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圓圓:戛納的人都像是孔雀 我不愿開屏給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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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日訊】(中華網4月28日報導)

  對話人物:高圓圓、 新京報記者 張文伯

  對話地點:某酒吧對話

  時間:四月二十七日

  關于戛納:

  我覺得到戛納的人都好像是孔雀,就等待紅地毯那一刻,還要互相比較。我不想做孔雀開屏給別人看。

  新京報:四年前你和柏林電影節有過一次親密接触,那次柏林之行留給你一些怎樣的記憶?

  高圓圓:輕松。那時年紀小,對國際影展是什么樣完全沒有概念,也覺得不會有人關注,也不知道該准備什么,好像是出國旅游了一趟。紅地毯怎么走的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倒是記得去參觀了一次柏林牆,還隨隨便便穿著運動服跟小帥參加了几個酒會。

  新京報:但這一次已經注定你無法輕松了。

  高圓圓:是啊。從戛納電影節公布名單的那一天起,我就感覺到輕松的心態完全沒了。很多記者給我打電話,問我對影后有什么期待,小帥也反复強調不能像上次那樣,要勇于面對媒體,沖在前面。這一次我是名副其實的女主角,确實不能躲了,壓力真的挺大的。

  新京報:難道你不想去戛納走紅地毯?

  高圓圓:這几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我可以拒絕嗎? 我可以不去嗎……直到現在我還是很抗拒這件事。

  我覺得所有到戛納的人都好像是孔雀,就等待走紅地毯的那一刻,絢麗開屏,還要互相比較。我一點不想做孔雀開屏給別人看。不過我也在說服我自己,在改變我這种固執的想法。

  新京報:你曾回答媒體說,自己根本沒想戛納影后,這回答讓我意外……

  高圓圓:對,我跟誰都說絕對沒可能。對于我來說能夠拍一部好戲就是最幸福的事儿了。這几天我的經紀人跟我說,這次去戛納可能會有國際上的電影公司來找我,我覺得好恐怖啊,怀疑我的能力還能不能再往前進一步了。

  關于表演:

  最能牽動我的事儿都跟演戲沒關,只有生活中才有讓我痛苦、快樂的事情。

  新京報:為什么會對拍戲有抗拒的感覺?拍戲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高圓圓:就是目前最讓我滿意的一份工作吧。從我拍第一支廣告到我确認自己做一個演員,用了六年的時間。這期間我一直在反复,在斗爭,擔心自己适應不了新的環境,擔心不能控制自己,擔心跟陌生人接触……直到2002年拍《倚天屠龍記》的時候,我的這些擔心才消除得差不多了。現在我接的每一部戲都會百分之百努力,不抱怨,不埋怨。但我始終覺得,做演員只是我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

  新京報:小插曲,那什么才是主旋律?

  高圓圓:這么說也有點不公平,畢竟如果不是做演員,我不可能有這些酬勞,也就不能隨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過我發現最能牽動我的事儿都跟演戲沒關,只有生活中才有讓我痛苦、快樂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能放棄演戲,所以兩者盡量平衡吧。
  新京報:生活中哪些事情會讓你快樂?

  高圓圓:跟老媽聊聊天,跟男朋友在一起,我就百分之百地開心了。

  關于王小帥:

  小帥不論受到什么挫折,始終把電影看做最重要的東西,他不會為了錢為了利,像個小孩一樣。

  新京報:我們還是再說說《青紅》吧,你是在開机了兩個月之后才進組的對嗎?

  高圓圓:是。老實講我連劇本都沒看就去報到了。當時我不是在一個很好的狀態下工作,我給自己規定每年拍6個月的戲,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經拍了9個月,進入一個疲憊期了,我是一個不能長時間工作的人,只有硬挺著去拍,因為當時小帥的處境非常難,他在這個時候找我是對我的信任。好在這個電影是導演風格很強的,我跟著走就行了。

  新京報:這也是王小帥這么多年來第一部通過審查的電影,很不容易。

  高圓圓:他有的時候會讓我特別感動。我是很現實的一個人,小時候有很多理想,但慢慢地會被時間改變,甚至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小帥不論受到什么挫折,始終把電影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他不會為了錢,為了利,經歷了很多東西依然那么執著,像個小孩一樣。我覺得他腦子里面想的東西很少,而我們平時的生活總會被這樣那樣的東西影響著,那些所謂的理想就會离我們越來越遠。

  關于拍攝:

  那個地方真的太苦了,我完全理解為什么最后青紅跟著父母逃离了貴陽。

  新京報:听說你們在貴陽的拍攝非常苦……

  高圓圓:到了貴陽我就體會到,為什么影片最后青紅跟著父母逃离了貴陽,回老家上海了。那個地方真的太苦了,換成我我一定拼著命也要回去。如果你是一個從小在大城市長大的,突然到了那种地方,現實會一點一點把你的理想擊碎,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我完全理解。

  新京報:在我們可以看到的《青紅》影像資料中,你那身紅色的外衣就沒有換過,表情也始終凝重陰霾,你自己在拍攝時對于這個人物的感受是怎樣的?

