人听聞。江澤民干的是“不放棄,叫你死”,而西方自法國大革命以來崇尚的是“不自由,勿宁死”。据大陸官方傳,江澤民要在八個月及十八個月消滅中國及世界法輪功,狂妄又昏不可及。神圣羅馬帝國蘇祿皇帝活不過百年,而他要消滅的教派歷劫三百年而至今。秦始皇燒光天下藏書,而留下的儒者伏生几乎全部背誦而出。

“臥虎藏龍”傳遞的信息,正是新世紀人類精神運動的新動向与新趨勢。片名畫龍點睛至少有兩層函義,一是江湖上既有邪派惡虎,又有正宗神龍,人生千万慎重,莫選錯宗派、主義、踏上賊船。其二中華文化既有兵法之虎又有道法之龍,看你如何運用心中之自由契而不舍去追求。去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中國亦非偶然。高行健先生說:“隱逸文學是中華文化的精髓”。他也是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之探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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