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高遠:中國憲政之路:分權与遷都

——听賀衛方先生講憲政

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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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9日訊】7月7日晚專程赶到上海,听賀衛方教授《憲政庇護美好家園》的講座,同時見到了許多心儀已久的朋友,甚是爽快。

賀先生認為:憲政的真諦有兩點:一曰限制政府權力,二曰保護人民權利。

限制政府權力賀先生開出的藥方主要是兩副,一曰分權,二曰遷都。

關于分權,賀先生認為,西方歷史上,權力分离是一种常態,權力先是兩分為教權和政權,教會主管靈魂,國王主管俗務,兩者各有自己的領地,互不侵凌。所以,美國總統不能要求美國人民學習自己的重要文章或者美麗詩篇(如《登黃山詩二首》),德國政府也不能在屠宰場張貼“三個代表指引我們的屠宰事業”的標語。

政權又三分為立法權、司法權、行政權。這三种權利互相獨立,互相制約。關于行政權和司法權,賀先生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見解,總統要唯人民的意愿之馬首是瞻,否自民意指數下調,總統就要卷鋪蓋。而法官卻正好相反,法官要出身精英,(演員出身的如里根只能當總統,不能做法官。)法官要德高望重,呈現某种神性,高高凌駕于民意之上。法官的審判原則要保守,遵循已經存在的規則,不可以“与時俱進”,動輒改革。但賀先生也認為,中國的情況是個悖論,中國當下必須改革司法。

對于當下中國的情況,出于某种考慮,賀先生出語謹慎,涉及的不多,而這恰恰是听眾最關心的問題。筆者認為,在中國,集權是一种常態,自秦始皇以降,什么教權、政權,什么立法司法行政實際上都集中在獨裁者皇上老儿一人之手。到了現代,也還是奉行“一個政党、一個主義、一個領袖”的一元化領導。所以,我們的領導人雖然出身工程師,卻人人都是偉大的哲學家、思想家、書法家、詩人,江主席還是吹拉彈唱、吟詩作畫無所不會的全能藝術家。每一代領導人都會創造出自己的理論指導人民生活。上一世紀九十年代最后一年,為了統一思想,還對信某种教、練某种气功的底層百姓進行整肅。

鑒于這种現狀,中國的憲政之路關鍵之分權。

本人認為,當下中國分權,一是分党權。中共作為擁有6000万人的龐大執政党,其中不乏具有民主政治理念的治國精英,這些人是國家和民族的希望和財富。如果中共能夠被如“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 的分成兩派,實現兩派輪流執政,逐漸向兩党政治過渡,則不失為一條思路。

二是分國權。中國是地球上實行中陽集權最久的單一制大國。連瑞士都是聯邦制。筆者認為單一制的中央集權是中國無法實現憲政民主的最大障礙。胡适先生三十年代提出的聯省自治是一條向聯邦制過渡的正确思路。而且從技術角度講,聯邦制以消弭中央集權、加強地方權力為宗旨,必然獲得地方實力派的強烈支持,獲得推進憲政改革的巨大動力。

三是分軍權,要國軍不要共軍是本人的一貫主張。全世界所有的國家,軍隊都是國家公器,不是某一政党的私人武裝,軍隊國家化是一种常態。中共建政50多年,至今仍然堅持軍隊姓共不姓國,實在与法理不合,讓人難以理解。建政以前軍隊是党軍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人家奪取政權的本錢,建政以后應該還軍与國,理由是:

第一,軍隊征召的根据是國家的《兵役法》,來源是全體國民中的适齡青年,青年參軍是基于作為公民的義務和國法的強制,并非是基于對某党主張的向往和信仰,以國家的名義征兵加入的卻是党軍,未免有以公謀私之嫌。

第二、軍費開支從國庫中列支,并非從某党的党費開支,拿國家的錢養自己的武裝,而且一養50年,還要繼續養下去,未免不夠厚道。

第三、軍隊國家化以后,人民就成了軍隊的主人,軍人雖然以服從為天職,但從理論上說不會對養育自己的主人開槍。

賀先生限制政府權力的第二個高招是遷都。給出的新都的地址是青海的格爾木,理由有三條,一是格爾木是真正的中國的中央,表示中央政府公正無偏,還可以威懾藏疆獨立分子:皇都就在眼前,莫做非分之想。二是可以開發西部,中央政府西遷,各部委、各中央机构、各電台電視台報紙雜志等新聞單位以及東方歌舞團、國家大劇院、電影制片厂的明星大腕都必然趨之若騖,昔日荒涼的不毛之地必然夜夜笙歌、天天勁舞,成為錦繡繁華之地,溫柔富貴之鄉。貧窮的西部百姓也可以沾沾皇都的雨露。賀先生的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理由是,格爾木地處高原,自然條件惡劣,且有高山反應,非身體健壯、意志剛強、一心為民的好官員必然住之不長,遷都至此可以淘汰那些人過七十了還賴在位上的官迷,有助于結束老人政治。賀先生幽默的理由獲得全體提供熱烈的掌聲。

我個人認為,賀先生的意見雖近戲言,卻將是對中國憲政最大的貢獻。

關于憲政的第二個功能保護人民權利,因為時間所限,賀先生談得不多,我想這可能是下一次講座的主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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