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媒過嚴冬 中國改革農村版停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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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4日訊】(亞洲時報記者馮良1月4日撰文)香港──中國媒體月來遭到大整肅,新年以來又傳出壞消息,並有衝著中國新一屆領導而來的跡象。一份為了支援中國總理溫家寶解決“三農問題”(農村,農民,農業)而出版的《中國改革》農村版正式停刊;另外,去年年底被指示停刊三期的《新周報》迄今仍無復刊消息。

《中國改革》農村版祭總編輯溫鐵軍近日寫了一篇題為《中國改革農村版祭》的文章,並在網上公開流傳。文章一開始即指出,“今夜,雪仍然是白的;內裏卻是那種被無數生靈糟踐得髒兮兮的僵硬,僵硬得讓所有敢於正步走路的人都摔跟頭。”

可圈可點的是,溫鐵軍在文章中指出:“我至今也不清楚為什麼在完全沒有主管部門任何正式批評的情況下,在‘三農問題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的時候,這本‘全心全意為農民服務’的刊物到底在什麼人看來必欲去之而後快。說白了吧,我問了上級有關部門,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誰非要關閉農村版!”

中國總理溫家寶曾於去年年初出台“一號文件”,鎖定“農民增收”為中國政府的工作目標,要求各地積極解決跟農民有關的問題。《中國改革》農村版也在這個背景下問世。

有一種意見認為,《中國改革農村版》是原中國國務院體改辦黨組於中共中央十六大即將召開之際正式批准創辦的;三農問題一向被強調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這次一份支援溫家寶政策的刊物遭到整頓,似乎是預示著中國政治的一股暗湧正衝著某些領導而來。

巧合的是,去年被指跟“泄露江澤民辭職”而被捕的美國《紐約時報》研究員趙岩,也曾是《中國改革》記者。

與此同時,另一份中國刊物《新周報》迄今仍無復刊消息。2004年12月,《新周報》第8期封面刊出啟事稱:“敬告讀者:本報因搬遷新址辦公,本月休刊三期。2005年新年之際,將以全新面貌與讀者見面”。同時,該報也撤換了雜誌社的社長馮小平和總編輯趙世龍。

《新周報》在2004年10月26日才武漢高調創刊。該刊創辦時豪情萬千,曾表示要在3年左右的時間“成為中國最有影響力的深度高端新聞周報”。該周刊曾率先報道《黑龍江掀起“肅官”風暴》、《直擊河南太平礦難》、《南京師大女生停課陪舞事件調查》、《“廉政訪談”死而復生》、《貪官壞了蘇州“百官共廉”》、《直擊三峽大壩反襲擊軍演》等報道,外界頻頻轉載。

讓某些中宣部官員感到擔心的是,《新周報》在北京、上海、廣洲、西安、成都廣設記者站。

中國政府最近對媒體加大了控制力度。中國觀察家指出,自由作家劉曉波、余傑日前受到警方審訊,《中國青年報》社社長兼總編李學謙本月初離職等現像都顯示出這一點。

北京作家、著名持不同政見人士劉曉波、以及另一位北京作家余傑,都在12月底被警方帶走,經過審訊及在各自網上發表的文章打印件上籤字按手印後才獲釋回家,並仍受到監視。

另外,12月時外界傳出,《中國青年報》社社長兼總編輯李學謙離職。

《21世界環球導報》2003年被停刊一個月,但該刊始終復刊無期。

附錄:《中國改革》農村版祭
溫鐵軍 撰文

今夜,雪仍然是白的;內裏卻是那種被無數生靈糟踐得髒兮兮的僵硬,僵硬得讓所有敢於正步走路的人都摔跟頭。

於是佛說,眾生皆隨緣……。

今夜,在去塞外的火車上,我讀完了《中國改革/農村版》告別讀者的最後一期。這之後,它就真地被關閉了。

有誰聽說過當代“莫須有”的故事……

作為眼看這個刊物從誕生到死亡的總編,我在腹背中箭的感覺中固執地拒絕為農村版的最後一期寫任何告別文字。因為,我至今也不清楚為什麼在完全沒有主管部門任何正式批評的情況下,在“三農問題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的時候,這本“全心全意為農民服務”的刊物到底在什麼人看來必欲去之而後快。說白了吧,我問了上級有關部門,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誰非要關閉農村版!

