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黑洞,令人擔憂的未來

水邊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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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0日訊】現實:

自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國內開始養老制度改革後,雖起步就明確養老金由國家、企業、個人共同負擔,由統籌資金主要是財政補貼、企業年金及個人繳費資金三塊構成,但由於綜合配套改革遲遲未能啟動和到位,同期財政分灶吃飯後客觀上加劇了地方與中央之間、地方各級之間的利益博弈,以及受制於片面追求政績為取向的發展觀之左右,導致統籌資金——三大資金板塊中最主要的一塊資金長期「缺斤少兩」,經日積月累,加上「上樑不正下樑歪」——直接和間接造成企業少繳、賴繳、欠繳風行,致使養老金缺口創下25萬億元的天文數字。

  養老金巨額缺口原本首先緣於政府沒有「身體力行」,而已納入保障體系內的養老金又必須月月發放,這又迫使地方政府「刮肉補瘡」,挪用個人賬戶資金用以消解養老金拖欠問題——日積月累,造成8000億元的個人賬戶虧空,且個人賬戶虧空目前仍以每年1000億元的規模持續擴大。(摘自東方早報 2005年11月17日)

養老金製度為什麼才推出幾年就出現巨額黑洞?個人認為與各級政府缺乏責任心和危機感不無關係。1949年後連續幾十年的低工資、低生活標準為國家累積了巨額財富。不錯,剛開始改革開放時國庫中可能沒錢、國家可能「很窮」,但這個「窮」的認識來自對幾十年所形成的城鄉農工商業生產關係的忽視— -沒有將這些關係和這億萬民眾計算在內,所以自認為「很窮」。但連續幾十年的低工資和低生活標準所剩餘的積累哪去了?事實上,它們更多以有形和無形資產的形式廣泛存在,而不是以中央政府所能直接取用的現金流(國庫)的形式表現而已。卻被主流經濟學者和決策者有意無意地忽視著。

這些巨額財富的價值在高喊著「沒錢」的口號下進行的國資大賤賣運動中日漸顯現出來,逐漸為如夢方醒的勞動群眾所認識。有經濟媒體專題報導過,巨額的國資「不良資產拍賣」運動中,國資被打成天量的巨「包」,客觀上先期就從規模上排斥了內資參與競拍的可能。而在不少案例中,外資如JP摩根之流只需在拍賣後支付一筆對其並不算高的首付款(通常在幾千萬左右),後期款項完全可以用這些國資在經營中產生的效益就足夠償付了。—-這也叫「不良資產」???

同樣,在城鄉分割體制下,農業對工業因長期「剪刀差」造成的「輸血效應」所輸送到城市的天量利益(按經濟學者估算應以萬億為單位進行統計),卻因內外資政策的巨大差異(如種種看得見和看不見的超國民待遇)而連本帶利最終大部為外資所獲。

而以為了讓眾多「廉價勞動力」吃飯的名義進行的低價出口貿易政策、各級領導不願承擔自主開發的風險而寧可高價引進國外淘汰技術「吃現成」的心態,加上各種莫須有卻往往讓人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腐敗衝動,使中國日漸淪為國際裝配工、國際苦力!在國際貿易中成為世界貿易的凱子,用自己幾十年的物力、人力資源積累補貼世界經濟還要背負「廉價傾銷」的惡名。

每年貪官污吏的貪污腐化,從近千萬人日復一日人浮於事的吃喝、享受、乃至「決策失誤」、捲款潛逃無不為國家年年製造千億級、萬億級的虧空。光一個「車屁股」,一年就要燒掉數千億。一個小地方的主官官邸都要追比美國總統了。

而這一切一切的利益損失卻以輕鬆一句「幾十年的計劃體制沒有積累」一筆勾銷!為國家、民族辛苦幾十年,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子孫的老人們臨到退休,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一輩子的奮鬥居然「沒有積累」了。國家「不得不」挪用現在工作的人為自己繳存的養老金來養活他們。同時還有大量企業的4050員工直接就被拋上街頭,在地痞的欺凌、城管的呵斥、路人的白眼中找尋足以活下去的一絲熱量。同時還有幾億農民根本不知道國家還可能給他們養老!

現在工作的人將來又由誰來養老呢?現行的城鎮養老金繳存制度是單位出一部分、個人出一部分,歸入個人養老金專戶,將來就由這個專戶中支取資金加上一定比例的國家補貼構成其養老金的來源。但由於許多個人賬戶中的資金其實已被抽走用去「給現在的離退休人員發了養老金」(官方說法),所以就出現了近 8000億的養老金虧空和無數隻剩下一個數字的「空賬」。

本次養老金賬戶制度改革,其實就是把原來單位出3%、個人出8%構成的11%個人繳存變成了個人出8%,表面看是個人的名義總繳存負擔下降了,其實是把單位為你繳的那3%「統籌」走了。從以前的悄悄「統籌」變成了現在的擺明「統籌」。實際就是你的總繳存實際所得下降了。

這裡有這樣一個機會成本:把單位為你繳的那部分擺明「統籌」走,說是為了平衡現有的虧空,以便逐漸用三十年的時間把已有的空賬做成「實賬」,以免三十年後出現養老金危機。如果不讓統籌走單位那部分,你的賬戶可能是實的,但有的人賬戶是空的,這個幾千億的洞子就是個定時炸彈—-你怎麼知道你的賬戶不是空的?

