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青發作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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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臧山

大學年代,中國女排連續五次世界冠軍,所有同學都十分興奮,在學校大肆「遊行慶祝」,搞得學校當局非常緊張。有同學喊出了「中國萬歲」的口號,曾經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呼應。記得第二天,有一位外校物理系的同學,在大家聚餐的時候突然起立發言,他舉著一支筷子,指著牆上的中國地圖說:「我們這一代人的目標,是以北京為圓心,以北京到夏威夷的距離為半徑畫圓。」他停頓了好半天,才對滿桌不明所以的學生說:「同學們,建立一個中華帝國!」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了體育比賽竟然能夠刺激出如此激昂的精神狀態。我至今還記得他那發著藍光的眼睛。這位仁兄後來棄學經商,失蹤了好長時間,據說是因為生意糾紛,被某官員買通公安押在看守所裏去了,後來不知所蹤。

說起來好笑,我是在金沙江邊的大山中,靠一個收音機聽完中國第一次參加的奧運會的。那是一九八四年,我和幾個年青人一道,每天抱著短波收音機聽比賽。最深刻的印象,是我們在海拔四千五百米的高度,必須靠厚衣物保暖,每天晚上要圍在火爐邊上,然後想像著很熱的美國洛杉磯是甚麼景象。許海峰為中國獲得第一面金牌,我們幾個老牌「憤青」還在渺無人跡的山谷裏大喊大叫了一番。一個同伴居然喊出了「解放台灣」的口號。

五十年代,美國加州大學曾經作過一個實驗,把一群十三、四歲的孩子分成兩組,每天進行不同項目的比賽。在沒有成人指導的情況下,兩組孩子很快自我組織,並產生了自己的領袖和「集團精神」。這個「集團精神」最重要的一個核心,就是仇恨和貶低對方。

人類學家認為,不同群體的人類團體在這個世界上,實際上就是在進行不停頓的比賽,因此「仇恨」和妖魔化對方,往往成為群體內重要的精神內核。這個情況,只有在高級文化出現後才會獲得改善。然而,在人類精神的低級狀態下,仇恨比慈愛更有短暫力量,也更有短期效果,這大概是無可置疑的。因此集團的突然崛起往往伴隨仇恨(如納粹的第三帝國),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北京奧運會即將舉行,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我們會看到大量這種低級精神狀態的表現。用對別人的仇恨和蔑視來表達對自我的愛,對意識形態已經崩潰的中共來說,這是廉價而且有效的精神價值替代品。

廉價替代品的問題是質量太差。所以我非常贊同陳子明的觀點,不要擔心「憤青」大爆發。因為到最後,「憤青」大多終於會進行深入思考而發現事實真相,從而變成社會改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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