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4日訊】破壞了大連官埸規矩 污染社會風氣
80年代中後期的大連官埸，雖然也有一黨執政缺失監督形成的諸多問題，比如官僚主義嚴重，辦事效率低下，裙帶關係等等，但有一點是我親眼所見的，沒有任何一個市級領導幹部的太太直接經商。我由於善於交際，有許多朋友，所以，去過許多領導家做客，比如崔榮漢、魏富誨、于學祥、卞國勝、傅萬忠等，他們的太太我都接觸過。應當講，他們大都既不喜歡出風頭，亦不看重錢財，往往生活過得很清貧，有的上街買菜，不得不與小商小販討價還價，這種場面我巧遇過很多次。
由於那時，我的人事關係在市委辦公廳下屬的政研室暫存，又在新華社做級別最小的駐地記者，所以，誰也沒有必要提防我。我四處亂竄，廣交朋友，信息靈通，即使他們有心提防我亦難。因此，我當時目擊的東西應當屬實。有時，我回到位於大連市西崗區高爾基路27號的新華社大連支社吃午飯，因為沒有自己的食堂，必須與王啟星等人一起，穿過人民廣埸，到附近的市政府大樓食堂去，也會與那裏的官員聊天。我從未聽說過，哪個當官的太太經商發財。從1988年開始，伴隨著薄熙來的步步高陞，谷開來在大連建起律師事務所，堂而皇之地大做生意，實際上，是在明目張膽地索賄受賄，別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自此，從根本上扭轉了這一局面，此後，大連歷任領導幹部直系親友經商撈錢的風氣，一發而不可收拾。人們說，你看北京來的薄一波的兒媳都這樣幹，我們不撈錢還等什麼，撈了還怕什麼？於是，從科級、處級到局級、市級，再到省級，個個幹部家屬都搶錢紅了眼，人人爭學谷開來。畢錫楨書記也變了，他的兒子畢某勇，在斯大林路繁華地帶，入股個體戶楊某某的公司，辦了餐飲歌舞等綜合性的娛樂城，公安局副局長韓某某的兒子韓某辦了桑那浴與地下賭城，魏富海市長的女兒與香港老闆薛某某辦了房地產開發公司，在大連開發區大建標準廠房出售等等。一時間大連群眾議論紛紛，怨聲載道，而大連新聞界在薄熙來的嚴密操控下，全用假大空的溢美之辭，掩蓋現實，歌功頌德。薄熙來以「六‧四」時表現情況為借口清除了原先一些比較正直，專業水平比較高的新聞從業人員，把得意的親信朋友安插在報社、電台、電視台、出版社、雜誌社等要害部門，還通過他提拔重用的原《大連日報》農村部編輯、後來的社長、宣傳部部長王惠全，嚴密監視中央級、省級駐大連數十家的媒體負責人，讓他們感到恐懼，只能一個聲調唱讚歌。這不僅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敗壞了社會風氣，帶壞了幹部隊伍，而且使社會分配不公現象急速加劇，兩極分化情況變得十分嚴重，官民矛盾，警民矛盾不斷激化。而這一切又全部隱藏在謊言之下，成為社會矛盾積累的隨時可能燃燒的引爆點。
擠走林慶民與傅萬忠 為自己開路
大連消息人士指出，薄熙來在市委宣傳部工作期間，一方面，表面上討好老幹部與同僚，見了畢錫楨書記叫畢叔，見了卞國勝副書記叫卞叔，見了于學祥書記叫學祥，另一方面，卻經常去北京活動，請客送禮，讓上邊的大官對下邊的小官施加壓力。先是把原市委宣傳部長林慶民下派到金州當書記，接替薄熙來留下的空缺，再在三個副書記中間，挑撥離間，尋求生存空間，算計擠走哪一個。
