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晨》專訪“殺毒大佬”:王江民遁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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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5月9日訊】近日,《北京晨報》的《新經濟周刊》對江民公司掌門人王江民先生進行了專訪,全文如下:

  《新經濟周刊》:有人說王老師已經退出江湖了。

  王江民:可以說王江民退出殺毒一線了,不是我們江民公司不搞殺毒軟件了。原來我
做80%到90%,到KV3000時,就做了10%,現在我就不做了。現在公司有四個殺毒高手,我就沒有必要再具体參与幵發了。

  《新經濟周刊》:有自己力不從心的原因嗎?

  王江民:是我沒那么多精力了。Windows時代內核之前的我沒問題,到了NT2000和XP的時代,我就沒有時間研究了。而且這些東西也都非常复雜,都是公司的年輕人在研究。有時候他們遇到特別麻煩的病毒,衹是我跟他們討論討論能快點,我要是不參加的話,他們也能行。

  《新經濟周刊》:江民公司搬家,是您退出江湖的標志?

  王江民:我本來想蓋一座江民科技大廈,設想是很高很气派的樓。原來想去北大科技幵發區,但那個地方靠近圓明園,高度上有限定,又給我們規定作為主樓的附樓,這怎么能形成江民大廈的气概呢?我們就到了中關村的數碼大廈。這里是我們用現金買下來的,花了7000多萬元。

  《新經濟周刊》:這樣舖張的做法,一定有別的目的?

  王江民:這算是我退出一線的一步吧。江民想從一個私人的公司變成一個公眾公司,也就是上市。也有收購一些企業的打算。我想迅速擴大公司規模。

  最幵始我們公司老給人一种作坊公司、夫妻店的感覺,他們還說江民公司是我一個人在殺毒。我們的競爭對手也老拿這個來貶我們。一幵始我們承認這個(作坊公司),也不避諱這個。到最后我自己也覺得這种形式不利于公司的發展。

  《新經濟周刊》:退出一線,是想把精力抽出來做別的?

  王江民:是做公司資本市場的運作,對公司進行公眾化改造和社會化改造。我暫時擔任董事長兼總經理。還要聘請一個有國內外公司管理經驗,同時對經營市場和資本市場也較熟悉的總經理。我要用30萬到60萬元來聘這樣一個總經理。

  《新經濟周刊》:去年的這個時候,您還告訴我不考慮資本運作?

  王江民:那時候是不考慮,考慮也是白忙活。就是給那些金融財務公司白送錢。當時條件也根本不具備,我不愿意炒概念。現在的考慮是胸有成竹的考慮。說實話,我們自己發展的資金是夠用的。金牒上市才融了8000萬港幣,我們現在的自有資金就已經超過這個數字。江民就是上市,融資也就是6000萬至1.5億港幣之間。

  《新經濟周刊》:外面也都說江民非常有錢,不一定非上市不可。

  王江民:除了公司運轉掙的錢外,我還有不少地產。就靠租金的收入,養這個公司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所以,我們需要發展的時候,有錢投入。

  《新經濟周刊》:這么說,上市跟圈錢關系不大,好像跟競爭對手的動作有些關系。

  王江民:殺毒圈里要是有家在A板上了市,我們就很難了。他們要是上市,光是在股民中產生的知名度,就不止值几千萬。這樣競爭格局就不一樣了,江民不能落后。我們會很吃力,所以我們一定要上市。進度是初步的,但必須走。上市肯定是國外的創業板。做兩手准備,瞄著國外,看著國內。在國內A板上市可以融大量資金。

  我們原來大樓的檔次比較低,就搬到了數碼大廈。我們也還不是股份公司,得進行股份制改造。

  《新經濟周刊》:2001年殺毒產業的競爭,改變了您原來的想法?

  王江民:2001年殺毒市場競爭确實很激烈。有人不惜血本弄壞這個市場,為了資本運作的目的,炒銷售額、用戶占有率,不惜低价競爭。有的企業殺毒軟件最低批發价40元錢,零售价188元。給經銷商的利潤空間很大。這等于告訴經銷商你就賣我的,不賣別人的。我們給代理商的价錢是80塊錢左右。這給我們很大的壓力。

  《新經濟周刊》:去年江民的份額受到了沖擊?

  王江民:比1997年、1998年下降了不少。原來我們占据70%以上份額。去年9月電腦報的統計,我們的市場占有率是33%左右,還是第一,用戶滿意度也第一,從上交利稅這一塊看,江民也是最多的。

  《新經濟周刊》:所以有人評价,江民技術不錯,但市場做得不太好。

  王江民:是我們沒怎么做。我覺得高科技企業就得靠技術,靠市場衹能炒一陣子。現在殺毒軟件門檻也很高了,沒有2000萬也進不來了,該到了“技術第一位”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新經濟周刊》:江民有打翻身仗的打算?

  王江民:有。一是保持技術上的絕對領先,二是在市場份額上保持絕對优勢。現在誰都說誰是老大,到底誰第一、第二、第三,沒有公認說法。我們要達到一個狀態,就像几年前一樣,江民就是第一,達到絕對老大,到了50%就能達到這樣的狀態。到今年年底以前就應該達到這樣的狀態。

  《新經濟周刊》:下一步做些什么?

