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農民工的「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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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4月21日訊】網絡上有這樣一張紀實照片頗為觸動人心:河南鄭州一家正在裝修的門店前,兩名農民工在台階上枕著煙盒睡著了。從他們衣服上佈滿裝修塗料的污漬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剛從建築工地完工歸來。也許是太累了,儘管水泥地堅硬冰涼,路邊人來車往環境嘈雜,頭髮斑白的農民工兄弟卻顧不了太多,仍然就這樣拘謹的睡著了。這張「席地而睡」的照片一經登載,便在網絡上引起了強烈的回應,其中「中國夢,有時候只是小小的一張床」的評論最為引人深思。

「中國夢」是如今中國上至官方下至普通百姓都會為之動容的一個新的詞彙。身為中國人,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夢想。「農民工」,這個從中國農民階層中衍生出來的一個新型群體,儘管他們迫於生計,背井離鄉來到城市,但也本該擁有追求幸福生活的夢想和權利。然而,被不平等的城鄉戶籍制度無奈打上「二等公民」標籤的他們在城市中受盡冷遇、歧視,除了艱難的活著,他們根本沒有「夢想」可言。

這張照片就是最好的例證,但事實上,它也無法完整而詳盡的多角度詮釋農民工的真實生活狀況。在他們每天的工作生活中,除了要面對工作空暇時無處休息的糾結之外,還有一系列更為艱辛和痛苦的遭遇在等著他們,隨時隨地都在給他們製造著不安全感和生存危機。

如果他們是路邊擺攤的小商小販,被城管暴力「管制」便是家常便飯。推著餐車的小販被舉著棍棒的城管滿街追跑早已成為城市街邊並不亮麗的一道風景,以扣押貨品來收取小販的罰金也早已成為城管人員中飽私囊的唯一渠道。如果進城的工作是在建築工地做苦力活,那麼被包工頭欺壓也就更不是甚麼稀罕事了,甚至一年到頭也未必能拿到自己應有的微薄收入。「農民工工資被拖欠」的事件對媒體記者來說,顯然不是甚麼罕見新鮮的報導。如果農民工在沿海城市的某工廠工作,那麼高強度的勞作以及監牢般喪失自由的生活足以讓他們身心受損,對生活絕望。於是,跳樓自殺成為了最無法選擇的歸宿。

儘管工作性質不一樣,但受盡欺凌、忍辱負重的遭遇卻別無不同。只要他們成為了農民工群體中的一員,從坐上火車來到城市的那一刻起,種種磨難就開始接踵而至了。幾經輾轉,在城市中某個城中村的破舊平房中找到安身之所後,他們首先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辦理各種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證件,這本身就是一種對人進行分門別類的屈辱。暫住證是首當其衝的,且這樣一個需要花錢辦理的證件每年還要如期更換。有關戶籍政策規定,根據居住城市年限的長短,暫住證分為A、B、C三個級別,最低的C級是居住一年以下的外來人員。而實際上,A、B類的暫住證因辦理人員的不據實辦理是根本拿不到的。於是,被淪為C類暫住證一類的外來務工人員便成為了派出所入戶審查的重點對象,稍有「違規」就會遭到黑社會洗劫一般的悲慘遭遇。如此,經濟上的窘迫以及被政府和社會不公正對待的狀況導致流落街頭的農民工越來越多。

除此之外,任何來自政府的社會保障制度也與農民工絕緣。從失業到就醫,從養老到子女教育,農民工根本無法享受任何國家和社會給予的基本保障和權益。這樣的第二類中國人只能在因不平等制度而導致的排擠和壓制中祈求著勉強的生存。如此說來,午間的「席地而睡」對那兩位農民工來說也許並不是最糟糕的,也許那般將就的小睡能給他們帶來片刻的踏實和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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