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霞:於灣冤魂終古在,楚鄉舊事擾人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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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0年10月14日訊】最近,我得知2020年第16期《求是》刊發了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不斷開拓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境界》的文章。

加上中國官媒上頻繁刊登宣傳開展節約糧食、制止餐飲浪費活動;中國社科院農村發展研究所2020817日發布報告稱到十四五未,中國有可能出現1.3億噸左右的糧食缺口……」。儘管後來解釋說這個缺口中的八成是動物飼料糧缺口,我也是心生寒意。

眾所周知,我們中國的貧苦老百姓在所謂三年自然災害時,為了生存時吃的東西,無論從營養價值還是經濟價值上講,哪裡趕得上一頭豬吃得東西的營養價值和經濟價值呀!ⅩⅩⅩ對待中國的基層百姓何嘗不是如同對待一頭豬!

下圖為百度地圖中的於灣(于為百度錯別字)2016年的於灣大塘

百度地圖中的於灣(于為百度錯別字)和2016年的於灣大塘。(作者提供)
百度地圖中的於灣(于為百度錯別字)和2016年的於灣大塘。(作者提供)

想到我母親(諱:葛慧齡女士)及其他親友們親口對我所說的所謂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我們於灣人叫它餓死人年成,我們於灣村被餓死的一百多位冤魂,我好害怕、好擔心。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吧。這幾天晚上,我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惡夢連連。夢中大多數是在於灣的環境裡,有許多我不認識的人(或鬼)在向我哭訴著什麼。醒來後,常常就再也睡不著了。

這樣老是睡不好覺也不是個事,怎麼辦呢?

我現在嘗試著把於灣在餓死人年成中被餓死的鄉親和親人們的事情記錄下來,看看能否了卻一樁心事,使自己的內心得到安寧。

我們家人在餓死人年成中直接餓死了我的奶奶何守英女士)、二爹(叔祖,朱傳江先生)、我的外爹(外公,葛學成先生)、我的七哥太小了,還沒有來得及起名字,我們姑且叫他朱老七吧)。另外,我的四哥(朱瑞雨先生)、五哥(朱瑞雪先生)和六姐(朱瑞虹女士)也是餓得奄奄一息,以至於他們落下了終身胃病和身體發育不良等健康問題。

我的二爹是1956年安徽省滁州地區的一級農業勞動模範,他於1958年冬天到渒史杭水利項目工地上幹活,因為餓的得了浮腫病(營養不良),回來後就死了。XXX的一級農業勞動模範居然被餓死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個笑話還就真的落在了我忠厚勤勞的二爹頭上。

我二爹的忠厚勤勞是有目共睹的,共產前,我家裡自有十六畝多水旱田,本來是可以不需自家人全部親力親為的。出租一點田給別人耕種或多雇幾個長工幹活,自己也可以享受亨受。但是,我勤勞為本的爹爹、奶奶和二爹他們根本捨不得閒歇,雇了一個人(葛明政先生)在家裡照看我的父親後,他們就仍然身已力行地和所雇的長工(葛明元先生和朱麟宣先生)一起,整天不遺餘力地勞作在田野上。

據葛明懷先生說,1954年實行互助組後,我的二爹仍然像共產前一樣在地裡賣力地幹著活。有人對我二爹說:二老頭啊,張各(現在)是互助組了,各家各戶的田也歡帶了(混合在一起了),到時候收岀來的糧食也歡帶了,幹多幹少到時候反正是羊(一樣)分糧。你還這樣帶勁幹,在幫哈家(哪家)出力啊?

我的二爹說:答姑奶奶的,管他烘麥(什麼)各家各戶還是互助組呃,地不虧人人自虧。都不幹,到秋後收個謊子呀,還想分糧?!再講井水不打不封沿,人的力氣出了後,一覺睡不就又長回來了嗎?……」

你瞧瞧,這就是我勤勞忠厚的二爹!他居然真的被餓死了!我的二爹死時才61歲。

我的奶奶是在1960年的農曆四月青黃不接的時候,被活活被餓死的。老人家餓死時是71歲。

我母親說我奶奶死的時候好慘,因為飢餓而死的人不像生病而死的人那般認命和無奈,總想多捱幾天。老人家在漸漸不行的日子裡,雖然已經早早穿上了壽衣。但是,有的時候她還杵著拐杖在於灣村中找能吃的東西。

你想想,我的奶奶個子又大,那時又已經被餓得皮包骨頭了,穿著寬大的全套壽衣、杵著拐杖、邁著緩緩而無力的雙腳,用一雙飢餓渴求的眼睛搜尋著任何可以下肚的東西。此情此景,嚇壞了於灣的孩子們,也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到幾十年以後,童有珍大姐描述起來還是清清楚楚的。

