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三:「六四」──一個無法沉澱的歷史事件

梁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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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日訊】又是一年“六四”將至。八九“六四”運動以青年學生追求民主為始,到後來,幾乎遍及中國的每一個大中城市、全國所有的高等院校、將近一半的中等專科學校,一部份大中城市的工礦企業、機關事業單位,極少部份的農村地區。上千萬人直接或間接地參與了運動。其參與人數之眾、波及范圍之廣、持續時間之長,堪稱世界民運史上的壯觀。“六四”終于赤裸裸的屠殺,在全世界所有民主國家和人民的一致譴責聲中落下帷幕。從此,“六四”不僅是“六四”遇難者的忌日,也是當局的忌日。十六年來,“六四”的幽靈總是在中國大地上游蕩,“六四”成為當局一個難解的心結、一個忌諱,封鎖新聞、控制媒體、曲解歷史、打擊異議,不允許人們提及、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鴕鳥式的反應,被說成是“不想讓人產生不現實的暇想”。據說“六四”事件早有定論, “不爭論”是當局一貫的伎倆,膽怯的當局又哪敢爭論?

當年,遊行、請願、下跪、罷課、罷教、絕食,似乎是對當局一次次的棒喝,當局以屠殺表達了它的“頓悟”。“六四”過後的十六年里,總有人在不斷地反思:屠殺是不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五月底、六月初就撤出廣場,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人冤死。但已經定格的歷史是無法去“如果”了,天真的人們本以為可以討回一點點公道,本以為當局不會逾越過人性的底線。實際上,當一個腐敗的特權階層借著“改革的春風”開始發育、成長、壯大時,就注定了“風波”遲早是要發生的。是的,“風波”的發生是必然的,屠殺則肯定不是必然的。不過,十六年后的今天再來看“六四”,它似乎又成了歷史的一次難以逃脫的劫數,人們從此知道,現時的政府在處理類似的“風波”時可以走多遠。所謂“圖窮而匕現”, 眾目睽睽下的屠殺,是理虧詞窮后的最后的手段,也是最拙劣的手段,顯示了一個披著“民主”羊皮的極權對真正民主自由的恐懼,也同時展示了當局對處理危機的無能。雖然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但當用武裝到牙齒的軍隊對付手無寸鐵的“暴徒”時,當堅硬的坦克對年輕的血肉之軀取得“勝利”後,這樣的 “勝利”多少顯得有些卑鄙和無恥吧。用淋漓的青春的鮮血去書寫這樣“壯烈的勝利史記”,“勝利”了的劊子手們的手是否也發抖了?當年“鎮壓反革命暴亂”是那樣牽強附會,以致於後來改口說是“一場政治風波”和主要當事人忙著撇清責任時,又讓人多少看出了不少的心虛。歷史的審判是無法逃避的,“六四”的是非并非不爭論就能蒙混于史的,歷史自會有公斷。

“六四”事件向世人昭示了這是一個要靠向平民開槍、要靠不斷抓異見者才能維持穩定的政府,當局成了“人民政府”這個神話的終結者。人們雖驚悸于當局瞬間的猙獰面目,但善良的人們還寄希于當局對“六四”進行所謂的“平反”。其實,歷史是不在乎這種廉價的“平反”的, “六四”自有它里程碑式的意義。有人發現它和一百年前的戊戌變法是那樣相似,這個古老的國家又一次錯過了注入民主這個新鮮血液的良機。對民主和自由的百年追求,雖然總是不得其門而入,但在八九的那個春夏之交,這場自主的、自發的、無序的運動,卻成了中國歷史上要求民主自由的一次震撼人心的吶喊。沒有人知道二十世紀末的“慈禧太后”鄧小平在屠殺過後有過怎樣的想法,九二南巡講話曾被看作是對“六四信念”某種程度上的妥協。然而,就算是一種妥協,難道一定要讓一群年輕的孩子和無辜公民付出生命的代價麼?十六年後的今天,再來看南巡講話的實際效應,不過是特權階級在“改革”的大旗下對平民和國有資源進行了一場淋漓暢快地掠奪而已。屠殺達到預期的目的,轟轟烈烈的民主運動在中國嘎然而止,特權階級從此可以“穩定”而又肆無忌憚地進入他們的“盛世”。

十六年過去了,至今不對“六四”這樣重大的事件進行認真反省,不光是當局的厚顏無恥、也是這個民族的悲哀。“六四”的教訓又是慘痛的。民主不似到超市去挑三揀四,民主不可能一夜而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民主是一個過程,它的的歷程從來就是艱辛的。十六年過去了,當年開明的領導人趙紫陽被軟禁到死,“六四”最大的受惠者江澤民也謝幕而去。讓當局感到惱羞的是,盡管歷經滄桑,“六四”總是若隱若現,民眾的記憶是無法收購的。又是一個春夏之交,在這個多事之季,又有人走上了街頭,不過這次的茅頭指向了日本人。當局開始縱容、然後控制、最後打擊,當局深知,“六四”的火種並沒有在許多人心中熄滅,悄有不慎,反日的火苗會點燃另一個“六四”之火;在這個多事之季,連、宋來了,在黨魁們政治交易下,當局期待著讓一個世紀幾代人的民主夢想沉澱到被遺忘的角落中去。

可記否,當年“反官倒,反腐敗,爭民主”的口號席卷中國大地!又怎敢忘記當年的“集會、靜坐、吶喊、坦克闖城、火光、混亂、槍的輕煙、哀鴻遍野……”讓人們記住“六四”吧,隨著“六四”而後的是東歐共產主義制度的崩潰以及蘇聯的解體,它們無疑都是二十世紀世界民主運動史上最偉大的歷史事件。“六四”令人刻骨銘心、永難事過情遷,無論當局怎樣隱瞞和欺騙,無論怎樣煞費苦心地要抽取這歷史的片斷,都是徒勞的。歷史是無法挖斷的,希望以後的歷史訪客們繞過“六四”,無異于掩耳盜鈴。

(二零零五年五月二十三日)

──轉載自《議報》第200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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