當時，畢書記名義上是大連市一把手，但其人原畢業於大連師專，為人拘謹嚴肅，又膽小怕事，起不到太大作用，而卞國勝雖從遼寧省遼陽一個小城市調來，但因在省委有背景，故大權在握，再加上他為人真誠，心胸開朗，所以，人緣不錯。緊隨其後，遼陽市副市長李玉臻等人相繼調入大連市任副市長等職，亦足以說明他的權威，所以，薄熙來先緊緊靠上他，不間斷地找他匯報工作，還與其兒子主動示好拉上關係，不論在什麼埸合，都把卞叔掛在嘴上，聽得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有一次卞書記對我說，小姜呀，熙來這個人真不錯，爸爸那麼大的官，他一點架子也沒有，像個可愛的大男孩！由於我與卞書記的兒子是好朋友，所以，與他講話不繞彎。我說：他是看你對他有用！卞書記笑而不語。他的雙眉很濃，眼睛很大，總像帶著溫情的淚光，這與薄熙來的眼中閃射的兇光截然不同，這一切至今恍然如昨。
相反，對同事，年齡與之相彷的傅萬忠，他可不是這麼恭敬。雖然，傅是副書記，官比他大一級，但傅書記原在大連造船廠當領導，是當技術員起家的，跟工人混久了，難免土氣。薄熙來來自首都北京，名牌大學畢業生，骨子裡流的是皇族的血，所以，很少正眼看他，兩人連話都不曾講幾句。在當了一年多宣傳部部長之後，薄熙來通過北京高層關係，又擠走了傅萬忠，在沒有任何跡象，他本人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上級忽然調傅書記去瀋陽當省審計署長。由於我與傅萬忠頗有私交，他有什麼想法也不避諱我，對此，他很是想不開，他憤憤不平地對我講，這個調動，是為了擠走我，給小薄倒地方啊。果然不久，薄熙來踏上了又一個新的政治台階：副書記與副市長，如同節節高升的火箭。
抓住歷史機遇 名利雙收
現在，國內外人士對大連已形成了一個荒唐的「思維定勢」，即大連改革開放以來的巨變，是薄熙來能幹的結果，但據我多年來近距離觀察，這並不是事實。這種錯誤的印象是薄熙來任宣傳部長後壓抑媒體造成的。他軟硬兼施，愚弄媒體，強姦民意，使謊言重複一千遍，變成了真理。
1989年至1993年，他從市委宣傳部長調任大連市副市長，這時才按照他父親薄一波的旨意，繞過大連開發區這一級的阻力，戰敗了唐某舜，步向了政府系列的軌道，離市長這夢寐以求的目標近在咫尺。薄熙來對過去金州時結交的哥們私下說，要狠狠地整死唐某舜，把他送進監獄，讓他知道我們不是軟蛋，他才是混蛋。於是，拍馬屁的人，紛紛向省紀委與中紀委寫信，告唐市長有經濟問題，並抓住開發區中法合資煉油廠這個項目的失誤，頻頻向唐市長發難。過去的區市官員聽到風聲，特別是看到薄熙來的上升趨勢日益兇猛，便紛紛倒戈，追隨他的人一鬨而散，大連市常務副市長唐某舜一氣之下，還沒等薄熙來的死黨把他這個政敵關進大牢，自個竟身心交瘁，一病嗚呼了。死前，他的兩隻大而黑的眼睛好半天才合上，薄熙來撕碎了早就填好的拘捕令，對手下一個哥們說，死了，算了，別忘了當年他怎麼待我的，把我當成傻蛋捏，真是便宜了他！
實際上，薄家在京城距離權力與信息最近，早己獲知城市土地有償出讓這一改革的新政策即將出台。並非魏富海沒本事，而是計劃經濟時期，市長手中沒有錢，大連城市建設只能靠財政撥款的年代久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方面，讀者可通過《大連地方志》查看相關數據，我只寫我親身經歷之事。薄熙來當市長以後，大連與以前的根本不同，在於土地政策發生的巨大變化，以前是無償劃撥，沒有效益，以後是有償使用，按地段論價，當時各種法規政策又不健全配套，正是圈地撈錢，一舉兩得的千截難逢之機。薄熙來與太太谷開來均為大學畢業生，亦與其它的「土八路」官員不同，他深知抓住這個機會意味著什麼，也會用合法的外衣保護自己。他們商定，一個批地皮，交朋友，往上爬，一個掛牌辦公司，收費撈錢，這不算受賄。但在大連新聞界無人不曉，他們的偽善與貪腐，不比瀋陽的慕綏新、馬向東差，只是別人不如他們夫婦狡猾而已。
開來律師事務所是什麼東西？
