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國企改革 中國必須引以為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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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5日訊】(亞洲時報在線記者邱鑫/撰文)因為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於10月14日至16日在中國進行為期三天的國事訪問,俄羅斯問題刻下成為不少媒體的報導熱點。應該指出,在俄羅斯問題中,除了外界高度關注中俄能源合作,領土分歧等問題外,俄羅斯的私有化改革對中國而言,其實具有更為深刻的現實意義。

中國官方新華網10月11日報道,負責國企改革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黃菊近日在四川省考察工作時強調,要加快國企改革發展。今年2月24日,中國召開了全國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工作會議,當時黃菊曾批示,要加快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步伐,用三年左右時間,建立起新的國有資產監管體制基本框架,為實現國有資產保值增值提供體制和制度保障。

中國國有資產達10多萬億元,涉及國有企業20多萬家。可能是因為有關的指令,今年以來不少民營企業都作出大手筆,充當國有企業的“白武士”,收購了它們,但也引起一場大爭議。其中,香港中文大學財務學系講座教授和長江商學院首席教授郎咸平直指,當前中國國有企業改革存在的突出問題 “是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都在聯合起來侵吞國有資產。”

郎咸平的說法引來不少反響,也有不少中國國內經濟學者提出反擊。但無論誰是誰非,有一點是雙方都認同的:中國的國企改革不能走俄羅斯的舊路。

中國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專家王朝才在2003年第三十一期《中國經濟快訊周刊》撰文指出:關於國有資產流失的數額,目前大體有不同的估計:最保守估計中國國有資產平均每天流失1個多億(人民幣,下同),也就是說,一年流失400億到500億;而中國國有資產管理當局的估計,中國國有資產每年流失不低於1500億元。

站在國企改革十字街頭的中國,其實不妨參照今日俄羅斯的處境,再考慮中國應走的路。華盛頓大學榮休政治學教授烈達威等五教授今年年初在《後蘇維埃事務》發表的〈○三年的俄羅斯〉一文指出,俄羅斯九十年代“震盪療法”其實等同迅速瓜分國有資產(國營的工廠、公用事業、傳媒及自然資源)。文章又認為,俄羅斯大部分國有資產落入少數與當時俄總統葉利欽特別是其首席經濟顧問卓拜思有關係的人之手上,而這些“先富起來的人”形成一個坐擁巨資、政商人脈深廣的寡頭經濟集團。

據指出,另一方面,與他們對抗的則為一批前政客、舊官員、軍人及KGB特工,俄國學者稱他們為蕭洛維奇(siloviki),普京當政後,為了平衡寡頭經濟集團的勢力,蕭洛維奇成為俄羅斯政府的中堅分子;現在傳媒常說KGB特工佔據政府要津,指的大概便是這班人。

烈達威等五教授又指出,進入新世紀之後,寡頭經濟集團和蕭洛維奇形成二個壁壘分明的既得利益團體,經常出現這樣那樣的衝突;由於俄羅斯制度並不健全,人治氣息仍濃,貪污之風極盛,令二派的鬥爭無法通過法律的仲裁獲得解決,成為主要亂源。

世界銀行經濟學家霍夫(Karla Hoff)和現任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諾貝爾經濟獎獲得者約瑟夫.斯蒂格里茨(Joseph E. Stiglitz的一篇論文《休克療法之後?後社會主義國家建立法治的障礙》曾指出:俄羅斯這種大規模私有化方式並不能創造一個強有力的法治社會,因為這種私有化方式的得益階層,權貴資產階級發現:保持目前的無法治狀態,有利於他們繼續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只有在這種缺乏透明公平規則的無法治社會中,這種掠奪才能無障礙地進行。

霍夫和斯蒂格里茨的文章又表示:建立了透明公正規則的法治社會會有效地阻止這種掠奪。不過,這些權貴資產階級擔心法治社會的建立很可能會導致對他們的清算和財產剝奪。因此,即使僅僅為了保住已經掠奪到手的財富他們也會極力阻止法治社會的建立。由於他們和政府官員勾結在一起,他們又控制著國家的經濟命脈,很難阻止他們這麼做。

在中國,侵吞國有資產的現象,一樣並不罕見。據八月份《人民日報》報道,在原寧夏中衛縣城鄉建設綜合開發公司的改制過程中,一幢建築面積5684平方米的在建商品樓,真真切切地被評估為150元!中國官方新華網2月12日也曾報道:原任中國建材工業對外經濟技術合作公司期貨交易部經理陳煒,利用職務便利,以炒期貨、股票為名大肆挪用、侵吞國家財產,被判死緩。

現時主要的問題是,今日的中國跟當天的俄羅斯,相似的程度有多大?今天中國的政界中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形成為另一個寡頭經濟集團?在中國,領導人的下一代出任大型企業主管蔚然成風,像江澤民兒子江綿恆的出任中國第三大電訊公司的中國網通的董事,又像李鵬兒子李小鵬是中國國家電力公司的副總經理,又或者李鵬女兒李小琳成為香港上市的中國電力(2380)的執行董事兼總經理。這些情況,都讓外界感到十分關注。

今日的俄羅斯,會是明日的中國嗎?(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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