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認識中國的故事:我們

不凋零的勁草

作者:徐曼沅

王志在華人超市門口,義務發放大紀元時報。(徐綉惠/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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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沒有矯飾,發生在近代中國,善良,堅忍不拔的一群人,法輪功學員在洛杉磯的真實故事。

每個周末,他總是搭第一班早車到離家有些距離的華人超市,靜靜地站在超市門口,面帶微笑,發報。

王志(化名),四川人,今年76歲。

1996年,當時還是高中數學老師的王志從成都回鄉探親,兄長送給他一套錄音帶,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

王志喜歡古典文學,對中華文化、歷史心懷嚮往,他也喜歡聽音樂,買了許多唱片,閒暇時看看書、聽聽音樂。與妻女一家三口,生活其樂融融。

絕食喚不回民主

2001年1月8日,王志在北京,他和妻子被迫分離,身上僅有的兩千元人民幣被搶走,王志與外界失去了聯繫,他擔憂妻子的情況,對自己身處何處茫然不知。

在被迫勞役與非法關押的八天裡,疲憊的勞動並沒有打倒王志,他拒絕與對方合作,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王志堅信自己的理念與立場,他不理會謾罵與責打,不卑不亢闡述自己的認識,態度堅定甚至讓警察動容。

至今王志自己也沒弄清楚自己當初是如何被釋放?或許是地方戒毒所人滿為患,抑或是如他自己所堅信的:善惡有報,公理自會得到伸張!

王志不斷被轉移,在轉移途中,伙食當然是極差的,只有窩窩頭配白菜湯,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王志用絕食表示自己的意志,用絕食做無聲的抗議。不過可惜,中國不是印度,絕食無法成就真正的民主。

付費打毒針?

王志被迫施打營養針,但這些醫生處方針讓他頭昏、頭漲,據王志回憶,打完針後,他的喉嚨又癢又痛,長達半個月不能入睡,嚴重的咳嗽、吐痰。提及這段經歷,王志仍心有餘悸。不過,最讓人無可奈何的可能是,王志回到家中發現自己薪資被苛扣了三百元,因為這一筒折磨自己月餘的營養針!

期待已久的日子終於到來,五月上旬,王志要與十幾年沒碰面的老同學們開同學會。好幾天前,他就興奮地與妻子討論要穿什麼衣服,要如何轉車,要如何讓老同學們理解他的幸福喜悅,對未來抱有更寬廣的嚮往。

那時,王志還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踏出家門,而且將再次被迫與妻子分離。

那天,王志與老同學們相約在青城山聚首。一大早,維安、公安共出動28人在樓下小區守株待兔,準備圍捕王志,不允許他離開成都市一步。下午兩點,王志要出家門前,才驚覺自己被監控。一群來歷不明的「執法者」將王志和妻子隔離。王志請對方留下姓名與單位,但未果。焦急的王志與對方辯論起來,大聲疾呼:警察限制人身自由,根本已違反憲法!

當然,沒有人會理會王志的申訴,王志也沒赴成青城山同學會之約,而他與四散全國各地的同學們,再也沒有重聚首。

王老師,再見!

日復一日,風聲鶴唳。王志發現自己每天都被人監視,八個人分三班跟監,一開始王志想方設法的變花樣。如進入商場,讓對方繳很多次停車費,或在正午吃飯時間外出,讓跟蹤者餓肚子、曬太陽,最後放棄!在種種艱困的環境中,王志想方設法和跟監者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幾次後,跟監者主動同王志交涉,希望王志在某時間外出,和他們會合。事實上,經過長時間接觸,這群跟監者當然也明白王志的所作所為無害於中國社會,但為了餬口,他們只能執行「工作」。

這群監視者多半是來自農村的書記和大隊黨委,進城當臨時工,日子也不好過。王志和他們就在這樣的默契下,相安無事了幾年,直到赴美就學的女兒畢業,王志與妻子做了艱難決定。出城那天,一位始終監護王志的警察和他握了三次手,恭敬的說:王老師,再見。

儘管彼此都知道,今生可能都再無見面的機會。

疾風知勁草

終於,王志離開了故園舊址,儘管他仍是那麼的心繫中國。在美國,王志風雨無阻地看顧報紙,因為這份報紙,告訴中國人自由的可貴,人存在的價值,還有中國文化的意義!

一個國家的靈魂,根植於人民的生活與信仰之中,當生活被打壓、信仰被箝制,所有的經濟數據、建設指標不過只是空洞的符號。王志的出走,象徵一代中國人沉重、無言的背離,他們放棄、唾棄的是行屍走肉般的中國共產黨,而非自己魂牽夢縈的家園。

看顧《大紀元》報紙這段期間,王志遇過整車報紙被強行推走,也有不少次,遇到有人強取多墩報紙,甚至還有人企圖偷走報紙、不友善的謾罵。王志或善意勸阻、或挺身阻擋,儘管年邁,但仍精神鑠鑠。

然而,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為什麼要從老先生手中搶走整車「贈閱」的報紙呢?而且還是一份敢於揭露中國內部腐敗、政權傾頹,一份唯一不受中國(或謠傳的外國)官方資金介入的報紙!

每個周末,王志從早上八點廿分開始發報,從他手中送出的每一份報紙都是一份祝福,他的心願很素樸──讓更多可貴的中國人認識真相,睜開被遮蔽已久的雙目。看到世界真實的樣貌。

今日,仍有許多像王志一樣秉持真、善、忍做人處事為原則的中國人,站在洛杉磯各地的華人超市門口派報,儘管渺小,但猶如疾風中的勁草,永不凋零,深根於土地!◇#

責任編輯: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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