80年代中後期，律師業悄然興起，但大連地處沿海小城，490萬人口中，對律師業有清晰認識的人不多。所以，時常有律師找我，向我苦訴攬活難，律師界風氣不正，有的人給予中介高價回扣，有的與法官暗渡陳倉，為了生存，千萬百計，根本沒有道德底線，可見生意難做。然而，谷開來一掛出律師所的牌子，立即顧客盈門，有些大生意推不出去門。大連司法界人士憤憤不平地對我說，假如她在深圳開辦律師事務所，不在大連當地經營，這問題不大！但她在自己老公當權的小城市大連就地開業，會形成怎樣一種不公平的局面呢？一方面，是法院對她承辦的民事訴訟案件有理亦讓三分，誰都怕薄市長公報私仇；另一方面，是財大氣粗的企業，無一不希望她做為自家的常年法律顧問，以便藉機向市長進貢，做感情投資。這樣名正言順，也不違法。
在大連市中山區青泥窪橋的百麗大廈6樓，即現在的「大商男店」原址，有谷開來租用的寫字間，有四五個房間，招聘人員二三十人。此外，她一度還有與美籍華人，大連榮譽市民程某君合搞的所謂大連惠瑞斯顧問投資有限公司，也在此樓辦公。他承攬了許多政府的對海外招商的大項目的論證與中介，收入每年上億元，可見其規模不小，日進斗金，氣派不凡。由於當時我的一個親友，正巧在其樓上的某服裝貿易公司工作，所以，我對該所生意興隆情況，多有耳聞。
1998年，香港《文匯報》廣州辦事處調來一個新同事，她姓林，原為中國包裝報副總編，與我滿談得來，有一次在廣州開會閒聊，她稱與谷開來為北大同學，在一個寢室住過，關係不錯。故我回大連前，她囑我去代為問安，並修書一封，但幾天後，當我去拜訪谷的律師所時，她異常恐慌地不敢見我，竟讓一個叫趙某的女秘書接待我，並不在意林某某的室友之情，只留下書信不做回復。可見，其心虛冷漠與失禮。而且，接著還發生以下興師問罪的咄咄怪事。
當日午後，當我駕車離開百麗大廈之後不久，我還在外面公幹，市政府查辦處處長宋某某便帶領三四個人，急匆匆地趕到大連市沙河口區民權街348號天河公寓18樓，即《文匯報》東北辦。值班小姐稱，宋某某出示了工作證，問我在不在，去開來律師所幹嘛，態度很兇很傲慢。彷彿我挖了她的祖墳！
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她的律師事務所肯定存在著相當嚴重的經濟問題，只是心虛膽肥，才敢派市政府查辦處的官員跑過來恐嚇我。而能夠調動市政府查辦處的人，只有薄熙來！這件事不但沒有嚇倒我，反倒激起了我揭露這家公司內幕的極大興趣。
另有多人告訴我，谷開來這個公司最早掛牌在大連開發區金豐賓館，與管委會所在的金馬大廈一道之隔，這十分有利於官商勾結，現在，業務發展過快，才遷到大連，而她所說的「註冊在北京」，不過是擋箭牌而已。我們從她給客戶的名片上可以看出，開來律師事務所，不僅在北京，大連有辦公地點，而且，香港以至美國紐約，都有分部，勢力雄厚，行動詭秘，人才眾多，生意很好，在海內外影響力日見增大。1999年大連大學教授，名譽校長，著名書法家于植元對我說，薄熙來當市長，他老婆開律師事務所，你說大連還哪有法律？她怎麼能不賺大錢？！
排擠宮明程 暗鬥魏富海
1989年至1992年，薄熙來給市長魏富海當副手，另一個與之競爭的實權派人是宮明程。他是常務副市長，即在魏市長出差時，由其主持工作。但薄熙來從不按照組織程序，向他做匯報，而是處處顯示自己，拉幫結伙，越權發號施令，使魏市長形同虛設。實際上，如果他心黑手辣，多點謀略，便有機會整肅薄熙來。但可惜魏富海是一個辦事老實認真的人，他出身於工人家庭，從小受家庭教育，做事要講規矩，父母早就告訴他，做人要有良心，要有道德底線。這一條就使他與喜歡三國權術的薄熙來的內鬥，始終處於被動的劣勢。
魏富海是老大連「坐地戶」，原為大連化工廠技術員，工程師，後升任廠長，化工局長，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上來的。其在80年代上半期當政時曾被老百娃戲稱「魏四蛋」，即市場憑票供應每戶一斤雞蛋，不過，在計劃經濟時期，不光大連民生困難，全國都是如此，這不能怪他。但他天性厚道，不善自辨，也不會包裝自己，這更使他與薄熙來相形見絀。
