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吸的痛」 陸媒報導塵肺病村莊

周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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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1月25日訊】(大紀元記者周慧心綜合報導)塵肺病是一種無藥可醫的職業病,它是由於長期吸入大量細微粉塵,導致肺組織纖維化,石化,最終被活活憋死。中國青年報1月20日發表了一篇名為《不能呼吸的村莊》的文章,對一個「塵肺病村」進行深度報導,再一次將這個讓人窒息的沉重問題擺到公眾面前,逼著社會去體會那種不能呼吸的痛。

塵肺病是由於長期吸入大量細微粉塵,致肺組織纖維化、硬化、石化,使呼吸極為困難,行動艱難,喪失勞動力,大部分人最後被活活憋死。塵肺病已成為中國職業病最嚴重的病種。塵肺病本屬工傷,是完全企業責任。遺憾的是鮮有企業為塵肺病患者擔責。他們喪失勞力、貧病交加、缺醫少藥,既無社會保障又無綜合救助;塵肺「寡婦村」、塵肺孤兒大量出現,已成為巨大的社會問題。

中國青年報1月20日發表《不能呼吸的村莊》的文章,文章採訪報導了陝西山陽縣秦嶺深處的一個不足500戶家庭的小村子,村裡有100多個成年男性患了塵肺病。在那個死氣沉沉的村子裡,唯獨醫生和木匠是最忙碌的:醫生是忙著治療塵肺病人,而木匠則是在給男人們趕製壽材,「就算日夜不停,他們的壽材也需要4年才能做完。」

報導中敘述:「在小診所裡輸液的塵肺病人都清楚,死亡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們大多已經錯過了洗肺時機,也沒錢換肺,只能任憑肺部一點點地纖維化,最後變得像塊石頭。在他們之前,塵肺病已經奪走了村裡28個年輕的生命。它讓一個父親失去3個兒子,讓一個妻子失去兩任丈夫。而這樣的命運很快就會在村子裡複製,一些老人將失去所有兒子,上百個女人成為寡婦。」

在那個小村莊,一天只能掙不到1塊錢,而在金礦的工錢每天有10元。這個村的許多男人都跑去金礦,以為找到了「金礦」,卻不知道「死神」已經找上了他們。

這些大笑著談論掙錢的男人,幾乎在一夜之間都蒼老了。有時他們也會圍在火爐旁聊天,只不過,這時的話題已經變成「肺氣腫」「肺大泡」,還有「肺穿孔」。

他們這時才知道,那些數年前就被吸入肺泡的灰塵,在肺裡沉積,最終會要了他們的命。

王傳堂描述在礦上的工作場面:「鑽機一開,整個礦道裡全是灰塵。100瓦的燈泡,只能看到紅絲」。每次從礦道出來,他吐出來的都是「黑疙瘩」。在農村見慣塵土飛揚的王傳堂,全然沒把這樣的環境放在心上:「不就是點灰麼,兩口痰就全吐出來了。」

不是等死就是自殺

這些患上塵肺病的人,隨著肺的石化,人越來越難以呼吸,他們需要日夜守著制氧機,他們的生活半徑,只是一條幾米長的橡膠管。

因為躺下就會憋得無法呼吸,他們只能整夜靠在牆上休息。即便這樣,他們也可能隨時被突如其來的咳嗽或憋氣驚醒,「每晚最多睡兩三個小時」。

這種折磨已經讓村裡的8個塵肺病人選擇了自殺。其中一個下肢癱瘓的病人,為了上吊,把自己掛在卷拉門上,然後用遙控器把鐵門升起。

王書國的侄子王傳堂也目睹過自己的哥哥自殺。2002年,哥哥吞下3大包老鼠藥,在他面前「整整抽搐了十幾分鐘」後,痛苦地死去。

用法律懲治黑心老闆?

據中共衛生部公布的數據,中國現有1600萬家企業存在有毒有害作業場所,受不同程度職業病危害的職工總數約2億。職業病為數最多的是塵肺病人,官方自1950年代以來累計報告67萬例,因各種原因未被納入統計數據的塵肺病人總數在10倍左右。

據專家推測,在大陸約有600萬人患有塵肺病。這些大都來自大陸最貧困落後地區的患者,沒有受過甚麼教育,有些沒有土地,為了養家活口,為了供孩子讀書,沒有別的生活來源,只有選擇到礦上幹活。這就是大陸改革開放30多年來怎麼賣命都富不起來的、社會最底層的人。

