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梨花女子大學學生抗議事件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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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8月20日訊】「當地時間2016年8月10日,韓國首爾,梨花女子大學學生們聚集在本校廣場上參加集會,要求校長辭職」。這是數日前大陸甚少的幾家網媒配圖介紹的一則新聞。有關該事件的報道,在通篇的行文中一共只有這樣幾句:「近日,梨花女子大學超過700名學生因為抗議學校無預警將設立短期學校、沒有經過學生認可程序恐有淪為『學店』可能性,這群學生佔領行政大樓多日,震撼韓國社會」;「韓國國內的梨花女子大學校園內,爆發了學生與警察衝突」;「千多名警察大舉調動至大學校園內,並封鎖了大學本館,阻止學生與教職員進內舉行集會」。

從這樣幾句凌亂的描述中,我們或能隱約了解到,梨花女子大學的學生們之所以會舉行如此大規模的集會抗議,是因為校長要「設立短期學校」,然而她們卻並未表示同意。在如上的報道中有一個非常顯眼、但意思卻不太明晰的詞彙——「學店」,從「淪為」一詞的修飾上,我們不難發現,該詞充滿了類似「山寨」的色彩和意味。也就是說,這個短期學校與正規的大學教育相比,入學難易程度或許有所不同,但畢業的學生都可說,自己是從著名的「梨花女子大學」畢業的。

這樣的揣測從一個身在韓國、並了解事情始末的朋友那兒得到了印證。據說,這類短期學校是校長為了謀利、私自決定在校外另辦的,後來被學生揭發了。因為正規考入該大學的學生髮現,這個短期學校最後給學生髮放的文憑與他們的看似毫無差別,很容易讓人誤會,這兩個同屬一所大學的院校,它們的畢業生無論從學制、還是從學識上來說,都並無二般。那些千辛萬苦、通過寒窗苦讀獲取入學資格的學生自然不希望有人走捷徑,這不僅對受教育者不公平、也有損梨花女子大學堅守了百年的口碑和信譽。

然而事情說到這兒,還並未結束。最重要的部份、也正是中國大陸媒體未曾詳加報道的後續內容,即隨著抗議之聲的持續高漲,那位校長終於露面了,並當眾表示將會停辦校外的短期學校。如此一來,很多人都以為,既然校長都已經公開道歉了,也圓滿的解決了學生的訴求,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亡羊補牢」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梨花女子大學的抗議卻仍未出現消減之勢。學生們依然高舉條幅,表達著內心共同的訴求:校長,您負責任的樣子才是最美的!您能為梨花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辭退!

從學生們「不依不饒」的訴求中,旁觀者似乎能強烈的感受到他們那顆「靈魂不容玷污」的決絕之心。他們的立場非常鮮明,就是想要告訴那些圖財謀利的教育者,一旦慾望開始膨脹,就已經偏離了安貧樂道的精神和本質。這個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或立即收手,就能解決的問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名句,在這些學生看來,並不適用於那些哪怕只是一時不慎、萌生了利益之心的教育者。「教育不是用來謀利的」,這本就該是教育者們打從入行之初就深諳的道理、立下的誓約。一旦做了,就是一種背叛,而背信棄義的人是根本不配從事教育的。這就是學生們不肯原諒、也不能容忍那位校長私辦學校的原因和理由。

若反觀中國,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從教育中謀利,這種在韓國人看來,連道歉、改過自新都無法原諒的齷齪行為,在如今中國的教育界卻成了一種大家都早已司空見慣的常態。像梨花女子大學那種校外辦學事件,在中國的這些從事教育的管理者看來,哪裡算得上是事兒呢?只要是火爆的專業,就一定不會只有本科、碩士、博士這類正規的教育模式。哪怕出了校門,一個短訓班的、一個全日制的都能算是昨日的校友。哪個學校若不能利用自己的名氣和招牌搞點創收,或許就會被領導輕視、被同仁恥笑。

這就是如今中國教育界謀求商業化的窮途末路。學校忙著謀利、學生也只能拿著不值錢的文憑求職無門。既然文憑早已淪為了廉價商品,那麼「野雞大學」也就有了生存的契機。如今,中國大學的文憑可謂是廉價無底線。除了辦學之外,從學校的各類設施、教材等硬體上謀利的情況也是不勝枚舉。僅從毒跑道、毒校服、毒午餐、事故頻出的校車等等這些質量低劣的物件中就能看出,地方教育部門夥同校方,不把學生及父母榨乾,是決不會善罷甘休的。在校園惡劣事件頻發的今天,我們似乎並沒看到有誰敢出來承認錯誤、承擔責任,更沒發現有誰出面對其問責。抗議的聲音再大,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這就是民主社會與專制社會在教育上所彰顯出的明顯差異,這種差異甚至已經明顯到不能比、也比不了的地步。遇到的韓國人常常會說,韓國是一個非常重視教育的國家。如今看來,他們的重視不但體現在賦予了學生埋頭苦讀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也捍衛了每個受教育者都應該埋頭苦讀、才會有所作為的公平原則。而能夠最大程度保證這一公平付諸實踐的根本,顯然就是那個賦予了民眾對當權者具有挑選與監督權利的民主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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