不過，就我親身經歷的兩件事，可以看出魏富海的性格特徵，並體會二者的區別。他當市長時，我家從大連火車站前的友誼街1號搬到中山路224號2摟，當時是大連農牧業局職工宿舍，但不知道為什麼，煤氣久拖不上，遷入新居後多有不便。在市農牧業局工作的爸爸，打電話給魏市長告狀，科級幹部的他，根本不認識市長，只知道他在市政府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不料，第二天，魏富海一個人親自來了，他還打開閥門看了看，對我說，等明後天辦吧！結果次日，準時有工人上門兌現承諾。這種情況，在薄熙來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不用說親自登門，他連電話都不會接，他的秘書比魏富海的架子還大！
另一件事更為有趣，金州石河子鎮有個農民企業老闆叫石大膽，什麼都敢幹。那幾年，區政府年初與農民簽訂合同，按較高的價錢收購他們種植生產的葡萄，但到了年底，葡萄趕上大豐收年，產量太多賣不出去，政府竟撕毀合同，單方違約，把果農拒之門外。這種言而無信的傳統，是薄熙來在當地留下的，只是農民怕薄熙來動用黑社會，打擊報復，那時不敢鬧。現在，薄熙來離開了金州，就在背後暗中鼓動他們聚眾鬧事，石大膽帶領十幾輛大卡車載滿葡萄，封堵市政府大院，給魏富海施加壓力。對此，新華社記者李某某發表了內參，參到了中央政治局。副總理田紀雲做了批示，他支持農民，批評了地方官員，這使魏市長很丟臉。他當然很生氣，有下級官員勸他找個理由抓記者洩憤，魏富海說，你們坑害了農民，民眾鬧事，記者報導了，抓記者幹啥？抓了能解決葡萄積壓的困難嗎？當然，這些記者也不先打招呼，就捅上去，我以前白對他們好了，真不夠朋友啊！因為那時，新華社大連支社的人，每天都到市政府職工食堂吃午飯，而它的飯堂是有補貼的！……由此可見，魏市長為人還不錯，還有底線！
薄熙來與之不同，他見利忘義，是有仇必報之人，他不僅整死了唐副市長，還私下唆使一批金州的哥們，盯住宮明程的親友不放，咬住他們在開發區經商的事，步步緊查，逼其就範。宮明程是個聰明人，知道擋住薄熙來仕途的嚴重後果是什麼，就斷然辭職，主動要求到國家糧食部下屬的企業－－中國北糧集團任董事長去了。
然而，薄熙來在政壇上軟硬兼施，兩手交替，左右逢源，把《三國演義》中的合縱連橫術運用得爐火純青，他把市政府的老幹部排了個隊，知道副市長袁某某最有資歷與人緣，於是，又在崔榮漢退休之後，與袁某套上了近乎。60年代，胡明任大連市委書記時，袁某便是常委，薄熙來深知他的份量。如用他打擊競爭對手最為有力！
事有玄機，袁某某的女兒在大連春海熱電廠當領導，與另一男性上司發生矛盾，不知為何，兩人關係異常緊張，達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她先殺此人，後跳樓身亡，慘劇一時震動大連，留下一個不及10歲的小女孩。薄熙來見機行事，帶著谷開來，主動到袁副市長家，聲言要收養此女孩為義女，令知者動容，並舉行了正宗的領養儀式，鬧得滿城風雨。但數年後，自己翅膀硬了，等袁市長的影響力漸微之後，遺失了權力，此事便不了了之。但不管怎樣，在當時，薄熙來收養未成年弱女子之舉，為己得分的確不少。
上述這一打一拉，遠交近攻，處處逢緣，薄熙來在1992年至1993年，又當上大連市委副書記兼副市長，這種黨政一肩挑的幹部任命情況，為歷史僅見。這時的薄熙來已經打敗了大部分政敵，大展拳腳的機會終於到了。
與電活號碼一樣多的選票
