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古特:語言與自治

——讚廣州民眾捍衛方言母語的維權行動

巴雅古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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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2日訊】
一、從務實到務虛

眾所周知,因共產獨裁,中國積弊日甚,問題多多,如城市拆遷,如農村圈地,民眾被逼到死亡邊遠,人們的忍受力達到極限,隨之起來維權反抗。從進京上訪到群起抵制,所謂的「群體鬧事」和「偶發事件」此伏彼起,日漸不斷。

而縱觀到目前為止的民眾維權運動,均以務實為主,即為保衛住房和地產,其事均涉生計問題。這是中國務實傳統使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近聞廣州民眾群起維權,為的是要保衛方言母語。我不知道廣州話是否就是廣東話,但無論如何,他們這次維權行動意義深刻,它所關注的不只是生計產業,而是關乎人性的母語權力。這次維權目標的如此轉換,是中國民眾維權運動從務實到務虛的一個標誌,是值得肯定的好行動。

務虛目標為什麼是值得肯定的呢?從長遠眼光看,務虛要解決的是原則性的、根本性的問題,而務實要解決的是一次性的、眼前的問題。解決燃眉之急的務實固然也很重要,但從長遠看,解決根本問題的務虛目標是更為重要的。

這種務虛目標更具捍衛人權的性質。方言母語權本來是人權的重要內容之一。這次,極具遠見的廣州人首先站起來捍衛廣州話,它是民眾自覺或不自覺的人權保衛行動,是值得稱讚的是正當之舉。

二、普通話的普及與地方方言的保護

母語(包括方言)先於選擇,是先定的。用母語表達是天賦的人權,誰也不能剝奪它。然而,統治者們不但用暴力剝奪了中國民眾的土地、房產、家業,如在土改、合作化、公社化中所作的和目前正在發生的拆遷、圈地等,最後連母語也要剝奪了。中國民眾沒有知情權、沒有言論權,沒有出版權,最後僅剩母語說話權,他們也想要剝奪它。

固然,廣州話(廣東話?)是漢語的一個方言,不是另一種語言。然而方言也是與地域環境和當地風俗人情緊密相連的一種亞文化或亞文化的載體。如果方言消亡了,它所支撐的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也不復存在了。多元化已成為必要的今天,禁止方言以剝奪母語,實在是一個糊塗之舉。對此,當地人當然不能容忍,捍衛方言母語是天徑地理。我想,除了被洗腦者之外,中國境內各民族民眾都會支持的。

當然,漢語需要標準話(即普通話),但它不能排擠和打擊中國各地的方言母語。如果方言這種亞文化沒有了,中國漢族文化就會成為單調化一,不復有其豐富性。所以廣州人的行動不僅僅是在為自己維權,而實在為全體漢族維權。它在當然,漢語需要全國統一的普通話,而目前中小學校已經實行了普通話教育,這不是已經足夠了嗎?總之,普通話普及絕不能成為限制母語的理由。

當然,面對全國的廣播、電視播音員不能不用普通話,對他們來說,普通話應該是強制性的,他們可以暫時放棄方言母語權,因為那是他們的職業。這也不妨他們在業餘時間仍可用方言。本人認為,普通話使用在廣播報導中就可以了,而我們人人不必都是播音員。

三、漢族方言文化和「少數民族」母語的自治權利

廣東人方言母語維權行動,還有一層意義,即通過這次維權,廣大漢族民眾更多地意識到和體驗到母語的重要性,引而更好地瞭解和關注蒙古人、土波特人(即藏人)等所謂的「少數民族」在姓共獨裁下的母語危機問題,可資設身處地地為他們的處境進行換位思考,可以體會他們語言喪失的痛感。這樣,漢族人至少不會附會和認同共產們對「少數民族」的語言同化政策。

中國幅員遼闊,地域特點不一,各地需要地方自治。區區「小日本」,不足中國領土的三十分之一,但其各縣各市都還有自治的。不過,自治不僅是因為地方大才需要,而是現代國家的政治結構原則都是主張自治的。美國五十個州,都在自治,中央權力對地方來說就很有限。美國正式名稱為「美利堅合眾國」,顧名思義,他是五十個國家的聯合體,漢文把這個五十個國家(states)譯稱某某州,其實那是錯誤的,五十個州,其實各個都是一個邦國,它們都在自治國。

為什麼自治?因為只有自治了才能夠最佳地維護當地民眾的天賦的人權,包括方言母語的權力。由別人來給你代辦一切,代表你「當家作主」作安排,即使這個代表完全出於為你好,結果也會發生很多錯誤和意想不到的誤會,何況我們的「三個代表」都是貪腐成性的一群,其做法近乎謀財害命。這種人讓你講普通話,無論其說辭理由多麼冠冕堂皇,根本是出於統治的需要,諒不會出於文化的考慮。

既然漢族地方需要自治,「少數民族」就更應該需要自治了。別的不說,就從語言文化和母語權力上考慮,也有充分的理由實行自治。中國如果是一個大國,應該允許其國內存在多樣的民族語言文化和各地的方言文化。這對中國只有好處,決不會有壞處。

四、導致分裂的是專制而不是自治

有人怕中國「少數民族」自治了,將來就會鬧分裂,所以認為專制是必要的。而這種想法,完全沒有根據。中國歷史幾千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幾成天理,而其分離,恰恰是由專制皇朝造成的,因為專制就是要統死人,不分離就等於坐而待斃。

歐洲在羅馬帝國時代,也在統一的專制大國下,而最終也是分裂了。從世界歷史進程看,專制才是製造分裂的罪魁禍首。歐洲後來建設成民族民主國家,而今天加入歐共體,反而走向了統一。而這個統一不是帝王武力征服的結果,是各國自願加入統一體的。

中國不走歐洲路也可以,即不必再分離。但它首先應該在地方實行自治,然後由自治體的聯合來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統一。這不僅對「少數民族」有利,對中國漢族各亞群體也很有利,對全世界人類來說都不會有害。無一害而有三利,何樂而不為呢?

希望中國民眾通過這次方言權力運動,更多的理解「少數民族」語言文化的正當要求,與他們攜手共建一個真正的自治、自由、民主、共和的大國家。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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