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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陶因:七十年代生人談共產黨

--我的可憐的對共產黨的認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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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9日訊】引子:大紀元作為一個年輕的媒體,有人愛,有人惱。我從幾年前不怎麼看大紀元,到今天一日不看大紀元網站就覺得生活中少了什麼。雖然仍然有的時候對一些評論文章不是那麼喜歡,但也是一種希望大紀元能做得更好的不喜歡,而不是象少數同齡人那種對立的不喜歡。

作為七十年代生人,我其實非常奇怪為什麼國內網站一度出現「七十年代出生」熱,幾乎所有的網站都有類似的專題,內容要麼是懷舊,要麼就是吃喝玩樂,像其他全中國的人一樣似乎在抓住一筆快要來不及兌現的支票趕緊揮霍一把。和我一樣許多七十年代出生的留學生們,要麼是對國內同仁羨慕不已,要麼就是像有代溝一樣對此不能理解。

話有點說遠了,其實想說的是難道現實中除了物慾,就真的沒有什麼我們可以關心的事情了嗎?這就又不得不在回到大紀元網站最近刊載的社論-《九評共產黨》。前兩集的九評我幾乎看不下去,只是快速地將文章掃了一遍,感覺好像離自己很遙遠。隨知到了第四集《評共產黨是反宇宙的力量》,由於好奇我打開了鏈接,一下就看進去了,看完的感覺除了震撼之外,有一種像似毛蟲在心裡爬一樣的感覺,恐懼和噁心並存。我回過頭來又將前面的九評認真地讀了一遍,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又似乎還是被桎梏一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幾天來我一直在體會著這種感覺,思考著為什麼。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大紀元逐漸成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件事,因為它給了我思考的機會,它讓我直面感受著除了吃喝玩樂和生存競爭以外的事情,那也許就是思想的權力。思想的權力,聽起來似乎都不能稱為是一個權力,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大腦,都可以去思考。可是實際上這又是一個那麼可望而不可求的權力。舉例說,是誰剝奪了紅衛兵們思想的權力,讓他們在打砸搶、武鬥中消耗著自己的青春和別人的生命;是誰又主宰了那些炸毀世貿大樓的恐怖主義分子的思想,以銷毀自己生命的手段來毀滅別人;又是誰在讓民眾迷戀在燈紅酒綠掩蓋的繁華中,使得他們忘掉或不敢去想公民議政的權力。

寫到這裡,我必須該進入正題了。我後來終於理順了那種奇怪的感覺。我回顧著、品味著那些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一幕幕,我明白了那種難受的感覺其實是一種被困在蜘蛛網上的感覺。明明知道這個網是可怕的毒蜘蛛編的,可是卻脫離不開,因為自己所有的一切,從出生到長大,從課堂到家庭,從父母兄妹到朋友同學、老師和同事,所有的所有都在這張網上繁衍生息,不知道哪一天網才能斷,甚至由於在網上生活的太久,都忘記了自己是在蜘蛛網上,忘了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毒蜘蛛的口中食。

我覺得我只有將所經歷的點點滴滴,記錄下來,供給自己和同齡人一個重新思考的機會,這樣或許我才能掙斷這個已纏繞一生的絕命網。

一、 被侵犯的童真

我出生在文化大革命後期,所以對打砸搶沒什麼印象。但是作為一個年幼的女孩子,應該說是黨首先教會了我粗俗的罵人。幼時我記得我可以有兩個機會使用粗俗語言,而我大學畢業的母親只告訴我不能在家裡說。一個是一邊畫一個小人,一邊說完一句話,因為小人的整個畫法是用這句話完成的,這句話就是「劉少奇是王八蛋」,(不知道大紀元能不能登摘這句髒話),直到今天我還記得這個小人的耳朵是用耳刀劉完成的,我也記得當時我和我的另一位小女伴有一陣子是多麼的喜歡玩這個遊戲。雖然那時我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甚至不切實知道劉少奇是誰,但是今天我感受到的恥辱和羞愧是一樣的令人難以承受,或許更可怕的是也許和我有一樣經歷的有些人永遠都不會感受到羞愧。

第二句髒話就是,每當我們一群孩子看到天上有飛機飛過,我們都會一齊大叫,「志願軍的飛機上藍天,美國佬的飛機掉糞坑」,然後大家一起大笑著,跳著,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那些大人們在一旁看著,從來沒有人制止過我們,有時也會笑著說「這些孩子」,這些實際上對於我們這群孩子來說就是一種肯定。於是每次有飛機經過,我們都會一次又一次地玩著同樣的把戲,心裡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有什麼錯。我還記得兒時對美國人的憎恨和恐怖是那麼的強烈,電影上出現的美國人要麼是禿頭、要麼是鷹勾鼻子,都是形象醜陋,那時的心願就是要幫助解放在美帝國主義深受剝削的勞苦大眾。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勞苦大眾們是在中國。現在坐在美國公寓中的我,想著這些過去的事情,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明知道是誰欺騙了年幼的我,然而在真相大白後,連一聲道歉也沒有對我說過;明知道是誰灌輸給本是一張白紙的孩子們種種的粗俗和憎恨,可是不知道的是如何能夠清洗那些從兒時變被熏染的靈魂。

我不敢說所有我的同齡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我敢肯定的是絕大部分都有相似的故事。我和我的大學同學甚至還交流過類似的兒時髒話體驗。想加給九評共產黨的一句話是,其實流氓無產者帶給中國的傷害不只是對文化的摧殘,真正的傷害是將人的內心從小充滿仇恨、狹隘和隱諱等等變異心理,變成一個典型的流氓無產者的心態。

剛到北美時,我相信很多從中國來的人像我一樣感受到一種自己從未想到過的文化衝擊。這不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而是人們心靈間的差異。我詫異的發現,原來人們是可以這樣的以他們的宗教信仰而自豪;原來人們還是可以這樣的善良單純;原來可以不必帶著厚厚的戒備心理,與人相處;原來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們的眼神還是可以這樣的清澈;原來可以不必害怕教授或上級,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原來生活是可以體面和誠實的進行著。

而和我一樣許多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卻從童年開始就接受對人性中的善良和天真的一點點的侵蝕。本文記錄了童年的經歷,在後續的文章中,還將記錄我短短二十幾年在共產黨中國的學校和社會的經歷。僅以此文獻給所有出生在七十年代中國,經歷種種社會變遷,心中仍充滿光明和希望的同齡人。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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