今天,我的固執被年輕人打破了。我在反覆品味年輕的編輯們為這期絕版所寫下的每一個字,每個字都讓我想起那紙墨背後我所熟悉的無數故事。於是,我覺得應該對我的同仁們和讀者們有所交代。

一、 給年輕朋友
差不多有半年了。當我得知自己竟然是最後那個得知要關閉農村版的決定的人之後,也曾經試圖挽回;但隨即便感到,認真做事在道貌岸然們面前從來只被計算為成本,正直做人在蠅蠅苟苟們面前更被視為失敗者的軟肋。前輩如迅哥“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之於當代自我市場化了的文雅們,乃是天大的笑話。

是的,是我自己選擇的離開,否則我無法強迫自己沈默……

離開之後才敢說,這不過是又一次的善意而艱苦的努力遭遇到錯綜複雜的陰溝中的翻船罷了!那在如千古泥沼般的“文雅界”本來就是一種所有善良多少都會得到的回報。所以,才應該沒有怨言,才刻意地強制自己以沈默來表達那種只有沈默才能表達的聲音。

其實去年夏天我已經或多或少地感到了暗流湧動。由於從來不善於應對複雜局面,我只能離開。在這個“最好和最壞並存”的時代,個人所能做的,也許一如所有磨去了棱角才得以自保的同類。

可這次,不僅是我這種飽經磨礪心硬如泥的半百之人,與我一起遭遇陰溝翻船的,還有這些多麼難得地把稍縱即逝的真誠當作唯一自衛武器的年輕人。
我的年輕朋友們,你們如何理解這種無奈?最令人擔憂的,是年輕人在無奈之中難免遺憾地四散落荒!

……沒有流淚,因為,兒時愛哭,被父親打過很多次才知道真正的男子漢不能哭;長大了心裏愛哭,被社會打了更多次才知道沒有誰相信哪怕內心的淚。
此刻,在火車上,我獨自雙頷緊咬,默默地咀嚼他們因為無處傾訴悲憤而無以言狀的尷尬……

讀著他們用流血的心拓印在農村版上最後的文字,心裏所有塵封的瘡疤都逐個迸裂開了……。

然而,既然多年前就早已自知“哀莫大於心死”,既然多年前已經說過“無論以何種手段把我整倒的人都將只得到感謝”,既然從來對各種派別爭論退避三舍而且對所有加害者都行禮如儀,那麼,我這半年伴隨農村版垂死之際的無奈和沈默,也希望被同仁理解為正常;否則,我也只能感到深切的遺憾。

無數失敗讓我已經習慣了失敗。因此才不再有任何被情緒左右的延宕,才毫不猶豫地抓緊去做後半生我還能做的任何被文雅們所不屑的“明知其不可為而強以為之”的事。

倏忽之間,有歌自冥冥中來:只有那籬笆牆,影子還那麼長……

二、給讀者
我並不是《中國改革/農村版》的“終結者”。

為了不被讀者誤認該刊的總編就是跟從這種終結的屑小,我以拒絕在告別讀者的農村版絕版中發表任何文字,來多少維護一些我這個文字匠的尊嚴。

雖然我已經離開中國經濟體制改革雜誌社,還是有很多農民朋友找到我現在任教的學校來質問我……;其實和你們一樣,我也總在問:這份深受廣大農民歡迎的刊物為什麼一定要關閉……。

所有給我的理由都牽強,都在內中附會著某種我無法學著去附會的話語……。只能在無奈中沈默,我至少不願把誰也不清楚的解釋再用我的筆墨生硬地填塞給讀者們。

看來我的年輕同仁們也如此。於是,你們在絕版這期看不到任何對於它被迫關閉的哪怕是牽強附會的解釋。

《中國改革/農村版》是原國務院體改辦黨組於中共中央十六大即將召開之際正式批准創辦的;在三農問題被強調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以後成為表達農民心聲的園地。原本以為,只要按照黨中央國務院的檔精神為農民辦事就行;現在終於知道,確有一些連舊三民-主義“節制資本”都忌諱、多年不深入工農大眾的文人雅士,認為這個以“全心全意為農民服務”為宗旨的刊物干擾了他們正在殫精竭慮地維護著的少數人的“大方向”。

正反兩個方面的經驗是清楚的。兩年多來,農村版匯聚了一批有志於鄉村復興的熱血青年,但也有被個別以新聞權謀私者玷污的角落。而我作為牽頭人之最大失誤,恰恰在於我堅持必須根除知識份子歷來黨同伐異的劣根性;或者在於過分強調了“做人”的寬厚。實際上,我並不缺乏對於這種混跡其中的屑小之徒的辨別能力,也曾經或婉言相勸或正色相告;我所客觀缺乏的或主觀不願的,是及時處置的氣魄和果斷。如今事已至此,我仍然相信個把得益於一時者今後還能有機會學會做人,或者被迫重新做人。

誠然,所有這一切,應該是我近年來不再激進,轉向“改良”的又一種代價……。(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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