  高圓圓:淡淡的。導演給她的性格不多,經常是悶著頭在鏡頭前走過。片中有一場戲本來是表演她被強暴之后跟爸爸爭吵,我認為她的情緒終于可以有一個爆發,但是小帥最后也給改了,弄得我束手無策。

  我當時不太同意小帥的處理方式,我想人在那個狀態下是不可能不爆發的,而且當時已經憋到不行了,特別需要爆發。我說小帥你給我一個机會吧,給這個人物一個机會吧,但是我后來又想這是我很微觀地看待這個事情,從宏觀的戲的角度說,他的處理是符合整部戲的風格的。這個人就是沒有爆發點,不會發泄怨气。

  關于年齡:

  我其實很晚熟,就是十几歲的心態。但是在拍完《青紅》之后,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了。

  新京報:這部電影的名字從《我十九》改到《青紅》———你覺得和你的年齡有關嗎?

  高圓圓:我覺得肯定有這個原因。我問過小帥很多次,是不是因為我?劇組里也老拿我的年齡開玩笑,說我是老太太……不過看劇本的時候我努力回顧自己19歲時的樣子,肯定不是青紅這樣的,我更天真一點。

  新京報:你覺得演比你小7歲的女孩有障礙嗎?

  高圓圓:我其實很晚熟,從小到大一直處于一种被保護的狀態,心理沒怎么成長。

  拍《17歲單車》時演的角色也比當時的實際年齡小,可我覺得自己就是十几歲的心態。但是在拍完《青紅》之后,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了,不是女孩了。

  新京報:是因為這個角色給你帶來了震動?

  高圓圓:不是,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媽的住院讓我開竅了吧。我每天要去醫院陪媽媽,突然就覺得不再是一個孩子了,有了很多責任,以前我一直躲在別人的傘下,現在需要自己把這把傘撐起來,為別人擋雨了。跟男朋友也是,以前是被照顧,現在是比較多的互相照顧,有時候看他,覺得他都變成小孩儿了。

  新京報:那生活會因此發生變化嗎?

  高圓圓:會啊。這一年我不愛睡懶覺了,以前我是晚上不睡,在床上玩、看書,撐到早上四點多睡,下午才起。我現在覺得睡覺就是浪費生命,我哪怕早起一會儿,陪我媽多呆會儿,也不愿意睡懶覺了。有了很多這樣的變化,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老了,都奔三十了。 (采寫/記者張文伯)

采訪手記

  5月15日,王小帥的新作《青紅》將亮相戛納,高圓圓作為影片的女主角將穿越戛納紅地毯,接受和其他國際巨星的同等禮遇。這也意味著高圓圓會擁有一個新頭銜———第58屆戛納電影節影后提名。為此我們面對面地坐下來,我打開電腦,給她看去年我在戛納影展上拍下的紅地毯盛況。

  她看得認真,眼神中卻有几分無奈,“一定要穿成這樣嗎?”她指著照片上烏瑪澤曼的曳地長裙說,旁邊的人補充說,“當然,還要佩戴珠寶,連手袋也不能馬虎呢!”“這樣啊!”高圓圓用雙手把額前的頭發捋起來又放下———這是她感到無可奈何時的習慣動作。

  “我真的一點也沒想過拿什么影后,如果說有什么期待,就是希望我在戛納的表現不讓大家失望,因為我感覺大家比我自己更看重它。”

  我相信她說的都是實話,因為她在匆匆赶赴貴陽片場的時候,甚至不知道這將是她第一次擔任一部電影的女主角,甚至不知道青紅是一個怎樣的角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導演王小帥,幫助他實現又一個光影交織的夢想。

  這就是我欣賞她的地方———從四年前的《十七歲的單車》到四年后的《青紅》,高圓圓始終沒有遺失那份難得的純真———在工作和生活之間,她始終巧妙地堅守著某种平衡。(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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