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丰:“政党類型說”不準確

孫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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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4日訊】吳中英先生從對政党的剖析來關怀中國的民主進程,無疑這方向具有意義。我們被共產党統治著,共產党把中國統治成今天這個局面。要走出這個困境,就得上下都對做為原理的共產党与事實的共產党是如何聯系的做出揭示。但每天都有惊人事件發生,事實就把人的視野吸引過去,分散了對根本問題的關心。吳先生提出的問題在方向上是有根本性意義,但受愿望所支配,只著眼于創作,缺少必須的研究。課題宏大而根本是公理性學問,但敘述的本身并沒有公理的立場。像《只有資本主義才能救中國》一樣,是理論性命題,卻是日常意見式表達。

提出商榷如下:

一、“性質”概念是公理性知識

這個標題是說:不只政党有性質,凡事物都有性質。因此論述“政党”所使用的性質,就不僅要有效于政党,還必須要有效于解釋一切事物。有效于一切事物的原理當然是公理性學問。而“党”,做為名詞也不是只有效于某個政党,某些政党,所有事實政党都得滿足“党”的內涵,因而“党”字的本身也是公理的。—-由于我們都為實踐所囿,一談政党就為實際政党所陷,不自覺地丟了公理、原理,而圍繞著經驗所見不肯跳出來。

吳君所列三點:綱領、權力、競爭都是對所看到的事實做的區分,它們僅屬于人的主觀意志,即党的宗旨、綱領,并不是政党的類型。因為,政党做為社會事實,它的形成所服從的并不是主觀意志,而是不變的机理。吳君用類型的眼光所看到的那些并不是政党的類型。—-“党”就是一個類概念,是最小的類,不能再行做類的區分了。像白种人、黑种人、黃种人一樣,是以人為類完成的區分。在人類內部不能再有類的區分。綱領、權力、競爭不是党的類型,而是党的宗旨的類型。“党”就是類型,可以對“党”做出還原—-那就是:集團;“党”可以做集團的外延,為集團所包含,但“党”不能再有類的包含。

什么是性質:“實是之所以為實是”;以及“實是由于本性所應有的秉賦”;并且,“必須是所以成其為實是的那些要素才是性質”。

中國流行的定義是:一事物能區別于他事物所以為該事物的內在的規定性。

本文姑且賦予這兩個定義以相等的有效性。讓我們來想“實是之所以為實是”的根据是從哪里來的?比如:人之所以為人的秉賦,動物所以為動物的秉賦……是哪里來的?沒有人會說:由我自由選擇而來的。

可見:任何事物的性質都不是人力能夠賦予的,而是不可抗拒地擁有的。

政党也一樣。或許吳君會用政党是人造事實來反駁:整個的党都是人造出來的,它的性質能不是由于人的創建?的的确降,党的性質還就不是從創建里來的。

從人穿的衣服,用的工具可窺視到這一點:衣服的性質是滿足生命的保護;桌子的性質是利便人的工作和學習,人造它不造它,這些性質都還是這些性質。這些性質是被人所發現,利用,并不是由人所賦予。

一切事物的性質都是天之使然,或者說來自不變規律。由人的主觀努力所創造的事物具有的性質也不是由人的賦予。

“政党類型決定政党性質”,這個說法包含著兩個方面的錯誤:

一是把“党的建立”理解為党的“類型”的來源;又說“類型”決定性質,從而就把性質解釋為由人所造了。這一立論違反“一切事物的性質都是天之使然”。

其實,只須自我發個這樣的追問,這個關系也就縷清了:“政党”這個觀念是人創建它時才有的嗎?肯定不是。—-只有在心中先已有了“党”這個觀念,才能產生建立政党的要求,連這個觀念都沒有,怎么能形成建党的意愿呢?

所以:任何政党的時間史都是從被創建開始的;

但任何政党的邏輯史都是從党這個觀念之形成開始的。

在人類語言中,“党”字,早就存在了,證明出“党”做為觀念早就形成了。名稱或觀念所揭露的就是性質,“政党”做為觀念所揭示的就是人類理性是如何聯系的,這也就是“党”做為類事實的根据—-“實是所以為實是”。“党”的性質与人對党的創立無關,它是与人類意識的存在方式相關。—-人類意識是怎樣存在的呢?意識是混然不分的整體,其標准是共同的;但運用意識的人卻是一個一個的,這就使理性的實際運用成為個別的。因而意識既是混然同一的又是獨立個別的,這樣一個相矛盾著的聯系并不是由人造成的的,是天然的客觀的。