其實你沒有選擇。把你的錢「統籌」走,是給了你又一個畫餅,讓你相信,你的賬戶在未來有了能取出錢的可能。

但是,就算這3%能在未來三十年填滿已有的8000億虧空,如何能制止現在這每年1000億增長的虧空速度呢?沒有人回答。

現實:

2000年的第五次全國人口普查顯示,全國60歲以上的人口達1.3億,65歲以上人口占人口總數的7%,我國已經進入「老齡社會」。到2030 年,我國人口結構將從現在的15個勞動力供養1個老人變為3.3個勞動力供養1個老人。中國老齡科學研究中心從事老齡公共政策的原野博士認為,西方國家進入老齡時期一般都花費一百年左右的時間,而我國從控制生育到進入老齡化只用了18年時間。(摘自經濟參考報2005年11月16日)

養老金真能指望的話,各個地方還會用「買了養老險才能買醫保險」的方式強制拉人加入養老金計劃嗎?現在繳存的養老金用於供養現在的離退休人員還不出問題,是因為目前我國的人口結構是15個勞動力在供養1個老人。城市的成本高一些,農村因為農民沒有國家的養老「福利」,得靠子女養老,政府的負擔更小。

但「只生一個」的二十年如一日的強制生育控制措施正在迅速擊潰這一脆弱的平衡。儘管這個政策的無論制定者還是執行者、幫腔者都能活靈活現地發誓稱「絕對沒有采取任何強制措施」。但人所共知的是,有無數的大小文件和指標在保障這一政策的推行,並且直接與每一個勞動者的個人收入、個人前途、福利、甚至養老金收入掛鉤以保證一對夫妻只生育一個子女。

有目共睹的是,在「少生幾億人」的巨大「成就」之下,是人口老齡化的加速度到來—-在中國還沒有富起來之前就到來了。許多國家在人均GDP 達到3000美元以上時才開始面對的老齡化,中國在人均GDP才到1000美元就不得不面對了。一提到「人均」,於是就又有人在抱怨中國「人多」了。但如果不是現在這些被強制別人節育分子所抱怨和詛咒的「錯生的一代」的血汗辛勞,巨額腐敗之下誰還有能力去支撐一個幾千上萬億規模的養老金黑洞?!不是這一代人在血汗工廠中廉價出賣自己的青春、夢想和未來,哪來中國近二十年的「經濟奇蹟」和貪官們越來越幸福的腐敗生活?沒有青年,就沒有未來!任何想把別人像對待牲口一樣強行控制其生理機能的理論都是狗屁!

偶從來都主張有計劃地生育。這裡所說的「計劃」,是指夫妻在科學的指導下自願對自己的生育—-也即自己家庭的未來進行完全自主的計劃。而不是象牲口一樣被人「准許」生育!更不是一刀切地下髮指標,象對牛、對馬、對豬、對狗一樣地只准生一個!

有誰能舉出任意一個大力讚賞中國計劃生育工作「偉大成就」的其他國家在本國公民中強制推行「只生一個」的例子?

一根筋地搞「只生一個」,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迅速弱化現有勞動力供養老人的能力。經濟能力方面,就是他們繳交的養老金將越來越難以支撐社保黑洞;家庭能力方面,就是一個孩子根本無力照顧兩位老人!一對夫妻根本無力同時照顧四位老人、一個孩子—-自己還要像阿諾斯瓦辛格一樣永遠強壯健康。中國可能富到未來每個家庭配備一至數名菲傭料理生活嗎?這種畸形的家庭構成,就算有地方政府裝模作樣地允許多生一個孩子(有地方出台規定,夫妻雙方為獨生子女的可生育兩個孩子),事實上也很難有工薪級的家庭有能力供養和照顧!
而人口老齡化的迅速到來,以現有的勞動生產率所創造的社會財富,也很難有能力供養一個老年人充斥的社會。現在許多鄉村、包括小城鎮,青年出外打工,只留下大量老人和少量孩子,這些鄉村可以看作老齡化社會的微型模型,其之所以還未崩潰,是因為青年從外地持續寄回的血汗錢支撐了家鄉的經濟—-所以欠薪問題才會演變成足以讓民工以命相搏的社會危機。一個老齡化到一定程度的中國,將來哪來那麼多青年從國外寄錢(創造財富)回來供養?

不承認現在的老人們過去幾十年對國家的貢獻構成的事實積累,養老金拆東牆補西牆的局面就不可能根本改變。不改變現行的產業政策、對外貿易政策,中國永遠是國際貿易活動中的淨輸出國,巨額的順差只是工農業被「剪刀差」剝削、透支國家基礎財富和國民未來的遮羞布。不改變「只生一個」的生育控制政策,中國在二三十年後必然面對老無所養、老無所依的國際「老叫花子」境地!(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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