北京市義聯勞動法援助與研究中心主任黃樂平告訴《南方週末》記者:「我接觸到的職業病案件中,黑心企業因為職業病防治不力被政府處罰的幾率幾乎為零。」比如蘋果公司供應商蘇州聯建科技公司沒有提供適當的通風設備以及個人防護用品,導致一百多人發生正己烷中毒,監管部門最高僅能處以20萬元的罰款。

更令人倍感無奈的是,某地一位安監局局長請黃樂平為他一位患了職業病的親戚維權。作為職業衛生監管主管部門的負責人,他沒有權力進入這家企業調查,因為該企業屬於當地招商引資進來的支柱產業,沒有領導的批准,誰也動不了它。

針對加強相關立法的提議,專門打勞動官司的北京律師時福茂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他舉例法律規定惡意欠薪的「惡意」條件是「勞動部門責令支付仍不支付」,他說:「現實生活中勞動部門行政不作為嚴重,根本不去責令企業支付,靠一個勞動者維權,怎麼可能啟動刑事司法程序?」

在黃樂平看來,用刑律懲治黑心老闆,現行法律並非沒有依據。2011年5月實施的刑法修正案(八)新增的惡意欠薪罪就是一個很好的實例。在他接觸的職業病案件中,企業轉移資產、阻撓職業病鑑定等等惡意逃避工傷支付責任行為,比比皆是,而且比欠薪危害更大。勞動者一旦患上職業病,勞動力喪失,全家重返貧困。

其它國家嚴懲黑心僱主

據《南方週末》報導,中國人民大學勞動法學教授鄭愛表示,如果這樣的情況發生在法國,僱主的行為很可能構成犯罪。

法國關於職業安全衛生的刑罰規定非常嚴厲。比如因未履行預防責任,導致安全事故發生,工人死亡。這種情形被認為是「故意將職工置於危險的情境中」,將被追究過失甚至故意殺人罪。

其他國家包括德國、日本,對勞動者的生命權、健康權、勞動報酬權、尊嚴權給予了較為嚴密的保護。一些國家的勞動刑法作為附屬刑法存在,對僱傭者侵犯勞動者基本人權的行為所作的刑事處罰,相較普通的刑事案件,更為嚴厲。這是為「體現一種弱勢公平的原則」,刑法給予勞動者傾斜性的保護。

大陸現行體制讓人們不能呼吸

這些農民工每天在礦上工作十幾個小時,沒有甚麼勞動保護措施,很多人連口罩都不戴。很多患塵肺病的礦工,或者自己不知道,或者簡單吃點藥,或者被誤診當作氣管炎、肺病之類的治療。總之,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為了多賺點錢,根本捨不得休息,直至病重得無法再繼續工作了才停下來。

據國際監督機構報告,90%的中國煤礦工人都沒有勞動合同,這些沒有社會醫療保障的塵肺病礦工,治病就成為一大難題。即便是有勞動合同的礦工,也會在塵肺病的診斷上遇到困難。

北京致誠農民工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律師王勝利表示,他所處理的這些維權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官司沒打完,人就沒了。2012年,職業病防治法62條明確規定,塵肺病群體沒有用工單位,確定不了勞動關係的,他的醫療救助和生活救助由政府來解決。「但是當我們找政府解決的時候,結果卻是一推再推。」

另外工傷保險是社會保險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中國的職業病防治法中也明確規定了用人單位應當參加工傷保險,為職工繳納相應的工傷保險金。但這個早在20年前就通過國家立法所強制實施的制度,無論是在湖南安化,還是在江西樂平,這兩個地方的國有煤礦至今的落實情況都是空白。

最終,這個應該由國家和社會承擔的一項社會保障功能,最後淪為工傷職工與用人單位之間的一場廝殺。大愛清塵秘書處成員、法務部部長王飛介紹說,北京勞動法援助中心提供的職業病調研報告中顯示,工傷治病申請工傷認定和工傷待遇索賠正常的程序走完一遍,時間可能達到1149天(3年多),如果用人單位再提出仲裁的申請,向法院提出訴訟,那麼工傷的處理程序最長需要1514天(4年多)。如此苛刻的條件,很多工傷職工他們還沒有走完這些訴訟程序,人可能就已經不在世了。

中國時事評論員任重表示:大陸的民工這麼苦,就是因為不幸生在中國嗎?其實,不是中國不好,是中共禍害了中國,使中國百姓民不聊生。想想看,中共一個貪官陳良宇就挪用社保基金32億,中共有那麼多的陳良宇,大陸的百姓如何負擔得起呢。正是因為有著比塵肺民工肺裡洗出的黑水更黑的中共的存在,包括民工在內的中國人才這麼苦啊。

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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