我奶奶在臨死前一天,杵著拐杖、拎著一個用篾殼水瓶殼改裝的張籠,去有水的地方張一點小魚小蝦以果腹。而她好不容易裝到的一點魚蝦,不僅沒有油鹽調味,家中連鍋也沒有(鐵件都因為大辦鋼鐵時被政府收繳去了)。可憐我的奶奶只有把小魚小蝦放在瓦片上烤一烤就吃了,誰知道熟了與否,吃下去後便漸漸不行了。

我母親說我奶奶在臨死前幾天,總是和我的母親嘰嘰嘰咕咕:丫頭呀!XXX在搞烘呀?為什麼我家有田有地,傢伙什也齊全(土地改革時,我家7口人有十六畝多麥稻二季田和全套大農具及耕牛),家裡又沒有人是吃喝嫖賭的懶蟲,怎搞地(為什麼)把我們家人餓成這樣子呀??我活到這樣大,還就真的要被餓死了,我想不通呀……,我虧心啊……」

…………,我親愛的奶奶呀!

我的外爹臨死的時候對我母親說得就更慘:丫頭呀!曉得現在草都搞不到吃,那時候烀給俠們孩子們)吃的小麥泡子(將才下場的濕麥粒烀熟給孩子們吃)時,俠們拉下來的屎還是整粒整粒的小麥粒子,我們那時候要是把它們撈上來曬乾,現在給我吃,我也不會餓得這樣難受噯。

丫頭呀!真給那個蔡瞎子算命講到了,他那時候講我最後是會被餓死的,我還罵他:你這個瞎子盡瞎講,你看我穿得不怎樣你就看不起我。我自己不偷不懶,我家雖然沒有多少田,但是每年打(交)過租子後,餘糧也足足夠我們全家人吃了。我怎麼可能會餓死?就是有個天災人禍的,我丫頭家家大業大的,她家地下掃掃也夠我吃兩年,怎麼可能會餓死我呢。

……,丫頭呀!萬萬也想不到現在是這樣子呀!……」

多慘呀!

這就是現實版中的想吃屎,屎都搞不到吃呀!

…………,我可憐的外爹呀!餓死時才52歲。

我的三外爹葛學文先生是上海一家麵粉廠的工人,他們一家人在上海生活。

1959年傳統新年回於灣時,一看情況不對勁,就趕緊將我的女外太太(葛宣氏)接著一起去上海度饑荒了。

1960年春天,我的女外太太在上海聽到了我外爹被活活餓死的消息後。一個72歲的老人家生生地哭瞎了自己的雙眼。

我的女太太在人生的最後十幾年中,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大兒子;無時無刻不在納悶著:

為什麼在XXX當家的天下,餓死這麼多人呢?

為什麼天不滅人人滅人呢?

我母親還對我說:挨餓的大人們有的在臨死時還有浮腫和虛胖現象,面相尚不是十分難看。而被餓的小孩子樣子是越來越瘦,最後瘦得皮包骨頭不講,而且面部還不像人形了,小臉變得就像是一個猴子的臉型似的,真的很難看。我家被餓死的七哥和僥倖活下來的六姐(朱瑞虹女士)都呈現過這個樣子。

我母親說,我的七哥餓死的時候才四個月不到。當時有鄰居得知他餓死後,曾建議我母親也學人家暫時不要上報,等冒領幾頓他的幾頓定量供應(飯)後再送到亂葬崗上去。我母親講捨不得再糟蹋他了呀,本來他被餓死就已經夠傷心的了,現在還來掛他的名來多打幾頓銀湯(最稀的稀飯),實在是對不起他呀,還是讓他早一點入土為安吧!

鄰居聽了我母親這樣說後,嘴一撇:大姑姥您真呆,還入土為安呢,送到田崗還不是讓給野狗掏出來吃掉了。

……,真給野狗掏出來吃掉了不也就算了嗎,望他這個餓死鬼早去早投胎,只要他來生再也不要投胎到中國就好了。

不投胎到中國投胎到哪個國家呢?我們家(國?)這次餓死了這麼多人,都投胎到外國,外國還站不下呢。

嗚嗚嗚……,我親愛的七哥呀!你到底投胎轉世在哪裡呀?這個世界上不會餓死人的地方多的去了,你可千萬別再轉世投胎到中國去呀!地球大著呢,好地方多著呢。

我們於灣在餓死人年成裡,死得最多的是白宗漢先生家人,全家老小八口人全部被餓死了,現在是死絕門了。

我母親說:這家人是回族人,他們講究衛生,先是不願遷就地吃不是食物的東西,等到想吃的時候已經被人家吃光了,所以不被餓死才怪事呢。他家人膽子又特別小,不敢偷公家地裡的任何東西吃,一家人全部被餓死光了。

……,白宗漢家丫頭沒有被餓死的時候,還幫我找過你五哥和六姐呢。

我問我母親:我們於灣為什麼有這一家姓白的回族人家呢?他們從哪裡來的?

