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詩人」傅聰紐約暢談音樂人生

贊東方學子直覺領悟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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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7日訊】(大紀元記者安妮紐約報導)「鋼琴詩人」傅聰大師,應中華表演藝術基金會之邀請,在波士頓音樂會後移步紐約﹐于十月五日下午三點在紐約中國城的Holiday Inn二樓貴賓室舉行記者招待會﹐面對紐約10多家媒體記者暢談自己對音樂、人生、及自己演奏生涯的感懷並為10月9日晚在紐約舉行的音樂會熱身。

自稱「音樂奴隸」的傅聰﹐性情坦誠﹐面對記者的提問﹐真情自然流露﹐有時自動爆料﹐引來陣陣笑聲。至今每天最少練琴8小時的傅聰表示「偉大的音樂是可以用心靈感受的。西方的古典音樂和東方悠久的文化歷史表現的都是人的精神世界﹐所以互通。中國人對西方古典音樂的本能直覺領悟力好的驚人﹐但成為一個西方文化音樂家僅靠這些遠遠不夠。對音樂本身的理解和修養﹐對產生每一位傑出作品的時代背景的了解和研究﹐對西方文化的學習和領悟等等方面﹐是一位音樂家所應具備的。」

在談到其父傅雷家教時﹐傅聰笑稱「我父親從未強迫過我學琴﹐我小時有時淘氣﹐不好好練琴﹐父親對我的管教其實是在教我人為何需規範自己。選擇音樂是我的所愛﹐如果讓我再一次重新選擇﹐我也許不會再選擇鋼琴﹐但一定會選音樂。」但當談到中國式的傳統教育方式時(不聽話就要挨罰)﹐傅聰笑著連連搖手聲稱不好。

「父親對我的最大影響﹐是培養我的獨立思考能力。我八歲時﹐父親教我學習『論語』。讀過一遍後﹐父親讓我解釋其意。所有的解釋是我說出﹐但都是父親旁敲側擊的引導所致。」「我認為父親最了不起的地方﹐是教會我成為一個會思想的人。而善於思考對我理解音樂﹐銓繹演奏有極大的收益。」

談到蕭邦﹐大師表示﹐蕭邦的音樂與自己的內在氣質很相近﹐所以「我理解蕭邦」。

大師自稱不懂現代音樂﹐也不能評論其好壞。

傅聰表示﹐他喜歡在音樂會上的演奏﹐與聽眾有溝通。「當我在演奏時﹐每一個音符都是鮮活的﹐它們在展示生命﹔每下一個音符的流出﹐仿彿臺下的聽眾都在靜候我的傾訴。那種靜悟的感受﹐讓你感到音樂本身的可遇不可求。本來嘛﹐音樂就是從天上來的﹐通過我表達出來。」「每一次音樂會都不完美﹐但每一次都有新鮮的東西。因為音樂與人都是生命。」

在回答有關在大陸西安、長沙罷演話題時﹐大師一付哭笑皆非的模樣。「你能想象嗎﹖他們的音樂廳在樓上﹐樓下就是卡拉OK。敲擊聲﹐喧鬧聲震天響﹐讓我怎麼演奏﹖讓聽眾欣賞什麼﹖」

傅聰有些無奈地說﹕「大陸的有些人是來『看』音樂會的﹐不是來『聽』音樂會的。欣賞音樂是靠每一個體自己的心靈與音樂所表現的精神世界相融相知而產生知音共鳴之感的。不是趕場大撥哄。」

傅聰也很直率地表示﹐他最做不出來的事就是揮臂高呼口號表忠心。「53年我出席了中國共產黨的招待會﹐許多人高呼『毛主席萬歲』。我就做不出來。其實那時我從心裡擁護毛。」

「如果您一直呆在那裡﹐我們就少了一位音樂大師。」

傅聰以笑為答。

在談到教學時﹐傅聰表示他很喜歡上大課﹐講音樂﹐讓學生體會領悟﹐走自己的路。十月三日晚六時﹐在波士頓紐英崙音樂學院的講座會上﹐傅聰指導了三位青年鋼琴家。大師不無贊嘆地說﹕「一位中國人﹐一位韓國人﹐還有一位西人。經過同時講座和指點﹐兩位東方人尤其中國人又一次展現了他們極好的直覺感。三位學子及在場的音樂學者都明顯地感到了前後演奏的不同變化。」

大師最後談到的話題是皇帝的新衣。傅聰表示「現代人缺乏勇氣。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比如聽音樂會感受很好﹐但第二天報上評論說演奏如何不好﹐有的人就會說﹐也許演奏是不好。另外﹐人們不敢說真話。其實到處都是『皇帝』﹐人人也知道皇帝沒穿衣服﹐但極少有人像小孩直言『皇帝沒穿衣服』。」

10月9日晚8時﹐傅聰將在紐約市卡內基大堂舉行紐約的首場演出﹐門票分$75,$50,$25三種,學生及65歲以上觀眾減五元優待。團體票20張以上九折優待。六歲以下兒童請勿入場。可在下列售票處購買﹕紐約世界書局門市部
法拉盛718-445-2665
中國城212-226-5131×123
布魯克林718-871-5000
Carnegie Charge:212-247-7800
www.Carnegiehall.org
查詢﹕中華表演藝術基金會會長譚嘉陵﹔電話﹕781-259-8195,傳真﹕781-259-9147。

傅聰小傳

傅聰1934年3月10日生於中國上海,其父傅雷是中國著名的學者、藝術理論家和翻譯家,「傅雷家書」在中港台廣為流傳,傅雷、傅聰父子帶有濃厚悲劇色彩的命運,更被視為中國特定時代的縮影,影響深遠。傅聰3、4歲時已顯露出對音樂不尋常的天分,7歲半開始學習鋼琴,但由於貪玩不思進取,直到17歲才真正開始刻苦學琴。

1953年,傅聰作為唯一的中國選手參加了在羅馬尼亞舉行得第四屆「世界青年聯歡節」的鋼琴比賽,獲得三等獎;1955年3月,第五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在華沙舉行,來自世界各地的74名選手齊聚波蘭首都,傅聰又是唯一的中國選手。三輪比賽下來,傅聰以與前兩名相近的分數獲得第三名,同時獲得唯一的「瑪祖卡」(Mazurka)演奏優秀獎。這是東方人首次在蕭邦(Chopin)比賽中取得突出成績,傅聰的演奏魅力使他成為引人注目的人物。之後,傅聰留在波蘭學習鋼琴,1958年12月離開波蘭,移居英國倫敦。

在六、七十年代的二十年間,傅聰在世界各地舉行了約2,400場獨奏音樂會,與包括梅紐因(Menuhin)、巴倫鮑伊姆(Barenboim)、鄭京和(Chung,Kyung-Wha)等在內的許多國際著名演奏家登台演奏,錄製了約50張唱片。此外,傅聰還擔任過蕭邦國際鋼琴比賽、比利時伊莉莎白(Elizabeth)皇太后國際音樂比賽以及挪威、意大利、瑞士、葡萄牙、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的音樂比賽評委。傅聰以辛勤的勞動贏得了「有份量的巨匠」的評價,時代週刊亦曾譽 其為「當今最偉大的中國音樂家」。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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