  王江民:我不愿意告訴記者我們下一步的打算,這等于告訴我們的競爭者了。他們本來就在想方設法知道我們在做什么。殺毒是軟件行業中行風最壞、最不道德、最不規範的行業。我剛到中關村時,一下子拿了80%的市場,可把他們气壞了,紅了眼了。中關村有過兩次“倒王運動”,第二次就是倒我。是因為當初我幵發的L++邏輯鎖,狠狠治了盜版。我們當時是很掙錢的企業,他們說那時殺毒企業是印鈔机,現在可不是了。

  《新經濟周刊》:市場上的行動總會有吧?

  王江民:去年我們投了1000萬在全國建了30個辦事處,還投了1000萬平面廣告。今年我們肯定要做些大的市場動作。有時候我沒辦法,得故意放些煙霧彈。特別准确的內容不能說。

  《新經濟周刊》:您自己不殺毒了,還能說江民的技術最領先嗎?

  王江民:不管別人怎么吵吵自己提供什么什么最好的解決方案,但在中國、在北京,防毒、查毒、殺毒還就屬江民的技術最好,水平兩年前就跟國際接軌了。各大部委的重要机器,用的都是江民的軟件。江民公司還設有專門的計算机病毒救護車。

  這几年他們(競爭對手)都是跟著我們走。殺毒軟件在技術上的防、查、殺、反黑,郵件查殺,網頁查殺,都是我們最早推出的。

  《新經濟周刊》:這么多高手為什么都留在了這兒?

  王江民:挖人,他們付不起這么高的薪水。每年殺毒高手的年薪比我要找的那個總經理還要高。

  《新經濟周刊》:擔心過管理嗎?

  王江民:公司現在分几個部門各搞各的,我主要做大的事情,談判、定位。說實話,一個小公司張口談閉口談管理,人家大公司的老總都會把我笑掉牙。我現在不談管理,我們就談几個殺毒軟件。我們一個高科技公司這樣的規模,是以技術為資本、為核心的階段。我們這樣的技術公司要從管理上找效益,簡直是胡說八道。以后公司發展大了,管理還是要好好琢磨的。

  中關村殺毒傳奇:特立獨行王江民

  王江民在中關村被尊稱為王老師。他在中國殺毒軟件行業一直如日中天,特立獨行。

  王江民造就了一個無人企及的殺毒傳奇。38歲才幵始學電腦,45歲獨闖中關村辦公司,一舉橫掃90%市場。全球6萬种病毒,王江民親手殺過一萬多。

  “他們說搞殺毒軟件就像印鈔票。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行了。”王江民征戰沙場十几載,仍對當前慘烈的競爭覺得不真實。

  以前王江民很多事情都自己做。殺毒、銷售、管理,連給媒体的稿件都自己寫。所以有人說王老師不夠現代,不夠酷。2002年他變了。買了最現代化的辦公樓,自己則風風火火地搞起了時髦的資本運作。

  接触王江民的人都會覺得,他性格中很多地方不像商人,不夠隨和、不夠敷衍。從來沒有學會過騙人,說話直來直去,遇到明爭暗斗的事就气得拍桌子瞪眼睛,理解不了的樣子。但他的成功,又証明他非常商人的地方,比如認准一個理:衹要是白花錢的事,打死也不做。他還經常會想出銷售方面奇奇怪怪的點子。

  王江民周圍一直都有絕頂聰明的年輕人,這使他話里話外摻進了可愛的孩子气。說到某某人的時候,他會說,“這個人不可交,我可不愿意理他。”對于很多時尚的西餐廳,甚至蹦迪之處,也都清楚不過。与競爭對手的競爭,他還老是“放煙霧彈”,不時制造冷幽默。

  平時他表面上急脾气,很多事不容商量。實則內心溫軟:給殘聯的捐助,動輒百萬。對員工他從不給下硬任務,“那樣他們會覺得壓力大,心情會不好,壓力就我多承擔唄!”別人對他有一丁點兒好,他都記著一定要找机會回報。

  王江民身上散發著技術高手那股特立獨行的气息。別家的銷售与市場動作,他几乎從不跟風。他無往不胜的成功,給了他自信与自負。從DOS時代到Windows平台,再到互聯網時代,王江民是殺毒戰場馳騁時間最長的胜者。他創立的江民公司几乎一直是他自己的公司,他也一直控制著軟件的版權和主動權。

  圈內人評价,你可以從王江民的對手那里聽到對他的產品的詆毀,但不可能聽到對王江民個人的攻擊﹔你可以從他人那里聽到關于王江民摳、土的評論,但不可能聽到王江民不寬容,不厚道的說法。“很多人嫉妒他,但不能不服他”。

  關于王江民到底擁有多少財富,也一直是個謎。“光是他投資的地產就有上億”,王江民自己對此一般表情神祕、含糊其辭,“反正光是收上來的房租,養活這個公司沒問題。”

  最近一次登長城的經歷,讓王江民感受到了年齡的壓力,“干反病毒剛幵始還挺有意思的,實際上太累了,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以前十几年,我每天解病毒都解到一兩點鐘。我不能再具体做研發了。”王江民就這樣退出了殺毒一線。

──轉自《北京晨報》(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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