母親說:你問這話真呆,人家如果問你家老朱家為什麼搞到於灣來了怎麼講呀?那個時候也不講什麼戶口,人家想到哪裡就到哪裡,他家祖上在我們於灣買了田,然後不就順理成章地在此安家落戶了嗎。他家的田就在於灣朱井塘附近,我們現在還叫它白宗漢家小沖。要不是XXX來了將他家的田共產了,他們家的人既不呆也不懶,種點什麼東西也夠全家老小吃了。再不濟,他們去討飯也不可能全家人餓死光了呢?

我們村的方國蓮女士(當年的71隊婦女隊長)告訴過我:共產前,有年冬天,白宗漢的大伯伯就帶著他的侉大大(大媽)就討過飯,他侉大大吃飽喝足後,還自編自唱過:睡稻草蓋稻草,有個老頭真正好。』」以示滿足。

……,可悲的是在餓死人年成裡,我們於灣人是連討飯度命的願望也是痴心妄想!

我母親說:「『餓死人年成裡,你想討飯也沒有路吔。一是不讓你外出,外出就算你是遊民,抓到就梱你打你餓你,也是不得活。二是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沒有吃,你到哪裡去討?討飯?!要是讓我們去討飯或者是能夠討得到飯,再不頂弄的人也會去討飯啊,怎麼可能餓死我們於灣這麼多人呢?

哎呀呀!真是傷心可憐呀。

白宗漢先生家餓死的都是些什麼人?

據方國蓮女士說:白宗漢家一共餓死了八口人,白宗漢的大伯和大大(侉大媽)倆口子、白宗漢的父母親、白宗漢自己夫妻倆個人和他們的一雙兒女。可憐她女兒死的時候還沒有冷透,身體還軟軟的,就被孟祥英他們拖田崗上去埋了。

非常遺憾的是,我這次採訪的於灣人中,已經沒有人能記得白家四個老人的名字了。大家都說那個時候就是叫他們白大和白二,只記得白大的妻孑是個侉子,白二的妻子是於灣姓葛姑娘。

白宗漢先生和他的兒女是先餓死的,他老婆趙四珍女士見他們死了後,自己還是捨不得離開於灣,就跟了(嫁)於灣的張良友先生,後來還是被餓死了。

我問方國蓮女士:趙四珍跟了張良友後又沒有生小孩,他們兩個大人自己忙自已吃還得餓死嗎?

自己忙自己吃?你想得到好。吃什麼?從哪裡能搞到東西吃?!越忙越累越死快一點。

白宗漢先生家和誰家是親戚?還有人記得他這一家人嗎?

他家跟於灣東頭姓葛家是親戚關係,白宗漢母親是東頭葛明山的姑奶奶。本來也是講好了侄女使姑(即侄女做姑媽的兒媳婦),老葛家再給一個叫小姐的姑娘給白宗漢做老婆,後來小姐沒到是處(沒有成年)就死了,白宗漢到了1954年才要了學長大爹從江南買來的趙四珍,趙四珍當時才虛歲十七歲。哪裡想得,她在於灣還是被餓死了,可憐她死時才23歲(虛歲)。

為了力求本次記錄的完整性和客觀性,我通過網絡軟件和電話對於灣人進行了採訪。

現在再加上我母親在世時對我的敘述,我就餓死人年成期間我們於灣所餓死的一百多人中的其他情況回憶記錄如下。讓這些冤魂們知道我們沒有忘記他們。希望他們泉下有知,為防止發生餓死人的悲劇在中國重演,各自使出自己的招術。

我們小的時候,母親經常教育我們:你們要爭氣!老朱家現在在於灣就只剩下我們一家人了。原來老朱家有幾十口人生活在於灣的時候,都還被人家欺負得慘不忍睹(我將另文敘述),現在你們單名小姓的,雖然也受人家欺負,但是你們還是沾了我姓葛的光。你們要曉得:沾光畢竟只是沾光,哪個有(財富、地位……)都不如自已有。我們長一雙手長一個頭腦是擱幹什麼的?遇到事情要動腦子想一想,平時不能懶……」

在此,感謝母親的教育!