政党的本質就是對人類理性的共同性与生命個別性的适應与反映:它統一這個矛盾的兩個方面于一身,又滿足這個對立的每一方面:結党滿足個體意志的自由性;党与党之間的互相克服又滿足理性的共同性,對机理的服從性。

上述說法的第二個錯誤是混淆了性質与類型

我們已經明了了性質,知道性質就是事物所以為事物的內在聯系。因此,人們能指認出某一事物來(比如:政党),就是因為它的性質,我們所說的事物的類型所依据的就是它的性質,是說它的性質屬于什么种,什么類。實際上“類型”做為概念,它所針對的就是性質,把性質用類型來做出區分。類所說的就是性質的類。因而,是性質決定類型,不是類型決定性質。

三、“政党政治”的實質不是“統治”

政党政治的實質既然不是統治,當然也就談不上是“集體統治”。

政党政治的實質是為政權提供合法性,又是民眾普遍地參入政權影響政權的形式或環節。政党政治促成了—-權力成為服務民眾的設施,促成了主權在民。

政權既在了民,社會就不是統治与被統治的關系,而是平等生命的聯合體。

到了西方,試問誰會感到來自社會來自政權的壓力,恐怖?這是沒有的事。在西方,公民的主觀意識里就沒有像在中國那樣的与政府与党有某种垂直聯系,個人意志是完全屬于個人的,是真正沒有精神上的隸屬,不對政權負有義務的,純屬個人的自由,作者在自己國家被錦衣衛們跟出了后遺症來,來到西方很長時間都習慣不了個人自由。在西方有誰能感覺到被統治的滋味?沒有。

在民主國家,政党只是個處在個體与政權間的轉換或變位環節,党充分地滿足個人意志需要的自由律,可以憑著個人興趣來選擇,可以讓個人才華獲得施展。還可以使分散的個人意志聚成為強大的意志力量,這种力量集結又處在互相克服,互相顛覆的聯系中,政權就處在政党的互相克服造成的這种平衡中,政党又使政權從超越公眾的權威地位降落到民眾之中,成為服務人性,方便生命的設施。這种互相克服著的動態平衡,隨時都有失卻的可能,它就以強大的机制力量迫使政權把根建立在民意上。反過來民眾意志決定政党成敗。

事實上政党既是民眾意志的表達環節,又是政治家爭取民意的管道与方式。

政權就受到民意的有效節制。

政權時時事事都在向民意躬身施禮,傳送秋波,政權只有在符合民意的條件下才能成為政權。政党實際上就是民意的集結,這种集結了的民意又處在不間斷的競爭中,競爭的机制也就為普通公民參入政權,影響提供了机會,使政權中的人不能濫用意志,大大減弱了權力的腐敗机會,政党競爭造成的平衡只允許對人性的符合,不允許悖于人性的行徑。因而就使社會總是處在正義的背景之中。政党使公民真正成為國家的主人。使權力成為利便民眾的工具。

再說,政党并不是以党的名義、党的身份來行施權力,在野党除了號召民眾它哪有什么權力?競爭成功的党也只是取得一個法定的執政机會,而不是奪取了政權。共產党對政權是個奪取關系,它把政權看成了財產、資源,是個利益觀念。執政是個施展才能的机會,執政者享受其活動的成功所帶來的喜悅(創造社會福利的多寡),二者根本不是一個本質。競爭成功的党只是為政權輸送有誠信有才能的人。它本身仍是一個民意的聯盟。仍是民間集團。只能說國家的管理人員出自競爭成功的政党,不能說執政党集體來統治國家。

個體的人要的是自由意志,享受自由意志;社會要求的是秩序;這二者要求妥協。二者之間的杠杆就是人類正義,政党政治就促成了政權活動在正義之內。政党是相同意志的聯盟,滿足了個人自由意志的要求;政党把數不清的复雜的自由意志整合成有机整體,已經對社會狹序有所貢獻;不同政党之間的互相克服又构成了動態平衡;而政党間的互相克服,就把社會權力納入了民間,建立在正義的地基上。當某政党喪失民眾時它也就失去了社會影響力,政權始終處在被顛覆的可能中:就使執政党謹慎更謹慎,在野党努力更努力,它們都需要民眾的支持,都求著人民,是人民的公仆,而成不了老爺。所以政党并不是在實施統治,而只是爭取對政權的階段性管理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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