薄熙來擠掉其它人，登上大連市長寶座之時，正逢香港《文匯報》在大連建站之際。《文匯報》原先選派的籌辦人是廣州辦事處的主任關齊雲，其畢業於中國社科院新聞研究所，曾與薄熙來為同學。1993年關齊雲在大連帶著官方批文，與我一同去找薄，薄藉故推辭不見，後關主任因經濟問題虛構自殺現場，逃到雲南昆明藏匿12年後投案自首，2005年被判刑，至今還在獄中。由此，我接過這個爛攤子，創辦了東北辦事處，本來按照上面規定，這個辦事處下設哈爾濱、長春、瀋陽等三個站，故理應在省會城市，但因我家在大連，不願意赴沈而使薄熙來受益。原本國務院新聞辦批復香港《文匯報》，在黑龍江省哈爾濱市設點，但我據理力爭，並拉了大筆廣告款給香港《文匯報》，故使這家香港報紙辦事處落腳大連，而雄心勃勃的薄熙來則立志海外招商，重塑大連，正急需《文匯報》為其大造輿論。故雙方一拍即合。所以，大連新聞界熟知內情的人說，你太倒霉了！你幫了薄熙來大忙，《文匯報》在海外捧紅了他，他這個市長出名了，卻把你抓起來了！
儘管就我個人來講，對薄熙來沒有太好的印象，但報社領導要求我，把個人成見與報社工作區分開來，為得到辦事處首席代表兼高級記者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我們的報紙必須為大連的改革開放甘當吹鼓手。
上任不久，我就參加了一次選舉市長的第十一屆人代會，開會前有人在場內外暗中散發傳單，其內容是指責薄熙來任職大連代市長以來，出賣大連的土地給北京權貴和不法奸商，從中漁利，搞「形象工程」，種花種草，不干實事，弄虛作假，欺上瞞下等等，並配有一幅漫畫，畫上是個頭高大的薄熙來，背著一個大麻袋在奔跑，滿頭大汗，他的表情像沿街叫賣的商販，滑稽可笑，上面寫一行大字：薄熙來把大連整個賣了！……這個事件立即被國安特工報告薄熙來，他頓時大怒，命令公安人員展開調查，以破壞選舉罪，嚴懲罪犯，但當時的公安局長是王某奎，他與班子人員研究後認為，這構不成犯罪，查到亦難辦，但又得罪不起薄熙來，便巧妙地以沒有查到證據為借口，拖而不辦。薄熙來知道王局長是市委書記于學祥線上的人，就氣憤難忍，不便發作。他一邊參加人大會，一邊尋思講話稿，雖然上級已任命他為唯一市長候選人，但「漫畫事件」仍然提醒他，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存在，還有許多人在暗中搗鬼，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所以，他命令車克民等特務，監聽一些人大代表的手機，知道他們的選舉意向，以便控制。他說，該拿錢擺平的拿錢，該恐嚇的恐嚇，該請客吃飯的就吃飯，該秋後算賬的就記錄在案！總之，他的死黨仔細地計算選票情況，生怕有任何閃失。
好在，大連市的人大代表，大都被薄熙來的死黨或金錢買通，或恐嚇趨從，在會上表決時過了半數，而且正巧411票，這使自信心大增的薄熙來喜出望外，權已在手，又是4年，這才是揚眉吐氣啊。薄熙來說，漫畫的事，慢慢地查吧，你王某奎也跑不了！
至今事過境遷，年代已遠，但我還能依稀記得，人代會在大連中山廣埸的人民文化俱樂部舉辦，我坐在前三排，視線很好。薄熙來興緻勃勃地說，我得了411票，還少10多票，但不要緊，省委是支持我的，群眾是支持我的。大連電話號碼的地區號是「0411」……。許多人都笑了，包括卞國勝、高姿、于學祥、林慶民等人，他們都笑得不同尋常。
顯然，在薄熙來看來，「0411」的地區號與411張選票之間有一種必然聯繫，這叫天意。出身於北京高幹家庭的薄熙來，不認為自己當官是靠老子的裙帶關係，而是君權神授，是民意支持。此後，他之所以做出許多與他在北大所接受的教育完全對立的壞事，均與他骨子裡的這種封建意識有關。（待續）
－－原載《多維月刊》 (http://www.dajiyu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