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光:關於陳傻子退出作協聲明的聲明

楊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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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8日訊】陳傻子的「退出作協的聲明」是我在彭爭武先生轉貼的《詩歌海平面》上看到的,而後我就跑到這裡(《詩選刊論壇》)來助陣了。陳傻子的這個行為在中國大陸網絡文壇、特別是在網絡詩壇(因為他是一位詩人),則引起了軒轅大波。

  為了說明問題,我有必要把陳傻子的《我的退出江蘇作家協會和永遠不加入中國作家協會的一封信》照錄如原:「《我的退會決定 》/江蘇作家協會:/由於以下原因,從今日起,我決定退出江蘇作家協會。 /一、長期以來真正優秀的先鋒詩人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二、濫竽充數加入協會以獲取作家頭銜的人越來越多,使我對這個團體失去信任;三、該團體對我的寫作從來沒有今後也不會有任何幫助;四、從此,我真正可以以一個民間寫作者的身份堅持寫作,保持自己對藝術的忠誠和一個作家應有的獨立品質和自由精神。 /同樣,由於以上原因,我決定永遠不申請加入中國作家協會。/陳錫民(陳傻子)/2003年7月14日/(該報告已經在7月15日寄往江蘇作家協會創聯部) /〔本貼由陳傻子於2003年7月18日07:43:32在樂趣園【詩選刊論壇】發表〕」

現在網上對此七說不一,有的慨以正義支持,有的肖以冷嘲熱諷;其有的效妨榜舉,也有的為以大罵厥詞(甚或有的還汪汪如犬地被哄醒起來替主子瘋咬傻子的不願與犬同伍的憤然離去的背影)……其虞,在於以傻子為代表的不再與犬類為伍的自由主義這邊,可見「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夫臨怒關,百萬未可傍」;另一邊反傻子的保守犬儒主義那邊,真是「一人腿協,雞犬翻天」;「一犬吠形,百犬非(吠)聲」。

在這裡,我作為堅執秉持自由主義理念和行為的詩人之一,我為陳傻子擂鼓助陣,鼓掌喝彩。陳傻子你幹得好啊!

陳傻子的行為無疑是一個文人應有的善憐正義的有骨氣的反擊文壇腐敗之舉,是我們每個文化學人和詩人應該具有的基本自由主義美德。我們每個文人都應該向陳傻子這樣,勇於反對文學腐敗,不畏強權利益,跳出投降主義和犬儒主義之狗窩,走自由主義作家和詩人的不受強權脅迫的徹底非政府主義必由之路。

陳傻子的行為是有良知作家的真正道義與骨氣的偉大之舉。中國各級作協歷來是妥協、招安、投降專制主義統治者的幫會行囊,是投降主義與犬儒主義者的犬(拳)養院,或者就叫狗窩,豢養的都是狗崽子,少數不當狗者,隨大溜時還得跟著別人瞎嚷嚷,學幾聲狗叫。若不想當狗的,就得從狗洞裡徹底爬出來。人狗不能長久同伍。自由主義作家是不會以與狗同窩而為樂的。自由主義作家是必須反作協的。兩者之間應該永遠沒商量!

眾所周知,作協是做功利主義之小鞋穿的,你穿在腳上只能被束縛著走狗的路,而且舒服嗎?要想當自由作家,要想舒服,就別穿這小鞋了,而去穿自由主義的天馬行空的「大協」吧。這就是自由主義作家和詩人的必由之路。

作家協會要有作為,首先要脫離宣傳部的領導,撤銷黨組建制,走民選之路,徹底把它變成非政府組織。

還是我的朋友、詩評家何必先生對此問題說得好(以下是引用何必在《詩歌海平面》上2003-7-19 18:56:00的發言):「什麼叫體制?為什麼要改革體制?體制就是一種利益框架,改革就要觸動很多人的既得利益。這些既得利益者,你要改他的革,他能願意嗎?長期不變的利益框架顯然會慢慢變形,變形之後怎麼辦,當然要調整了要改革了。改革是什麼?就是讓另一框架內的人來這個框架內繼續享受體制改革帶來的好處。作家你生氣是有道理的,不生氣才沒道理。生氣的結果是傷了身體,還讓一些人說你眼紅人家。而體制仍在那裡運作,過一百年它可能會有所變化,但那已經與你老人家無關了……」

這裡關鍵是這個專制體制問題。我們在這個反人道、反人(權)學、反個性、反自由的系統組織文學團體(儘管它自己標榜是民間群眾組織——其實完全是黨同伐異的御用工具)裡形同犬卒。我們不退出來,我們還甘願當一輩子狗奴才嗎?!我們不能、不能吧?!為此,我全力聲援陳傻子!

我們作協變革的唯一前途就是全國堅執正義自由主義的作家和詩人都退出來,最後讓它這個做鞋鋪空囊囊,並沒人願穿它的不自由毋如死之小鞋了,它也就自然死(掉)條子了,然後我們成立真正代表作家自由意志和真正符合不同作家理想要求的具有多元體系組成的這樣一種完全執行人性而不是犬性遊戲規則的大協作組織。一個作協被一個黨所統管,並被統管成統犬院,那還叫什麼人民文學大協作組織?還不如就叫犬類狗學大妥脅組織(窩——好啦)呢!