但是我就一直納悶:咦,於灣村中原有的其他姓朱人家是哪些人家?他們現在在哪裡?從什麼時候起於灣只剩下我一家姓朱的人家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母親的多次敘述,我終於知道了於灣只剩下我一家單名小姓的情況,是1960後才有的事情。

原來在於灣後頭(北面)與何小郢之間還有一個小村子,村子裡最先住著就是姓朱的人家,大家就叫這幾戶人家叫朱小郢。他們都是朱熹老先生的嫡系後裔(瑞字輩是熹公32代孫)。大約在康熙十九年間,是我的甫鼎公首先從橋灣村(現在的合肥市龍崗工業區王崗社區小板橋附近)遷徙到此的。

共產前,朱氏家族謹承耕讀傳家、敬斯文扶患難等祖訓,在於灣艱難地生活著。

例如,於灣人至今仍流傳的一於灣擾糟(擔心)朱老五(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五什麼),朱老五擾糟一於灣的故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這個故事源於光緒二年(1876年)發生的大旱天災。

據說那年春天播種的時候,旱象還沒有呈現,於灣大部分人家都還依據舊制泡種育秧(水稻苗子)。我的祖先中,有個叫朱老五的人不知何故竟然遲遲沒有動手育秧,誤了栽秧的最佳時節。於灣人見到此形狀,大家議論紛紛:哎喲喲,朱老五家到張(現在)還一祖(撮)秧都沒有下地,今年到秋收個謊子呀!看他到時候帶俠們吃烘(什麼)呀?

隨著時間的流逝,栽下田裡的秧苗在一天天的長大,溝塘裡儲備的水也被它們喝完了,可是老天還是不下雨。大家眼看著焦渴的秧苗,天天巴望著老天爺趕緊下雨。

而朱老五因為沒有秧苗栽插,只得在本該插秧的田塊裡灑上綠豆種子。眾所周知,綠豆是耐旱作物,正常情況下農民是將綠豆種在荒灘野角的地方的,哪家舍得將綠豆種在正式的良田裡呢?

恰恰是歪打正著,朱老五家當年的綠豆獲得了巨大的豐收。

獲得了綠豆豐收後的朱老五,眼看著於灣其他人家所栽的水稻顆粒無收,念著人家當初對自己的擔憂,便主動仗義地詢問有無需要借綠豆去予以度日的人家。對照著當初大家對朱老五的關切,所以於灣人便有了:(當初)一於灣擾糟朱老五,(現在)朱老五擾糟一於灣的故事流轉至今。

……

共產前的於灣人在災荒面前尚且能互幫共度,宗親範圍內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也有貧富之分,偶遇荒年,他們也是互相幫助,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宗親因挨凍受餓而死。

然而,在共產黨領導下的餓死人年成,四百多口人的於灣村居然餓死了一百多人!餓得朱小郢滅了村、餓得於灣只剩下我一家姓朱的人!

我們於灣村中葛姓是大姓,人員也是魚龍混雜。其中就有十三個人(其中十二個是輩份跨三代的姓葛人,另一個人姓宋)是磨店集上的大壞蛋李敬川的學生,號稱十三太保。他們橫行鄉裡,無惡不作,大家就叫他們強盜。我母親講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但是他們畜牲還不如,竟然連於灣村內及周邊的村民也不放過。

強盜們平時晚上打平伙(類似於AA制地進行吃喝),如果想吃雞,就站到我朱小郢中無論是誰家的院子外,對著朱家人喊到:老子們今晚想吃雞了,趕緊liao(讀四聲)兩個雞出來,不然不要講我們不客氣!

可憐我的宗親們只得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地從雞籠裡逮兩隻雞並梱好扔出來。

沒有安寧的日子過。朱小郢中的朱氏人家便搬走了幾家去蔡崗生活了。

你講為什麼這麼怕他們?一是因為他們有槍,農民不敢和他論長短;二是他們有了在孫小郢搶了葛立福家後,真的放了一把火把人家燒了,一直也不要緊的事例。強盜們還搶了葛小郢的人家,也不要緊。你講小老百姓能對他們怎麼辦呢?

可憐留下來的我的宗叔祖朱傳財家也不敢再住在朱小郢裡面了,只好租住在於灣村子裡的葛明中先生家房子裡過日子。

我的宗祖朱傳財先生與葛倫法先生合夥做棉布生意,整天就在四鄉八鄰裡轉悠。收購鄉村農家手工紡織的棉紗,以棉紗的成色和重量計價,支付給農戶一定比例的土布或錢幣。然後再將棉紗賣給機匠(用原始的機器織土布的手藝人),換取一定比例的土布,以期獲得微薄的收益。

因為世道不太平,強盜經常出沒在周邊。上述倆個合伙人擔心僅有的現金放在勢單力薄的朱傳才家不夠安全,而葛倫法家姓葛,希望家賊能夠予以網開一面,相對來說被盜搶的機率較小。所以他們決定每日收攤或走街串巷回到於灣後,將經營的物品存放於朱傳樓家,現金全部存放於葛倫法家。

(待續)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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