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阿里行﹙二﹚

邱顯德 撰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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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殺生的忌諱
一路上,連綿起伏、晶瑩潔白的喜馬拉雅山與我們作伴,一個個金字塔似的山峰冠著皚皚的白雪,莊嚴肅穆。沿路碰見不少的花野兔從車前迅速越過。一隻隻長得圓鼓鼓、肥胖胖的旱獺,不時從洞裡伸進伸出。草原上有數不清的地鼠洞,密密麻麻,有如蜂窩。洛桑開車駛過這片老鼠洞地形時,突然猛按喇叭,我以為發生了什麼狀況,在這僻遠的荒原,空無一人,為何一直按喇叭?洛桑跟我說,他不殺生,按喇叭是要警告這些地鼠,車子來了,趕快走開,趕快逃命。這跟每次要越過溪流,停下來丟石頭,趕走魚,避免車子壓到魚的道理是一樣的。

洛桑還告訴我,有一次一個內地的漢人包他的車,在藏北狩獵,每每在獵殺瞄準的關鍵時刻,他都故意拐一下方向盤,讓狩獵者打不著獵物。幾次以後,那位雇主發覺司機故意在搞鬼,發火地威脅不給車資,經他多次婉轉解釋後,那位漢人苦笑的說,是我在殺生,又不是你,你緊張什麼?洛桑說,是我在開車幫你追殺獵物,這種間接殺生的行為,罪過還是一樣的。洛桑深怕這種殺生的行為會影響死後的輪迴轉世。

平常洛桑接待各國旅客至西藏各區旅遊,因此與文明外地人接觸頻繁,對原本宗教的風俗習慣,比較不那麼堅持。但對輪迴轉世、因果報應的講法,還是很在意,且深信不疑。他處處顯露善心的行為,讓我愈來愈欣賞他,他是我多次進藏寫生中,最佳的導遊兼司機,同時也是我最要好的藏族朋友,此次進藏能看到神祕的天葬過程,也是他透過特殊的管道所安排,我非常感謝他。

今晚要趕到仲巴縣位於喜馬拉雅山中段的一個村落,山村座落在靠山陽的偏坡上,路非常狹窄難走,加之泥濘不堪,到達村裡已是一片漆黑。沒有燈光,只有犬吠,我們低著頭鑽進一間又矮又小的土屋裡去,非常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蒼蠅密密麻麻滿天飛揚,開口說話時,當心吃進蒼蠅。這裡的衛生習慣,我們感到驚訝而難以適應,而此地的每個人都生存得很好,也沒聽說因而得病者,人類適應惡劣的環境,每個地方有所不同,文明污染過的外地人,不要說在此生活,連參觀路過都一直頭痛起來。

我們在此留一晚,睡覺時緊包著睡袋,但跳蚤還是一路叮到天亮,早上起來,全身都是跳蚤。奇怪的是,這裡的跳蚤好像專叮外人似的,我看主人一家大小都沒事,我們大夥每個人起床後,都在身上拍打跳蚤,拼命的抓都弄不乾淨。主人告訴我們,這樣抓沒用,到屋外去晒晒陽光就好了。果然,經陽光這麼一晒,跳蚤頓時跑個精光,檢視一下被摧殘整夜的身體,這才發現,全身有百來處的紅腫小包,越抓越癢,擦上止癢藥,也沒有多大作用。衣服磨擦到紅腫的地方,奇癢難過,不能抓,越抓越多,沒辦法只得忍耐。就這樣,足足折騰了一整天才平息。以前從沒碰過這麼癢的跳蚤,這裡高海拔又是深山,也許就是跳蚤特別厲害的原因吧!

不過有一點讓我一直納悶著,為何跳蚤不太找當地人的麻煩,洛桑告訴我,他們被叮咬習慣了,已喪失肉味,外地人的肉,又肥,又新鮮又香,機會難得,當然叮你們啦!這種解釋,我實在是有點不服氣,這不符合公平正義原則。一路上洛桑瞧我不停搔癢的模樣,不時咯咯地笑個不停,現在又聽我提到公平正義原則,更是噗嗤一聲,笑得滿臉朝天。——茫茫西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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