當然,陳傻子和我都會知道這樣的想法和理想與真正人的「叫囂」是在多數作家那裡實現不了的,因為在這個犬養院裡自然是犬們太多了,不是全犬性的也多正學犬的樣子叫春呢,因了那裡起碼是它們舔主人屎能讓你舔乾淨的地方,起碼不靠寫作本事就能靠了你溜須拍馬的本能便可吃屎吃飽啊,所以犬養院犬氣很旺啊,其人氣是在黨管鼻管裡出著呢,根本不管犬「人」或「人」犬們的事,即這樣下去一萬年也甭想非政府了。那陳傻子和我們還跳出來幹什麼?跳出來就是首先要使自己獨立起來,享受一下人的基本尊嚴的快活,然後盡可能地以其少數人的先鋒行為去逐步影響或表示(目前也僅僅是作為表示而已)與之專制政府一元化的這種御用工具組織的非暴力不合作的基本態度與獨立立場而已。總之沒有一就沒有二。在先鋒行列裡,我會永遠站在一的一邊而甘願選擇被孤立。因為作家事業就是在廣大人群裡以少數甚至個性人的先鋒聲音代表未來多數人的利益的先在醒者事業。為此我為了最終或始終選擇站在最廣大的弱者一邊(引自漢上劉歌語),而首先選擇為弱者代言的知識分(瘋)子之中的獨立、先進而少數的急先鋒知識瘋(分)子一邊。

有同情傻子的人說:「傻子兄你真傻啊。我在費盡心機要入會,你怎麼卻出來了?到時怪沒伴兒的。」傻子真傻嗎?傻子不傻呀!你想,傻子如或沒有高尚的正義襟懷和超智慧獨立精神勇氣,是平庸之輩和庸才儒者能做出來的嗎?若不的,你也站出來給我瞧瞧?!

有一位羅先生又說:「你們這些臭老九,簡直是目無黨國,統統抓起來流放西伯利亞,看誰還敢放肆!」好大的闊氣呀,但我只能告訴你,傻子脫鞋,不就是目無黨國,而遵從自由祖國的需要嗎?

有一名叫甘XX先生的網民問道:「我奇怪的是你當初為什麼要加入?」我替陳傻子回答說:「人都是要從不成熟到成熟的,當初還沒有認清作協的本質是養奴才的,或者說要求加入時還是一個功利主義者呢,而現在要求退出時肯定是不願做奴隸了!」

有一位旁觀者說:「相對於其它省的作協來說,江蘇作協的工作還是不錯的。想退會,不交會費就是了,何必這樣?」我對此必須指出,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這是人、特別是作為成熟作家與詩人的良知與尊嚴問題。不錯,如此黨管的作協的工作再好,那也是犬養院犬養的好,而且犬窩再好,那也不能三個代表(代表先進的創作力、代表先進的自由意志力、代表先進的最廣大人民民主的根本利益的基本權力)作為我們人學的家園標準啊。這樣作犬協的不如做人鞋的?你不退了還幹啥?!

有一位朋友又說了:「退出就退出,無人阻攔,寫什麼信?」我替陳傻子回帖說:「做人要有態度,做作家更要有態度。退出聲明正是作為一個作家的基本人格體現和抵抗權腐的聲言,正如人生下來並不都會走,人都有一個覺醒的時候,當初的進去時的功利主義,現今退出來時的非功利主義。這是一個作家成熟的標誌。如果對此還要大加諷言,可見犬儒主義的屎場機制之湯還是大有可為之胃口的啊,其對此都要厚非,那才是不可理解的!」

我的朋友、詩評家丁友星先生在回我帖子時說:「作協的問題在某種意義說就是體制上的問題,是體制給予它孳生的腐體。陳傻子退出作協的聲明,表現出了一位敢於與腐體決裂的真的勇士應有的一種無畏精神,是值得我們所有不願做『 一輩子狗奴才』(楊春光語)的詩人、作家學習的。我們都在期望中國的未來有一個巨大的發展,但中國的發展基石在哪裡?不在專制集權,而在民主政治。惟其如此,中華民族才有希望,才能振興。這就需要我們每個公民都去奮發努力,推動歷史潮流向前發展。只有全民族的民主覺醒,中華民族才能興旺發達,我們才能不被集權體制麻木地豢養,以至失去知覺。 為此我們必須支持應該支持的一切,反對應該反對的一切。妥協等於死亡!」 丁友星的這句話應該是我們正義、良知和自由作家的人為尺碼和道德底線,否則,你當狗都不知道狗是吃什麼屎長大的,你還以為你的狗屁比主人的飯還香著的呢。

但值得注意的是,也無庸質疑,我們詩人應該是知識分子的精英,可連我們詩人都不能恪守這條道德底線,並有的詩人不但不能恪守,而且還要公然表示鄙夷或者大加嘲諷,這就不但要為我們整體民族素質堪憂,而且更重要的是首先必須為我們的精英階層自己堪憂,具體到我們詩人階層更是痛心不已,其道德淪落更是災難深重。當今中國權力腐敗已經不是當首之患,而精英腐敗才是我們民族的最大不幸,其中詩人腐敗正是我們自己經歷的在場現實。詩人們,如果連陳傻子這樣的基本道德行為還不能理解和旗幟鮮明地站出來支持,那我們還叫什麼社會的批判者之(知識)弒者之詩人?!

我們應該以次積極行動起來、覺醒起來,跟在陳傻子的後面迅速奔向自由的曙光中,從此我們再不要去做犬儒主義和投降派,不再做奴才和奴隸,像全世界已經真正取得了自由主義的作家那樣,去做一個具有高尚獨立人格的完全自由派作家與詩人。

讓我們再一次振臂高呼老槍先生轉貼給我的四句話:
「粉碎腐朽體制!
反對語言霸權!
爭取精神自由!
推動詩歌進步!」

這就是我關於陳傻子退出作協的聲明的聲明。

(本文由楊春光於2003年7月26日至29日在樂趣園【詩選刊論壇】貼發後整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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